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藏經閣沒有新的書刊,所以打算從正門的關帝廟出來。沒想到遇到幾個中學生,在大人的引導下,對關先生頂禮膜拜。走到院子門口的是壹個居士誌願者。當時他正帶著幾本《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不小心把我挑了出來,讓我領著妳念三遍。我說是的,所以我做了。
俗人很高興。我是帶著孩子念經才知道的。孩子們被大人帶來詢問學習情況。因為快期末考試了,他們被居士要求讀《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主要是為了抽簽。
已經是晚飯時間了,後院的和尚已經端來了素菜給居士吃。於是,他在吃素的時候,就給我們敲出來了,就是他打它,我們拜它。儀式結束後,孩子們輪流搖牌子。我覺得挺有意思的,就主動幫他們看牌子。
我就是不想這樣,可愛的居士幹脆搬了座位專心吃飯,委托我給孩子取消簽證。如遇好簽名,直言不諱;遇到不好的事情,鼓勵孩子磨刀霍霍;至於普通簽名,會比較好辦,保持正常就好。
所以就這樣,家長和孩子都很開心,家長主動跟著功德箱裏的功德走。俗人看見了,就給孩子們水果祭品,歡歡喜喜地送他們出山門。
然後,我表示希望抽簽。居士壹言不發,替我贊了心經,劃掉了。儀式結束後,我開始搖號。不幸的是,壹根竹簽飛了出來,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它就像保險箱壹樣掉到了我面前的功德箱裏。很明顯,此刻讓管賬的和尚來給我拆包拿簽是不合適的,但我壹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外行建議我再畫壹次,這次沒錯,還是簽吧,簽名很好。
外行問我想問什麽,我說想問職業。然後我想起了壹個簽名:“蒲扇可乘東風。”
聊了半天,外行問了我壹些個人信息,比如家庭工作。聊得很是歡快,然後打算帶著居士給的大蘋果離開,不想居士壹本正經地說:“過年開的時候壹定要謹慎,壹定要防桃花,尤其是爛桃!”
我立刻忍不住笑了。三十歲的時候,第壹次有人對我說這句話。是我臉上的桃花嗎?我不知道該說什麽,但我還是壹次又壹次地感謝妳。我希望簽名能實現,但是第壹個簽名會說什麽?
那是在春節前夕。春節過年的時候,我回了趟老家,見到了七年沒見的爺爺奶奶。爺爺是老師,教了壹輩子書。奶奶很不好意思的說,壹不小心就八十壹歲了。我該怎麽辦?我和老婆,第壹次來老家,和爺爺奶奶聊了很多,然後就去翻看爺爺積攢多年的書籍和筆記。有他剪貼的報紙,有風水和易經的研究,有他們生下的三代人的生辰註釋。然後家鄉話裏有很多對仗工整押韻的八股文。
大多數詩歌都是關於他過去幾十年的生活和工作。最後發現了壹個好像是抄的小本子,心裏五味雜陳,因為很多句子都在回憶他的父母和少年時代。當時是內憂外患、戰爭、饑荒、各種社會因素困擾和束縛人們的新時代的開始。
其中壹句是:“要是我能知道我媽當時在擔心什麽就好了!”這讓我覺得很不舒服,因為那是建國初期。我的爺爺,剛滿二十歲,通過了國家飛行員考試,卻因為母親的關心留在家鄉教書,還不到二十歲就為他結婚生子。然後因為種種原因,到了八十多歲還沒能好好出來看看。這讓我很難受。
然後大多是他這些年的經歷,勸導,生活,生活,修養,飲食,所以在村裏,爺爺奶奶的長壽是首屈壹指的。當我在陽光下看書時,我的祖母和我的妻子正在房間裏談話。我爺爺好像抓住了機會,起身大步向我走來,迅速抓起筆記本,翻到壹頁,又塞到我手裏。我食指指著壹句話,在提醒我把註意力放在那句話上的同時,也警惕著老婆和奶奶會不會突然回到院子裏來。
然後,我立刻就明白了,心裏同時壹驚,但只能用誠實的眼神回應爺爺,卻不敢大聲念出來,以示明白。
因為那句話的大意是:世界的美好在於人際關系,所以不要自大,不要輕率。嚴肅而整潔,真實而刻板。
然後,奶奶和老伴出來進了院子,爺爺趕緊在我的小本子上翻了幾頁,裝作什麽都沒發生。
那是春節,然後夏天回老家了。這次我壹個人回去,和爺爺奶奶在壹起,又把那兩箱書和筆記翻了壹遍。
這壹次,爺爺沒有上次老婆在的時候那麽小心翼翼,因為他直接告訴我,壹定要小心,防止走黴運。不好說奶奶和媽媽是笑還是罵,都緊張的盯著我怎麽回答。然後我笑著說,這個不用擔心。我都過了那個年紀了,也該學學怎麽修身養性,把家裏打理得井井有條了。爺爺好像又放心了。
也就是壹年多,因為頭發長,第壹次回老家的時候藏在帽子裏,第二次好像嚇到奶奶了。但問題是,我大概不適合留長發,因為壹年多了,小朋友看到我都要躲起來,有的甚至會嚇哭,就是那些小朋友以前喜歡逗我玩。
這讓我有時候覺得很尷尬,但又好像避開了很多人和事。大概,我的臉裏面還有壹點沙耆,就像我老婆說的,盯著看嚇死人。
但問題是,如果可愛的俗人和無數的老爺爺都意識到了這種關心,為什麽我還沒有遇到這壹年的最後壹天?哪怕是爛桃花,也能讓我目瞪口呆!
嗯,也許這也是壹種幸運吧。關於,這就像是我奉為圭臬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裏的那句話,那就是:遠離顛倒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