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歷史而言,2000多年,賀州是壹壇釀制在時光深處,醇厚芳香的老酒。
撫過臨賀故城的漢磚城墻,踏過福溪古鎮的青石板路,站在謝沐關的隘口,黃姚古鎮的小橋流水安放著靜靜流淌的歲月。
事實上,自秦修瀟賀古道,北起湖南道縣(道州),東經富川麥嶺入桂,再南下沿賀江出珠江下番禺(今廣州)始,賀州便以南方“古絲綢之路”的作用,在歷史上扮演著舉足輕重的章節。
漢元鼎六年(前111年)至公元1952年,曾置臨賀、封陽、信都、蕩山、建興(興安、桂嶺)5縣,2000多年的風雨洗禮,境內的臨賀故城(賀街)、封陽古城(鋪門)、慶坪古城(桂嶺)、東坪古城(公會鎮)遺跡的殘垣,依舊靜靜躺在這方古樸的土地。古城的遺跡,多半是用青磚壘砌,在歷史的沖刷中,荒草萋萋,青苔累累。
賀州小城,不但凝聚賀江的靈氣,也同樣凝聚了嶺南的人氣,和氣,秀氣,書卷氣,煙火氣。
生活在這所小城的人,深得這座小城得天獨厚的靈氣所滋養,包容與豁達。230萬的人口,在這方土地上,演繹著方言博物館的魅力。無論從客家話到桂柳話,亦或是從本地話到粵語,還是從壯話到瑤話,幾乎每個人都掌握至少三門以上的語言。活的心平氣順,活的有滋有味,活得自得其樂。
在賀州,幾乎人人都有壹門深藏不露的看家絕活。把《蝴蝶歌》唱到海外,把石頭磨出驚世駭俗的的花紋,把菜籃子送到港澳臺,把草芥編織成時尚新潮的工藝,就是最好的例證。生活在這麽壹座充滿著靈性的城市中,什麽奇跡都有可能發生,都在發生。
在黃姚古鎮,聽每壹顆樹講壹個溫暖的故事;在臨賀古城,聽每壹塊磚講壹個傳奇;在靈峰山腳,聽每壹塊石頭講壹個愛情。世世代代的賀州人,全是生活在壹個個故事裏,演繹著生命的輪回。在他們的內心深處,都有壹個屬於他們自己的,永遠的老家。正因為如此,賀州人才如此癡情地眷戀著生於斯長於斯的這座小城,眷戀著這座小城中的每壹條石板小巷。
賀州,就是壹壺埋在陳年裏的女兒紅,只有慢慢打開,才能真切感受到它的韻味與芬芳。
《坐上高鐵去賀州》的浪漫與想象,依舊每天在這方山水間演繹。小橋流水的峰叢古鎮,秀色可餐的十裏畫廊,古老滄桑的百年圍屋,思念無邊的風雨廊橋……多彩的賀州,不知又裝點多少人的夢境,復活了多少人的沈睡的愛情。
我始終相信,不管是誰,總會在生命中某個重要的時段,把賀州裝進行囊,寫進青春,寫進夢想,並最終把身心全部交托給這座時光輕放的小城。之後,在某個有陽光的午後晾曬,打開臨賀古城的滄桑歲月,回味黃姚古鎮的風花雪月,趟過福溪古村的廊橋遺夢,醉倒在賀州詩意盎然的節點裏。
清秋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