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段:
這個科學院並不是壹個完整的獨立建築,而是在壹條街道的兩邊連在壹起的幾棟房子。因為年久失修,買下來供書院使用。
科學院院長很客氣的接待了我,我在科學院待了壹段時間。每個房間都有壹個或多個設計師;我相信我參觀過的房間不少於500個。
我遇到的第壹個人看起來很瘦,手和臉黑得像剛被煙熏過壹樣,頭發和胡子很長,衣服邋遢,身上有幾處被燒傷。他的外套、襯衫和皮膚都是同樣的顏色。八年來,他壹直從事壹項設計。他想從黃瓜中提取陽光,放入密封的小玻璃瓶中,在多雨寒冷的夏天可以釋放出來保持空氣溫暖。他告訴我,他相信再過八年,他能以合理的價格為總督的花園提供陽光;但他抱怨原材料不足,問我能不能送他點東西,這是對他新銳設計的鼓勵,尤其是現在這個季節黃瓜這麽貴。我送了他壹個小禮物,因為我爺爺專門給我準備了錢;他知道不管誰去拜訪,他們總是要錢。
我走進另壹個房間,卻幾乎被壹股難聞的氣味淹沒,急得想退出。我的向導堅持要我往前走,悄悄求我不要得罪他們,不然他們會恨到骨子裏。我嚇得連鼻子都堵不住了。這個房間的設計者是科學院最資深的學者。他的臉和胡子是淡黃色的。手和衣服都沾滿了汙物。當我被介紹給他時,他給了我壹個大大的擁抱(我本可以找個借口不被這樣對待)。自從來到科學院工作後,他就壹直在研究如何把人類的排泄物變成食物。他的方法是將糞便分成幾份,除去膽汁中的顏色,讓氣味揮發,然後除去漂浮的唾液。每個星期,人們給他提供壹桶糞便,大約有布裏斯托爾桶那麽大。
我看見壹個人在做把冰燒成火藥的工作。他還給我看了壹篇他寫的關於火的延展性的論文,他打算發表這篇論文。
還有壹位最有獨創性的建築師,他發明了壹種建造房屋的新方法,即從屋頂開始,從上到下覆蓋地基。他還為自己的方法辯護,告訴我蜜蜂和蜘蛛這兩種最聰明的昆蟲就是這麽做的。
有壹個人生來就是瞎子,他的幾個門徒也是。他們的工作是為畫家調顏色,王老師教他們通過觸覺和嗅覺來區分不同的顏色。可惜那段時間我看到他們的課離家很遠,連教授自己也經常出錯。然而,這位藝術家受到所有研究者的高度鼓勵和欽佩。
在另壹個房間,我饒有興趣地看到壹位設計師發明了壹種用豬耕地的方法。那種方法不用犁和動物,節省了勞動力。它是這樣的:在壹畝土地上,每隔六英寸就有八英寸的深度埋著壹些這種動物最喜歡吃的橡子、棗、栗子等山毛櫸果蔬;然後把600多頭豬趕到地裏;為了尋找食物,豬可以在幾天內把所有的土壤翻個遍,不僅適合種植,而且豬拉的屎正好讓土壤變得肥沃。當然,雖然他們通過實驗發現太貴太麻煩,幾乎沒有什麽成果,但是大家都相信這個發明有很大的改進潛力。
我走進另壹個房間,裏面有壹條狹窄的通道供學者進出,其他地方如墻壁和天花板都布滿了蜘蛛網。我壹進門,他就喊我不要弄斷他的蜘蛛網。他感嘆這個世界犯了壹個很大的錯誤,很久以來壹直使用蠶繭制成的絲,但是他這裏有壹些家養的昆蟲,比蠶好很多倍,因為它們知道如何紡織和紡紗。他進壹步提出,如果使用蜘蛛,整體上可以節省織網成本;這壹點,在他給我看了很多顏色極其美麗的飛蟲之後,我完全明白了:他把這些飛蟲餵給了他的蜘蛛;他告訴我們,蜘蛛網的顏色來自於這些飛蟲,而且因為他有各種各樣的飛蟲,所以可以滿足每個人不同的喜好。只要他能為飛蟲找到合適的食物,如樹脂、油或其他粘性物質,他就能使蜘蛛紡出的絲又結實又堅韌。
還有壹位天文學家承擔了壹項設計,在市政廳屋頂的大風標誌上安裝了壹臺日像儀。通過調整地球和太陽在壹年和壹天中的運動,它們可以符合風向的意外變化。
我突然感到腹痛,於是我的向導帶我去了壹個房間,那裏住著壹位以治療這種疾病而聞名的名醫。他可以用同壹個器械做兩種效果相反的手術。他有壹個長長的象牙嘴的大吹風機。他把象牙口插入肛門八寸,吸出肚子裏的氣體;他肯定地說,他能像癟了的膀胱壹樣又長又瘦地吮吸自己的胃。但如果病情頑固兇猛,他會先把鼓風機灌滿,然後把象牙嘴插入肛門,把空氣泵入患者體內,再取出鼓風機重新充氣,同時用大拇指緊緊堵住屁眼。如此反復三四次,註射的氣體就噴出來了,有毒的氣體就壹起抽出來了(就像抽水機壹樣),病人就治好了。我看到他同時在壹只狗身上做這兩個實驗。第壹個沒有任何效果。第二次手術後,動物腫得幾乎要爆了,再爆壹會兒,能把我和同伴熏出來。狗當場就死了,但是我們離開的時候,醫生還在用同樣的手術試圖讓它復活!
我也參觀了很多其他房間,看到的都是稀奇古怪的東西,這裏就不跟讀者解釋了。因為我真的想把事情簡單化。
到目前為止,我只參觀了科學院的壹部分,另壹部分是專門留給崇尚冥想和幻想的學者的。我先介紹壹個著名的人物,他們稱之為“宇宙學者”,然後我再講壹個打坐做夢的學者。這位“無所不能的學者”告訴我們,他三十年來壹直在研究如何改善人類生活。他有兩個大房間,裏面全是稀奇古怪的東西,五十個人在裏面工作。壹些人從空氣中提取硝酸鈉,過濾掉其中的液體分子,將空氣濃縮成幹燥可觸摸的物質。壹些人正在研究將大理石軟化成枕頭和毯子。其他人正在加固壹匹活馬的蹄子,這樣它在奔跑時就不會斷了。這位學者本人此時正忙於兩項偉大的工程。第壹種是用谷殼播種,他堅持認為谷殼具有真正的胚胎功能。他還做了幾個實驗來證明他的說法,但我太笨了,沒聽懂。另壹個計劃是給兩只小羊塗上樹脂、礦物質和蔬菜的混合物,防止它們長出長毛;他希望在相當長的壹段時間後,能培育出壹只無毛的羊,遍布全國。
我們走過壹條通道,來到科學院的另壹部分。正如我之前所說,有遠見的設計師住在這裏。
我看到第壹位教授和他的四十名學生在這裏工作。打過招呼後,他見我盯著占了大半個房間的架子,就說,我看他研究如何用實用的、機械的操作方法來提高人的思辨知識,可能會很疑惑,但這個世界很快就會覺得有用。他自豪地說,還沒有人想到這樣壹個高尚的想法。眾所周知,用常規手段在藝術和科學上取得成功需要付出大量的勞動,而如果用他的方法,最無知的人也可以在沒有任何天才或學術能力的幫助下寫出哲學、詩歌、政治、法律、數學和神學方面的書,只要交壹點學費,有壹點體力。然後他把我領到書架前,他的學生在書架的四周站成壹排。這個架子有20英尺見方,放在房子的中間。它的表面由許多塊木頭組成,每塊木頭大約有骰子大小,但有些更大。這些木塊都是用細繩連接起來的,每個方塊上都貼著壹張紙,上面寫滿了他們語言中的所有單詞以及他們不同的語音、時態和變體,但是沒有順序。教授讓我接下來集中註意力,因為他現在要啟動機器了。壹聲令下,學生們每人抓住壹個鐵把手。原來架子四邊有四十個把手。每個學生轉動壹個把手,字的布局就完全改變了。然後他命令三十六名學生輕聲朗讀出現在書架上的單詞。只要三四個字能連起來造句,他們就念給剩下的四個做抄寫員的同學聽,並記錄下來。這個工作要重復三四遍。由於機器結構巧妙,每轉壹次,木塊就會完全翻轉,上面的字就會換到其他位置。
這些年輕學生每天花六個小時做這項工作。教授給我看了幾卷對開本的書,裏面收集了很多支離破碎的句子。他打算把它們拼湊在壹起,用這些豐富的材料匯編成壹整本書,包括所有的文化和科學類別,貢獻給世界。但是,如果公眾能夠籌集壹筆資金,在拉加多制作500個這樣的書架來做這項工作,並要求負責這些書架的人貢獻出他們收集到的所有材料,那麽這項工作將會得到改進,並很快完成。
他還告訴我,他從小就致力於這項發明;他把書架上的詞匯都寫了壹遍,把虛詞、名詞、動詞和其他詞類壹起出現在書中的大致比例計算得非常準確。
這位名人說了這麽多,我非常謙恭地向他表示感謝。我還答應他,如果我有幸回到祖國,我會還他壹個公道,說他是這個神奇機器的唯壹發明者。我還請求他允許我在紙上畫出機器的形狀和結構。我跟他說,雖然我們歐洲的學者有互相抄襲發明的習慣,但是如果他們知道有這樣的機器,至少可以賺點錢,然後誰是它的真正發明者就會很有爭議。盡管如此,我還是會更加小心地讓他獨自享受這份榮譽,沒有人會和他競爭。
然後我們來到了語言學校。三位教授坐在那裏討論如何提高他們自己的語言。
第壹個方案是簡化單詞,把多音節單詞簡化成單音節單詞,省略動詞和分詞,因為能想到的其實都是名詞。
另壹個計劃是廢除所有單詞。他們堅持認為,這個計劃從健康和簡潔兩方面都大有裨益,因為每個人都知道,我們說的每壹句話都會在壹定程度上侵蝕我們的肺部,從而縮短我們的壽命。於是他們想出了壹個補救辦法:既然文字只是事物的名稱,那麽每個人在談論它的時候,帶上自己需要表達那個具體事物的東西,豈不是更方便?本來這個發明肯定早就實現了,人民會覺得很舒服,對身體健康大有裨益。然而,婦女聯合了庸俗和文盲,要求像她們的祖先壹樣用嘴說話的自由,否則她們將起來反抗。這樣的外行人往往是科學的死敵。然而,許多最有知識和智慧的人仍然堅持這種用事物作為標誌的新方法。這種方法只有壹個不方便,就是如果壹個人要做的事情很多,種類很多,就必須背上壹捆東西,除非他有錢,能雇壹兩個壯丁陪著。經常看到兩個大學專家,他們的背沈重到腰都快斷了,就像我們這裏的小商販壹樣。如果在街上相遇,他們會把東西放下背上,然後打開背包,壹起聊壹個小時,然後把東西放好,互相幫忙把負重背上,然後說再見。
但是如果談話時間短,把工具放在口袋裏或者夾在腋下就夠了。如果他在家,他不會感到尷尬。因為用這種方式交談的人已經準備好了在房間裏交談所需的壹切。
這個發明還有壹個很大的優點:可以作為所有文明國家都能理解的世界語言,因為每個國家的商品和電器壹般都是相同或相似的,所以它們的用途很容易理解。這樣駐外大使不懂他國語言,仍有條件與本國國王或大臣打交道。
我還去了數學學校,那裏的老師用我們歐洲人難以想象的方式教他們的學生。命題和證明用頭皮似的墨水清晰地寫在壹塊薄而脆的餅幹上。學生們必須空腹吞下這種餅幹,並且在接下來的三天裏除了面包和水之外不允許吃任何東西。餅幹消化後,顏色會隨著壹個命題進入腦海。但至今沒有成功,壹方面是因為墨水的成分不對,另壹方面是因為小孩子固執不守規矩,吃了這麽大的藥片總覺得惡心,所以常常不等藥性發作就溜到壹邊,吐在空中。他們不聽勸告,不想等這麽久而不按處方要求進食。
我在政治設計師學校被冷落了。在我看來,教授們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那壹幕壹直讓我感到難過。這些郁郁寡歡的人在那裏提出他們的想法,試圖說服君主根據智慧、才能和德行來選擇他所喜愛的人;我想教部長們學會考慮公共利益;我要獎勵那些有立功表現、才華出眾、貢獻突出的人;我要引導君王在與人民利益相同的基礎上,認清自己的真正利益;想選拔合格的人到相關崗位工作;還有很多其他瘋狂的、無法實現的奇怪想法,是人們以前從來沒有想到過的。這讓我更加相信那句老話:無論事情多麽誇張荒謬,總有壹些哲學家堅持認為它們是真的。
但為科學院的這些人說句公道話,我不得不承認,他們不全是幻想。有壹個極其聰明的醫生,似乎完全精通政府的性質和制度。這位傑出的人物非常善於運用他的知識,他為各種公共行政機關容易犯的弊病和腐敗行為找到了有效的治療方法。這些弊病壹方面是統治者的罪惡或過失造成的,另壹方面也是被統治者無法無天造成的。例如,所有作家和理論家都同意,人體和政治制度大體上是相似的,因此人體和政治制度都必須保持健康,同時,兩者都可以用壹個藥方治愈。這還不清楚嗎?大家都承認,樞密院的參議員和官員經常發表長篇大論,情緒沖動等問題;他們有很多思想問題,但更多的是心臟病;會出現嚴重的抽搐,雙手的神經和肌肉會痛苦地收縮,尤其是右手;有時候會肝火上澆油,肚子會脹,會頭暈,說胡話。還會出現充滿惡臭和膿液的淋巴結核瘤;口邊的泡沫直接飛到地上,暖暖酸酸的胃;吃飯會像狗壹樣有食欲但是消化不良;其他疾病還有很多,就不壹壹列舉了。所以醫生建議,每次參議員開會,前三天要邀請幾個醫生參加會議;每天辯論結束後,他們會為每位參議員把脈;之後經過深思熟慮,我們討論了各種問題的性質和處理方法。然後到了第四天,我們帶著藥劑師,準備了相應的藥物去元老院報到。成員入座前,根據病情需要給他們服用鎮靜劑和瀉藥。清潔劑、腐蝕劑、健腦劑、姑息劑、瀉藥、頭痛劑、黃疸劑。祛痰藥和洗耳藥,然後根據藥物的性質和作用決定是否再服用、更換或停用。
這個計劃不會給公眾造成任何大的負擔。依我拙見,在參議員參與立法的國家,對於提高工作效率,帶來團結,縮短辯論時間,將大有裨益。它能讓幾個沈默的人說話,讓很多壹直在說話的人閉嘴;可以遏制年輕人的脾氣,可以讓老年人不要總是自以為是;它能喚醒遲鈍的人,讓膽大的人變得謹慎。
還有,因為大家都抱怨國王的寵臣記性不好,醫生建議,凡是遇到宰相,簡單明了地報告公務的人,都要擰大臣的鼻子,踢他的肚子,踩他的雞眼,捏住他的耳朵拉三下,或者拿大頭針戳他的屁股,或者把他的胳膊擰得青壹塊紫壹塊。這都是以防他記不住事情。以後每個開庭日都來這裏,直到把事情辦好或者堅決不處理為止。
他還指出,每壹位出席大國民議會的參議員,在表達自己的意見並為之辯護後,都必須投出與自己意見完全相反的壹票,因為如果他這樣做了,結果肯定是有利於公眾的。
如果壹個國家的政黨之間有激烈的爭端,他想出了壹個奇妙的方法來調解它們。方法如下:從每壹方中挑出100個領軍人物,與大小差不多的頭像配對,每壹方壹個;然後請兩個技術熟練的外科醫生同時鋸掉每壹對頭面人物的枕骨部分,並且註意鋸的時候腦漿壹定要左右平分。將切下的枕骨部分互相交換,裝在對方的頭上。手術壹定要做的準確,但是教授向我們保證,只要手術做的熟練、利索,它的療效是絕對可靠的。他辯解說,現在把兩個半腦袋放進壹個人的腦殼裏去爭論事情,很快就會達成壹致,這樣才會心平氣和。有條不紊的思考。我多麽希望那些自以為是來這裏看世界,同時主導世界運動的人,能夠冷靜有序的思考問題啊!至於兩位領導的頭像在質量和大小上的差異,醫生向我們保證,據他所知,真的微不足道。
我聽到了兩位教授之間的激烈辯論。他們在爭論:在不使人民受苦的情況下,最方便有效的籌集資金的方法應該是什麽?第壹個說,最公平的辦法是對犯罪和不光彩的行為征收壹定的稅,每個人應納稅的總額將由它的鄰居組成的陪審團公平合理地評判。另壹種則持相反觀點:如果有人吹噓自己在體力和智力上有天賦,認為自己自以為是,就應該征稅,征稅的多少要根據他的突出能力來定,但完全由他自己拿主意。最受異性青睞的男人應該交最高的稅。至於稅額多少,要看他被寵愛的次數和愛的性質。他們被允許在這壹點上為自己作證。他還建議,對於聰明、勇敢、有禮貌的人,應課以重稅,征稅方式也應如此;多麽聰明勇敢有禮貌,讓大家自己說吧。但是,至於榮譽、正義、智慧、學問,就不需要對他們征稅了,因為這些品質太難得了,沒有人會承認身邊的人有這些品質,他們也不重視。
他主張女性應該根據美貌和穿衣技巧納稅。在這方面,她們可以享受到和男人壹樣的特權,就是怎麽漂亮,怎麽打扮都由她們自己決定。但是忠誠、節操、好辨別力、溫柔都不上稅,因為他們根本交不起稅費。
為了使參議員始終為王室利益服務,他建議議員通過抽簽獲得職位。每個人都要先宣誓,保證不管贏不贏,都要投標支持朝廷;這樣,下壹次有官職空缺時,那些沒有中彩票的人就可以重新抽簽了。既然他們還有希望,就沒有人會抱怨朝廷不守信用。壹旦失望,他們不得不完全歸咎於自己的命運,而命運的肩膀總是比內閣成員更寬更強,他們能承受失敗。
另壹位教授給我看了壹本關於如何發現反政府陰謀的大書。他建議,偉大的政治家應該檢查所有可疑的人,看看他們什麽時候吃飯,睡覺時面朝哪邊。哪只手用來擦屁股;我們要嚴格檢查他們的糞便,從糞便的顏色、氣味、味道、濃度、消化程度來判斷他們的思想和計劃,因為沒有人比小便時思考得更認真、更仔細、更專心,這是他經過無數次實驗才發現的;這個時候,如果他用來考慮刺殺國王的最佳方法是什麽,糞便會是綠色的;但如果他只打算謀反或者燒首都,糞便的顏色就大不壹樣了。
這篇論文很犀利,很多觀點對政治家來說既有趣又有用,但我覺得有些地方並不完美。我冒昧地把這件事告訴了作者,並建議如果他願意,我可以給他壹些補充意見。他愉快地接受了我的建議;這在作家中非常少見,尤其在設計師中。他表示願意聽取我的其他意見。
我告訴他我去過第比利斯[暗指英國]。“Tribnia”和“Britain”包含完全相同的字母,但排列不同。]王國停留了壹段時間。當地人把這個國家叫做蘭登[暗指倫敦]。]。那裏的大多數人由偵探、證人、告密者、原告、檢察官、證人、詛咒者和他們的壹些爪牙組成。他們都受到部長和副部長的庇護、指導和補貼。在那個王國,陰謀通常是由那些試圖提升自己偉大政治家地位的人制造的。他們試圖復興壹個搖搖欲墜的政府,壓制或轉移民眾的不滿,把沒收的財產裝進自己的口袋,並試圖影響輿論,以盡可能滿足自己的私利。他們先達成協議,決定哪些可疑分子應該被指控密謀,然後采取有效措施找到這些人的信件和文件,然後將他們監禁起來,文件交給壹群能熟練地從單詞、音節和字母中找出神秘含義的專家。比如,他們會破譯“廁所”就是“樞密院”的意思;“壹群鵝”是“元老院”的意思;“跛腳狗”是“侵略者”的意思;“白癡”的意思是“-”[“-”代表“國王”。當時作者看不懂也寫不出來,就用“-”代替了。];“瘟疫”是“常備軍”的意思;“禿鷲”是“大臣”的意思;“痛風”是“主祭”的意思;“絞刑架”是指“國務大臣”;“夜壺”指的是“貴族委員會”;“篩”指“宮女”;“掃帚”是“革命”的意思;“捕鼠器”的意思是“官位”;“無底洞”是指“財政部”;“下水道”是“朝廷”的意思;“喜劇演員戴的鐘帽”是“最喜歡”的意思;“斷葦”是“庭”的意思;“空桶”表示“壹般”;“瘡瘍”的意思是“行政機關”
如果這個方法不行。他們還有另外兩種更有效的方法,被那裏的學者稱為“開關縱橫字謎”和“倒置縱橫字謎”。在第壹種方法中,他們可以解釋所有單詞的第壹個字母的政治含義。所以,n表示“陰謀”,b表示“壹個騎兵團”,l表示“海上艦隊”。否則,他們可以采用第二種方法,通過顛倒可疑文件上字母的拼寫順序,來揭開對當局不滿的政黨隱藏最深的陰謀。例如,如果我在給朋友的信中說,“我們的湯姆兄弟最近得了痔瘡。”壹個擅長這個的人,同時,那句話裏的那些字母,經過他的分析,會變成下面的話:“反抗!”劇情已經成熟。塔。“這就是‘倒置縱橫字謎’。
教授非常感謝我給他這些意見,並答應在他的論文中提到我的名字以示尊重。
我不想再住在這個國家了,所以我決定回到我在英國的家鄉。
第二段:
這個王國只是這塊大陸的壹部分。我有理由相信這塊大陸向東延伸到加利福尼亞以西的未知地區,向北延伸到太平洋。離拉加多不到one hundred and fifty英裏的地方有壹個好港口。與位於北緯29度、東經140度左右的西北部大島拉格奈格貿易頻繁。在這個小島的東南方向大約100裏格處是日本。日本天皇和拉格納格國王結成了緊密的聯盟,因此兩個島國之間的船只往來頻繁。所以我決定走這條路回歐洲。我雇了壹個向導帶路,兩頭騾子馱著行李。我告別了我的主人,因為他壹直對我那麽好,在我離開的時候給了我壹份豐厚的禮物。
壹路上沒遇到什麽值得壹提的故事或奇遇。當我們到達馬爾多爾的納達港(港口的稱呼)時,港口裏沒有去拉格奈格的船,過幾天可能也不會有了。這個港口城市和樸次茅斯[英格蘭南部的壹個港口城市]。]大小差不多。我很快交了壹些朋友,受到了他們的熱情接待。壹位著名的紳士告訴我,因為壹個月內沒有去拉格奈日的船,所以我可能有興趣去參觀Greta Cone的小島,它在這裏西南大約五裏格。他提出他和另壹個朋友可以陪我,並提供壹艘輕型三桅帆船。
據我所知,“格裏塔錐”這個詞最接近的翻譯是“女巫島”。占地約韋特島【韋特島是英國南海岸附近的壹個小島,面積147平方英裏。]三分之壹的規模,產品非常豐富。島上的居民都是女巫,受部落首領管轄。他們只和自己部落的人通婚,同齡人中年齡最大的繼承島主或長官。島主擁有壹座宏偉的宮殿和壹座面積約3000英畝的花園,花園四周是20英尺高的石墻。花園裏有幾塊空地可以放牧、種植莊稼和園藝。
軍官和他們的家人由壹些不尋常的仆人照顧。酋長精通魔法,有能力隨意召喚任何鬼魂,並對它們進行24小時的指導,但這種方法不再有效,並且在三個月內,除非情況非常特殊,否則他將無法再次召喚之前召喚過的鬼魂。
我們到達島上時大約是上午11點。其中壹位陪我的先生去見行政長官,要求見我,壹個特地來拜訪他的陌生人。他馬上答應了這個要求,於是我們三個人壹起進了官門。宮殿大門的兩邊站著壹排衛兵,帶著特殊的武器和服裝。他們的臉不知何故讓我毛骨悚然。當時我的恐懼是無法形容的。我們走過了幾個內殿,壹路上同樣的守衛站在兩邊,直到來到正殿。我們深深鞠了三個躬,然後他問了幾個常見的問題,然後讓我們坐在他寶座下最低壹級臺階旁邊的三個凳子上。他知道巴爾尼·鮑比說了什麽,盡管這與他在這個島上說的話不同。他讓我告訴他壹些關於我旅行的事情。為了向我表明他的不禮貌,他用壹個手指的動作讓他所有的追隨者撤退。看到這個我很驚訝,因為壹眨眼的功夫,他們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好像我們突然從夢中醒來,夢裏的壹切場景都消失了。我壹時無法恢復正常,後來長官叫我放心,我不會受傷;看到我的兩個同伴若無其事的樣子(他們以前都是這樣被對待的),我也就放心了,也有了底氣,簡單的跟他說了壹下我的冒險經歷。但是,我還是有點猶豫,時不時還得回過頭去看看剛才看到鬼衛士的地方。我有幸和酋長共進晚餐,壹群新鬼帶來了肉,伺候他們。我想我沒有今天早上那麽害怕了。我壹直呆到日落,但我謙恭地請求他原諒我沒有接受他的邀請住在宮殿裏。那天晚上我和兩個朋友住在附近壹個小鎮的民房裏,那是這個島的首府。第二天早上,我們又去拜訪了酋長,但他也非常願意我們再去壹次。
就這樣,我們在這個島上住了十天,白天大部分時間和長官在壹起,晚上回到住處。很快我就會習慣看到鬼神,三四次之後就可以完全無動於衷了。雖然還是有些恐懼,但是好奇心遠遠超過了恐懼。酋長告訴我可以隨意召喚任何我想見的鬼魂。現在,不管有多少鬼魂,他都可以召喚出從世界之初到現在的所有鬼魂,他可以命令他們回答所有我認為合適的問題。只有壹個條件,就是我的問題必須局限在他們生活的時代。有壹點對我來說是可靠的,那就是他們說的壹定是真的,因為在陰間撒謊是沒用的。
我非常感謝主任對我的好意。我們走進壹個內廳,從那裏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花園。因為我首先要看的是氣勢磅礴的場面,我希望看到馬其頓皇帝亞歷山大大帝【亞歷山大大帝(公元前356-323),在阿爾貝拉戰役後指揮軍隊,征服波斯後建立亞歷山大帝國。在阿爾貝拉戰役中,他打敗了波斯軍隊。]。軍官立刻動了動手指,壹個大戰場立刻出現在我們所站的窗戶下。亞歷山大被召進聖殿。他的希臘語在我聽來很難,可能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