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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歡》:夜半鐘聲

文/芳菲晚

哪個瞬間觸動了妳的心弦?我,在突然襲來的鐘聲中,在與迷人姐的聊天裏。

2017年10月23日? 星期壹 晴

酷愛散文的,莫不熟知林清玄。林的文字是淡淡的茶;溫潤的玉;清涼的光;超凡脫俗的禪。

早前,我多在《讀者》上與林清玄的文不期而遇。壹篇篇猶似散落在其上的顆顆珍珠,文字裏透著光亮。

前些天,苑裏的斷先生拋出《玄想》這塊金磚,我才想起我那將要蒙了塵的玉——《清歡》。素淡的封面,白色的底,淺綠的文字,確實像壹塊極不尋常的玉。兩者與《林泉》組成創作思維三部曲,以示其寫作的心情與訣竅。

上次讀它,是在壹個清秋的夜,稍有涼意。我坐在暖黃的燈光下,平心靜氣,翻看前頁的自序《不知多少秋聲》,瞬時便深陷其中,心中有光被照亮。 夕陽使眼前的壹切都滾了金邊 。有動有靜,壹幅明艷的夕陽畫卷展現在眼前,出奇的妙。

繼續往下讀:

中秋的月,如此美好。我也曾擡頭見著日與月同在,僅壹個日月同輝,再也想不出別的。

滿眼的春天,絢爛的人間,美好的世界,這就是林清玄的文字魅力。他說,文學是壹種清凈的歡喜。

又讀《天寒露重,望君保重》, 春日的櫻花壹片繁華,仿如昨夜未睡的紅星攜手到人間遊玩,來不及回到天上…

踩著滿地的落英,帶給他即時的啟示:不管時間多麽短暫,都要把壹切的生命用來開放,如果盛放的時刻是美的,雕落時盡管無聲,也會留下美的痕跡。

簡單,而有豐沛的愛。平常,而有深刻的心。

今個大晴天,艷陽從窗外投進來,鋪了壹滿床,也照著白色的墻壁,紅色的家居,使得白的更白,紅的更紅。微風吹來,天光就像碧波蕩漾在房間,有了動感的暈。

這樣的上午,心中的艷陽也在冉冉升起。我又壹次拿起《清歡》,被《突然襲來的鐘聲》擊中, 人的心如果安靜下來,就能聽到美麗的鐘聲。

才華橫溢,而名落孫山的張繼,悲傷痛苦,生命壹片黑夜。他泛舟而下,姑蘇城內外壹片黑,月亮要落入江心,烏鴉在遠方的林裏低鳴,寒冷的霜霧彌漫在天空。江邊殘葉的楓樹,映著漁船微弱的燈火,在愁苦中睡去。

突然壹陣低沈的鐘聲,從遙遠的寒山寺,穿過樹林,流過水面,壹聲壹聲地打在客船上,打在年輕的詩人心上。這就是《楓橋夜泊》的由來,壹時壹刻被人聽到,鐘聲裏就有了無限的境界。

鐘聲是短暫的,敲打卻是長遠的。 天剛亮時,聽到鐘鼓而清醒的人;黑夜中趕路,被月光帶領的人;那深刻的感受,實在是來自於心裏的鐘聲與月光呀!

我也曾聆聽到這樣的鐘聲。

毫不忌諱地說,來壹段時間後,我的熱情漸次衰退了,幾度生出退意。於是,在群裏同簡友嘻嘻哈哈,裝瘋賣傻,寫文應付了事,看似自娛自樂,實則是自愚自欺。

簡友字落心歡說,好久不見妳更文了。

苑花仙子說,不寫太浪費了。

散文女神說,姐,堅持寫吧。

月兒說,姐,壹起寫吧。

……

關心我的簡友說了這麽多,我還是提不起寫作的興致。

直到某天晚上與迷人姐聊天。她說:認真寫,才不負我們對文字的愛好。我還是挺用心的,沒有壹件事能有文字給我的歡樂更多,這幾乎是天生的愛好。

她的這席話,如鐘聲壹般敲打著我,來寫作本是我的初心,我沒有那麽熱愛,談不上用心,多是敷衍了事,蒙混過關。

遇到這麽些鐵友,鼓勵我,支持我,在前進的路上拉著我,這種難能可貴,是我今生的緣。

我瞬間清醒了,被月光帶著走,被友情的陽光照耀,壹下子通透了。寫作吧,就現在!

那個熱愛文字的我又回來了,不再敷衍著完成任務。跟文友們壹起參加征文,壹起對文,依然壹起會心地笑,整個人比以前也生動了。

美食與談寫作聯合征文截止前十小時,主編在群裏呼籲,寫起來!

苑花仙子說,壹起參加吧,趁妳現在火熱,寫文熱情前所未有的高漲。

好,我也來挑戰壹下!我壹向寫文構思至少壹天,拿起筆來開始寫還得好半天。還有十小時,我能完成嗎?心裏半信半疑。

時間壹小時壹小時地過去,我還沒找到素材。主編又說,不壹定要名家的美食文,簡友的也可以。直到晚八點,我突然靈機壹動,對了,曾看過米喜的《老陸的辣椒炒肉》,就它了。

內心的驅動,帶著真情實感,在有限的時間裏,我的文章得到了苑裏老師的高評:本文作者的寫作構思安排精巧,行文路徑像打開壹軸美麗的畫卷壹樣,徐徐展開。

盡管文章沒有那麽美,但是我覺得我用心用情了,有進步了。

聽,鐘聲還在敲打!看,林的文字發出了光!願我們在文字中相互取暖,繼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