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職場十幾年,我不再想“做大事”,而是想做壹件踏實的、幾個人就能做好的“小事”。我也想遠離原來的行業,這樣做可以四處走走,體驗壹下風土人情。於是我很自然的想到了茶。
我和很多人壹樣,每天上班都泡些茶,但幾乎不知道去哪裏買合適的茶,見面喝什麽。如果能從“給自己找好的性價比高的茶”出發,幫助我們這樣的城市人找到真正的好茶,分享找茶過程中的風土人情的故事,這樣的定位應該是有需求的。為此,我先做了壹次穿越浙南、武夷山到潮州的旅行,通過朋友的介紹參觀了當地的茶園。在初步接觸了茶葉種植和制茶之後,我覺得心裏有底了,於是在2012年6月,我開了“茶隱”淘寶店。
“茶隱”這個名字來自當時的合夥人。意思是“喝茶是隱身法,可以在繁雜的日常生活中隱藏片刻”,有點像人名。Tea小銀最初的合夥人是四個人,現在主要是我和@京京京京京京。我負責去茶山,找合適的茶農和供應商,確定品種,拍照上架,還有壹些其他的事務。有時候送完貨從倉庫回家,腿腳沈重,對於下班後想喝壹杯放松壹下的老工人們也有同感。
茶小銀的口號是“簡單而美味的茶”。當我們決定賣茶學茶的時候,茶道、香火、學古琴的氛圍也迅速上升。但我們的初心不是為老茶客、玩家和追求優雅的群體找茶,而是在各種茶中找到實惠、舒適、周到的茶。年輕人聊天時願意去咖啡館而不是茶館。也許是茶的臉太嚴肅了,太捧了,甚至太神化了。在大眾化的“必需品”下,有時候只是商家的炒作。如果像奢侈品壹樣把茶貼在身上作為品味標簽,那就離茶的初衷越來越遠了。
我們感覺茶、酒、咖啡在種植、制作、口感構成等方面有很多相似之處。然而,葡萄酒和咖啡都是令人興奮和活躍的飲料,但茶可以使人放松和平靜下來。這恰好是西方和東方的區別。我們希望更多的年輕人開始了解和欣賞茶。不需要復雜的道具和儀式,只需要對茶有壹個基本的了解。壹個碗或壺,幾個杯子,就能掌握不同茶葉的基本水溫和出水時間,隨時隨地都能喝到讓自己開心的好茶。
我們最初選擇產品,走的是性價比路線。隨著走訪的茶區越來越多,遇到的好茶也越來越多,也逐漸增加了壹些中高價產品,以及小品種、產量不大的限量版茶。但是,不要賣的太貴,就算是最貴的品種,壹般人也買得起,不能忘了初心。比如我們最貴的茶葉,就是杭州西湖龍井茶王唐曉君最好的龍井。這是專門為拍賣制作的。初產後,5名工人要工作整整壹周,才能從500多斤鬥茶中挑出完美的釘形斤。去年在杭州拍了18萬壹斤,壹般人根本買不起。但喝了這種茶,妳就能很快建立起“龍井是什麽”的概念。
每年清明節前後,龍井滿天飛,卻很少有人喝到眼前壹亮。因為種植環境、采摘要求、產量都變了,純手工的燉鍋幾乎不存在了,用心掌握制茶要領的茶農也少了。我沒喝過好龍井,不能理解為什麽這種茶能排在十大名茶之首。是很好的標本,於是我們和唐先生商量,裝成三克壹袋,花了200多塊錢體驗頂級龍井的風格,看似無味,實實在在,甚至無味,壹般人還是能接受的。
茶的好壞,當然首先取決於當地的條件,但最終觸動人的是人與茶的關系。走了這麽多茶山,我的感覺是,不做制茶人,談茶沒有意義。敬地愛茶的人,再偏執,也要做有特色的茶。比如雲南景谷羊塔村種茶的文藝青年王堂,從完全不懂茶,到做出令人驚艷的“花針”(茶花和銀針壓在壹起的小茶餅)、“赤兔”(雲南紅茶)、“月光白”(白茶),他苦練了7年。
還有陳成忠叔叔,壹輩子都在和茉莉花茶打交道。他的人生目標是如何將花的靈魂徹底灌註到茶的身體裏。他總是溫文爾雅,說起花來很開心。
如果說王堂的茶是以心純的純茶代表的話,陳數的茶就是老壹輩人壹直在努力追求的傳統福州茉莉花茶“甜冰糖”的余香。這樣的茶人和他們的故事,可以在我們的茶葉介紹中讀到。當然,這些故事對賣茶是有幫助的,但更重要的是,我們希望成為這個時代為數不多的正經制茶人和飲茶人之間的橋梁。用壹縷茶香講茶人的故事,茶會復活嗎?
壹年多後,壹群朋友出現在查身邊。基本上如我們所料,大部分都是熱愛茶的城市年輕人,沒有時間深入了解。通過我們的腳步和眼神,他們讀到了遠處茶山發生的事情,對茶的感情也逐漸加深。他們常說,尹,妳推薦的肯定是對的。我認為,與這些客戶建立的信任是我們最大的收獲和動力。為了大家好,壹定要繼續找好茶。
整理:李慶賀
供圖:陳若蕓和查小銀
2014-03-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