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剛用手機買了下周回學校的票。這壹刻,妳帶著壹種說不出的心情,敲下了這些不經意的文字。
妳總是這樣,帶著壹堆聽起來很美好的計劃和看不完的書迎接假期。最後,開學前,四六級的英語單詞還留著嫌棄,但是肥肉越來越厚,越來越長。只是這種懷舊夾雜遺憾的感覺,幾乎不是妳的。現在站在大學最後壹個暑假的尾聲,此刻有點復雜。關於責任,關於未來,關於實習,關於迷茫。
回學校上了幾天課就要壹個人離開去找實習了,校園裏剩下的日子不多了。最後,妳成了嘴裏最不新鮮的臘肉,成了弟妹眼裏最老的學長。
02.
經常有同學說,妳活得很清楚,認識不足,但在自己眼裏卻很迷茫。妳大二開始寫,獨自運營了壹年多的微信官方賬號終於有了起色。有追妳的粉絲,有喜歡妳文筆的校友。周圍的同學都很羨慕。他們說可以找壹些寫作和自媒體運營方面的工作。妳聽完只是淡淡壹笑。
妳心裏清楚自己有多重。而寫這種東西,越深入接觸,越明白自己的渺小。別人口中令人羨慕的文采,只夠他們手舞足蹈,怨天尤人。至於把業余興趣投入到工作生活中,妳還遠遠落後於別人。
當妳身邊的同學都急著找實習,害怕掉隊的時候,妳拿到稿費,壹個人買了去成都的機票,然後去昆明、大理、麗江旅遊,曬成古銅色的皮膚回家。在旅途中,妳遇到了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他們都是帶著故事出發的,唯獨妳。這個旅程上沒有沒有目的的故事。
妳邊走邊聽別人的故事,妳聽到的是愛而不是,聽到的是辭職,聽到的是理想和抱負,聽到的是為了愛而離開。妳在別人的經歷中開啟了人生的體驗,也在別人的故事中隱約看到了自己。麗江青旅的最後壹晚,抽煙的姑娘用壹種不記名的語氣告訴妳,妳以後壹定要找壹份自己喜歡的工作。
妳答應了,語氣裏有不確定。
妳是壹個避免麻煩,讓壹切都簡單的人。但22歲,我有了人生的旅程,愛上了旅行,開始學會遷就折騰。妳打算每次拿到稿費都存壹筆錢,以為工作後可以扣房租。但是,每次拿到稿費,就迫不及待地在12306官網開了壹張票,買了壹個便宜的時隙。
逃課,坐綠皮火車,壹個人走過嘈雜擁擠的火車車廂,壹個人面對不請自來的失落,壹個人坐反方向的雙層巴士,壹個人走在異鄉的夜晚街頭,聽著青旅裏萍水相逢的感人故事。當妳沒錢的時候,妳慌慌張張跑回學校,攢錢計劃下壹次旅行。妳在微信官方賬號PO上旅行,把壹路上拍的照片做成明信片放在妳的收藏裏。妳努力用手機拍出好看的照片,只是因為妳用最親密的態度迎接他們,才讓妳在未來的某壹天買得起單反。
妳學市場營銷,卻愛文字。妳不知所措。那妳實習應該怎麽做?妳在思考如何在理想和現實之間做出選擇。妳還沒有買到適合妳的襯衫;妳還沒有做好簡歷;那些老師的寓言定律,矩陣定律,妳還是壹轉身就忘了。妳還沒有準備好壹切,但妳已經到了象牙塔和外界的交匯處。妳還記得在麗江的最後壹天嗎?妳在別人身上看到自己的夢想。他是自由職業者,月薪兩萬。他能付得起汽車抵押貸款,養兩條狗,還能邊旅行邊工作。朝九晚五,浪跡天涯。妳羨慕,他卻淡淡的告訴妳,這種生活是三年黑暗的結果,沒人在乎。
妳壹臉悲傷,他小心翼翼地糾正妳思想中包裹的純真洪流。
妳經常會在某個時刻想起妳頹廢的大壹,橫沖直撞的大二。妳甚至記不清在宿舍睡了多少個昏昏欲睡的日日夜夜,有多少時間是在忙著部門和人的時候才醒來的。後來大二突然醒悟,拿出血繼續參加比賽。半夜,在舍友均勻粗重的呼吸聲中,我在想怎麽才能拿到比賽第壹名。是的,後來,妳通過努力獲得了不止壹個壹等獎。妳在慌亂中證明了自己,同時獲得了榮譽和掌聲。妳對耀眼的紅色證書和大公司的印章感到滿意。但那些證書純粹是為了填補妳簡歷上的壹個空白,然後妳就陷入了更深的困惑。
現在還會偶爾想起那些為了比賽不顧吃喝只想拿第壹的日子,但那種勇氣和熱血只會發生壹次。現在妳似乎有壹顆非常老的心。
年輕的愛情是壹封沒有歲月和月份的信,寫滿了喜歡和傷害沒有分寸的字眼,最後我才明白,這樣暴力的情緒,只能送給二十歲不懂感情的自己。
妳高二的時候有過壹段懵懂的戀情。手牽著手,妳們在漫漫夜風的學校路上走了壹圈又壹圈,在漆黑的教學樓前避雨溫柔地對視,卻也在疲憊的深夜遺憾離別。妳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和失望。也許從那壹刻開始,妳心裏就陷入了壹個結,開始害怕失去愛情。
然後妳就形成了壹個很不好的習慣,怕丟,就不碰了,撿起來。這種觀念後來蔓延到妳的三觀和人際關系中,以至於現在的妳坦然面對疏遠,通過與他人保持距離而獲得長久。妳總覺得壹段感情和親密程度有關,下壹步就是失去的開始。
所以妳很久沒有被感動了,對朋友也沒有太多的想法。妳把妳的情感和想法用語言表達出來。很多時候,妳總是壹言不發,在下課後的黑夜裏,搖搖晃晃地走在又黑又窄的路上。於是妳終於學會了在很多關系中自由進退,克制自己的得失,而是養成了壹個正常的獨處狀態。
妳的進步是微弱的血。
妳大壹做微信生意,在壹個傾盆大雨的夜晚完成了人生中第壹筆激動人心的訂單。
妳高二的時候在飯堂兼職。每天,妳在油煙中用微波爐加熱食物。下班後,妳已經吃完飯,在壹個安靜的角落低頭吃老板打包的飯菜。妳經常會聞到壹股難以揮發的油煙味,廉價勞動力獲得的工資很低,但妳會在晚餐中多加壹個雞腿,繞著後門多買些水果治療腸胃。
有壹段時間妳特別缺錢,白天要通勤兩個小時去偏僻的地方做家教。夏天的中午,地上熱氣滾滾,皮膚不斷滲出汗水。妳緊閉雙唇,在陽光下加快腳步;之後,我在暮色中趕回學校,去面包店打工。妳按照新鮮程度排列面包,烤出嫩度不同的蛋撻,對顧客保持反復的禮貌和疲憊的微笑。
壹年的寫作積累,在大三的時候給妳壹些機會和平臺。妳終於有了在大雨烈日下選擇自己兼職的可能。在宿舍用壹臺電腦,壹個下午,就可以完成簽約寫稿子的工作。耳朵是室友打遊戲大吼大叫,寫的是壹個又壹個故事。壹副耳機往往把宿舍裏的兩個世界隔開。
妳在大學認識的人擴大了妳的友誼和見識。妳不知道怎麽定義他們,因為他們沒有大學前的朋友純潔。其中有妳喜歡的部分,也有妳不太喜歡的部分。
還好妳安靜笨拙,遇到了幾個願意拿出耐心帶妳前進的朋友。但也有遺憾。有些人在誤會和時間中漸行漸遠。不管有沒有疾病。後來妳終於明白,無論愛情還是友情,解釋都是最無力的廢話。真正懂妳的人,了解妳的壹切,相信妳的格局。
妳不喜歡妳的個性。愛恨分明不懂得回避。不喜歡約束和羈絆。我不會說好話,也不會主動接近別人。
有的人主動熱情地接近導師、輔導員,獲得機會和機遇;有的人善於溝通,收獲很多被幫助的瞬間;有些人野心勃勃,在俱樂部和利益面前變得遊刃有余。
只有妳,自始至終,學不會也憋不住壹句比事實更客觀的話。總是用沈默代替回答,把煩惱和問題留給自己,所以周圍的人往往會忘記妳的存在。很多校友隔著屏幕熟悉妳的文字,卻不知道文字背後的妳有著怎樣的眉毛。
艾爾不止壹次表達了對妳的關心。他以後如何在職場的勾心鬥角中生存?妳還是淡淡的語氣,假裝很認真的告訴她不要著急,活在當下,剩下的順其自然,相信轉身。
妳在壹個臺風放晴的下午寫下了這些失落的文字。
03.
青春是炙熱的陽光,也是壹場大雨。我們有時會感受到肌膚的溫暖,我們也經常被雨水打濕。最後,隨著六月壹個仲夏的到來,所有的波折都會煙消雲散。
我們年輕的時候,總想通過各種努力和渠道,或直接或間接的與眾不同,讓人生的選擇充滿了更多的可能性。每個人都會經歷不願意過正常人生活的階段,但也在努力奮鬥。但我想,即使我現在很普通,也應該對未知保持壹份淡淡的期待。
所以壹定要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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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