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題主,妳的提問又勾起了我兒時的回憶。那是六十年代中期,我正在讀小學,大集體時期家庭生活很困難,每到放學回家時我們幾個小夥伴就湊在壹起,什麽糧食快成熟了就吃什麽。開始吃麥穗是生吃的,隨便抓上壹穗麥穗放在手裏,兩只小手搓壹搓,飽滿的麥粒就會被搓出來,再用口吹去麥皮和皮鋒就倒進口裏,盡管是生麥粒但對饑腸咕咕的我們來說還是挺香的。記得有壹次我們吃麥穗時,有壹個小夥伴把麥鋒不小心打在口裏,可把我們嚇壞了,要不是大人及時趕到把口裏的麥鋒用鋏子夾出來,後果可就嚴重了。因為麥鋒全身都是齒,在口裏硬往裏攛,假如說攛進食道或者氣管那就問題嚴重了。從那次以後,我們就改變成燒吃麥穗了。但燒吃冒煙又容易被大人發現。記得有壹次我們幾個夥伴正在土坎坎底下燒麥穗,那麥粒見火發出叭叭地響聲並會自動掉下來,我們幾個正吃得津津有味。忽然隊長闖了過來,他壹定是順著煙找來的,不由分說用腳踢散了麥穗,還賞了我們幾個耳光。當我們哭著逃跑了時,隊長卻悄俏墩下去拾麥粒吃,看來隊長當時也餓了,或者是也想償償燒麥穗的味道。這次隊長大發慈悲了,總算沒有扣我們幾家大人的工分。
中午火辣辣的太陽和燙人的暖風催著田裏的麥子和豌豆快速成熟,再鉆進麥地裏面就發現豌豆已經幹漿了,吃到嘴裏幹苦鎖澀,但是,麥穗卻黃稍成熟了。手提鐮刀走在田埂上,發現四爹不在,再快速跑到田裏,選擇又大又飽滿的麥穗頭,壹把壹把地割下來,塞進筐子裏面的豬草下蓋嚴實。麥田裏面已經不能久留了,壹方面是四爹來回巡視比較勤快,而且會動手翻開豬草檢查,另壹方面,下午的太陽似火壹樣烤著大地,麥田裏面像蒸籠壹般悶熱。於是便背著奮萁筐跑到扁擔河堤的柳樹下面,選擇壹塊幹凈的地方點燃了火苗,把割來的麥穗壹把壹把地放在火上燒,火苗燒掉了麥芒,燒糊了麥穗,燒熟了麥粒,誘人的香味在空氣裏彌漫。砸滅了火苗,涼透了麥穗,兩條腿伸直坐在地上,把燒熟的麥穗放在手裏搓,壹邊搓壹邊吹,吹去了麥糠和灰塵,落在手心的是壹粒粒黃亮亮的熟透了的麥粒,吃起來的味道,就和今天酒席桌上的考鴨壹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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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農村人的故事,談農村人的生活,大家好,我是老陜。
“田家少閑月,五月人倍忙,夜來南風起,小麥復隴黃”,這首詩表達了農家人的生活,當下正是小麥成熟的季節,小時候在田地裏有很多趣事,逮螞蚱,考麥子等。
小的時候農村生活條件有限,大家吃的基本都是田野裏的食物,那麽妳是否考過麥子呢?
每當麥子成熟的季節,我們幾個小夥伴就去田地裏采麥子,那時候父母都是禁止的,畢竟農家人種糧食都是不易,但是我們還是偷偷的跑去。
首先,采摘那些即將成熟麥子,不能等麥子完全成熟,否則太硬。采來以後挖壹個小坑,然後其他的小夥伴就去找柴火,幹樹枝之類的更好。
然後,把麥穗放到小坑裏面,上面放上柴火點燃,再後面就是等火熄滅了,考的時候不能讓火直接接觸麥穗,不然就會烤焦,沒法吃了,等火完全熄滅後,去除炭渣,把麥穗拿出來就可以吃了,香噴噴的很好吃,沒有任何調料,原汁原味,那時候也算是壹種 美食 。
長大後就沒有烤過了,現在的農村種麥子的也不多了!想想也是十分懷念。
喜歡我的可以點個關註,為妳分享農家的生活趣事,謝謝。
我們小時候吃的是炒麥穗,金黃的麥子割好之後,帶壹些回家,把它放入大鍋中翻炒,炒出麥仁粒,麥仁粒表面帶點焦糊色,這樣就熟了,否則家裏的老人不會讓妳去吃的,生的據說有毒。
壹粒粒咬起來都能聽到咯嘣的聲音,味道清香,還帶有淡淡甜味,也可以說在那時算是難得的零食。
這就是我今年吃新麥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