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以“萬事非”寫出不堪回首的慨嘆。下片寫詩人對妻子的懷念。“挑燈夜補衣”,再
現了亡妻日夜辛勞,甘於過清苦生活的場面。以此為結,突出表現了詩人對亡妻深沈的
悼念之情。全詞寫得哀婉柔麗,真摯感人。 枝上流鶯和淚聞,新啼痕間舊啼痕。壹春魚鳥無消息,千裏關山勞夢魂。無壹語,對芳尊’安排腸斷到黃昏。甫能炙得燈兒了,雨打梨花深閉門。無名氏詞作鑒賞:詞的上片寫思婦淩晨在夢中被鶯聲喚醒,遠憶征人,淚流不止。“夢”是此片的關節。後兩句寫致夢之因,前兩句寫夢醒之果。致夢之因,詞中寫了兩點:壹是丈夫征戍在外,遠隔千裏,故而引起思婦魂牽夢縈,此就地點而言;壹是整整壹個春季,丈夫未寄壹封家書,究竟平安與否,不得而知,故而引起思婦的憂慮與憶念,此就時間而言。從詞意推知,思婦的夢魂,本已縹緲千裏,與丈夫客中相聚,現實中無法實現的願望,在夢境中得到了滿足。這是何等的快慰,然而樹上黃鶯壹大早就惱人地歌唱起來,把她從甜蜜的夢鄉中喚醒。她又回到雙雙分離的現實中,伊人不見,魚鳥音沈。於是,她失望了,痛哭了。
過片三句,寫女子在白天的思念。她壹大早被鶯聲喚醒,哭幹眼淚,默然無語,千愁萬怨似乎隨著兩行淚水咽入胸中。但是胸中的郁懣總得要排遣,於是就借酒澆愁。可是如李白所說:“花間壹壺酒,獨酌無相親。”壹懷愁怨,觸緒紛來,只得“無壹語,對芳尊”,準備就這樣痛苦地熬到黃昏。此詞音滑,似滿心而發,肆口而成,然無限深愁卻蘊於淺語滑調之中,讀之令人淒然欲絕。結尾兩句,融情入景,表達了綿綿無盡的相思。這首詞有壹個好處,就是因聲傳情,聲情並茂。詞人壹開頭就抓住鳥鶯囀的動人旋律,巧妙地溶入詞調,通篇宛轉流暢,環環相扣,起優跌宕,壹片官商。清人陳廷焯稱其“不經人力,自然合拍”,可謂知音。細細玩索,不是飛可以體會到其中的韻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