寒冬過後,暖春悄然而至。春風吹過群山,給蕭條的群山帶來新綠,給長久凍結的溪流帶來歌聲。而在我的記憶中,這個時候,我也開始行動了。
每年春天來臨,餐桌上都有這樣壹道小菜——椒葉餅。這道鄉村菜陪伴了我好幾年,家鄉的味道在裏面靜靜流淌。
每年春天,媽媽都會帶著我翻過下壹個山頭,踩著綠草來到後山。大地似乎還昏昏沈沈,花草樹木大多只是吐出新綠。斑駁的樹影下,有嬌嫩的小樹——花椒。大家都知道香椿芽,但是大家都知道這種辣椒葉有壹種不壹樣的味道。我平時做菜大概會想到辣椒是壹種調料,但是我不能把辣椒葉和美味的菜肴聯系在壹起。
在草叢中,我們選擇幾棵比較茂盛的小樹,因為現在還是春天,雖然比較茂盛,但是還是有點綠。之後,期待已久的采摘工作開始了。采摘花椒葉時,幾乎相當於采摘香椿芽,用兩根手指輕輕挑選最新鮮的芽,然後小心翼翼地摘下來。看著紅紅綠綠的樹葉,我甚至從心裏感到壹絲憐憫。
漸漸的,新鮮的嫩葉長滿了袋子。回到家,我把它們和雞蛋、面粉混合在壹起,然後從鍋裏烤出壹個小蛋糕,辣椒葉蛋糕就完成了。用筷子夾起壹個,放進嘴裏慢慢咀嚼。雞蛋的醇香,面粉的面筋,辣椒葉的清香,都湧進妳的嘴裏,刺激著每壹個味蕾。辣椒葉特有的淡淡香味讓舌頭微微發麻,但我不忍心阻止這種享受。
現在回想起來,那誘人的味道依然讓我陶醉,可惜我已經好幾年沒嘗過了。
如今,本該以翠綠色醉人的群山被冷酷的灰色無情地取代,綠草如茵的山路變成了被太陽烘烤的水泥空地。黃土漫天,轟鳴的機器和刺鼻的汽油成了這裏的主人。而鳥兒歡快地歌唱著,雲朵遊蕩的山間天堂消失了。精致可愛的辣椒葉,可能只有親手采摘才有味道,汗水換來的美味是市場上壹捆捆的木桿無法相比的。愉快的天性就這麽不值錢嗎?為什麽不屑於為了金錢和權力去破壞美麗的風景?
我也想去後山感受壹下舒適和美味,但是眼前的沙塵和霧氣讓我看不到熟悉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