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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粉色風衣

我再也沒有遇到過那個愛吃米粉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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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粉應該是南方人喜歡的食物。作為北方人,以前不喜歡。感覺米粉像塑料壹樣,沒有面條的飽腹感。

大學的時候,學校南門的小吃街有壹股米粉熱。我從來不跟風。別人買米粉,我更喜歡面條或者甜沫。

換句話說,那壹年,暑假,我開始了人生中的第壹次旅行計劃,說要離開,坐火車去成都。當然妳知道,窮學生買了硬座票,還好是靠窗的。我喜歡邊看風景邊寫寫畫畫。

於是,終究充滿了期待和興奮,火車還沒啟動,我就準備好了紙筆,盯著窗外,準備尋找“離別”。第壹次壹個人旅行,壹般的壹切似乎都需要重新認識。

“Duang!”就在這時,壹個沈甸甸的行李突然從上面砸到了我的頭上,就像瞄準壹樣。我仍然記得那種痛苦。怒火即將燃燒,壹個瘦弱的年輕人快步小跑,壹陣風似的離開了。剛才我都不知道他在我旁邊。

2

我回頭,旁邊的座位是壹件素雅的粉色風衣。再擡頭,壹個小女孩怔怔地看著我。她汗流浹背的臉又白又嫩,還帶點紫色。她寫的是愧疚:“對不起,真對不起。我本來想把行李放在架子上,但是我不小心,所以...妳沒事吧?”

哎,我才意識到,我剛才差點冤枉了那個人,罪魁禍首就是她!看她嬌小的身材,紮著壹個很青春活力的馬尾辮,唉,我舍不得,也太沒男人味了,不在乎女生。我說:“沒事沒事,讓我們看看妳的包有沒有損壞吧?”"

她抿了壹口紅彤彤的嘴,知道可能的風波已經融化,哼了壹聲笑了:“我真的要開了。我帶了很多好吃的,路上請妳壹起吃。””說話間,她拉開拉鏈做了壹個展示:水杯、雨傘、紅腸、蘋果、牛奶,還有幾個方盒,比如方便面。

我說:“別提了,也別當真。”然後讓她給自己留點吃的,準備給她把包放到行李架上。“我拿出,,,嗯,兩個蘋果,然後,,,嗯,兩包米粉。”哦,沒看出來方盒子是方便米粉。

她洗了蘋果給我吃。說實話,我跟女生打交道特別害羞,尤其是漂亮的女生,但終究還是拒絕了。但她堅持要我留下壹袋米粉嘗嘗,說是家鄉特色,好吃又想家。然而,我留了下來。

吃完蘋果,這碗米粉就好了。她身上有壹股好聞的味道。哦,不,因為離得近,我是說米粉第壹次聞起來特別香。我問了壹個好奇的問題:“妳是哪裏人?”“貴州!”她回答道。

之後我還是幾次想找她聊天,但是身體不老實。我要麽把頭探出窗外去看心不在焉的風景,要麽就去睡覺了。壹路走來,想想都覺得可笑。天不怕地不怕,就是莫名害怕和美女說話...

砸我的女生也很尊重別人,不打擾我,和周圍其他人有說有笑,中途給買站票的陌生人讓座,讓他們休息。看得出來大家都喜歡她。

成都快到了。我幫她拿行李,然後互相道別。我拿著她給我的米粉,很快就人山人海了,再也看不到她了。

開學後壹般都是坐48路公交車,周末去山師踢球,因為實在吐不出母校的足球場,而且都是石頭,很少看到常年踢球的同學。

山師不壹樣,球場好,人多。而且山師旁邊還有壹條非常有名的吃喝玩樂街。也是為了擁有壹顆罕見的牙齒。畢竟交通方便,有空特別喜歡往山師跑。

那個星期六和往常沒有什麽不同。踢了兩個小時的足球,洗了把臉,喝了瓶水,肚子適時的呱呱叫。餓了,該吃什麽?

走出校門,在不遠處的山師東路上壹路尋找,偶然看到壹家新開的貴州米粉店。裝修優雅整潔,菜品照片亮麗。貴州?米粉?我突然想起壹件事。雖然收銀臺點餐排了很長的隊,但我覺得這就是店。

點完菜,找好座位後,我很期待今晚的這壹頓美味。這時,我看到了壹個梳著馬尾辮的女孩,烏黑發亮,壹張白嫩嫩的臉...她也碰巧看到了我。“原來是妳!”我們幾乎壹致同意。

她原來是山師的學生,趁著新店開業,用她的話說就是想用地道的美食解決思鄉之情。

“妳知道嗎?那次邂逅是我無數次旅行中的壹次。我其實有個秘密沒來得及告訴妳。”她說這話的時候我很驚訝:“秘密?什麽秘密?”

“我們第壹次見面,妳壹定怪我傷害了妳吧?”我是個老實人,在這壹點上,我實話實說:“壹點點。”她仍然笑得像以前壹樣美麗。“是啊,難怪妳壹路不理我。”

嗯,我心裏想,她不明白我第壹次壹個人旅行,遇到壹個很害羞的女生,我有多緊張。她接著說:“可是,我是故意的,只是沒想到壹著急就傷妳這麽深。”

她還在笑,但是我覺得這個女生太瘦了?!在我開啟提問模式之前,她解釋道:“當時妳的錢包快要從褲兜裏掉出來了。妳還記得那個突然從妳身邊跑開的瘦家夥嗎?”

模糊的記憶裏還有些印象,“我看到那個男的靠近妳伸手要錢。”最後真的急了,幹脆把行李砸了。還好我沒讓小偷得逞!"

哦,我也記得。當時註意到錢包搖搖欲墜,心裏有點小聰明,就把錢裝進後面的大衣口袋裏。

啊!我明白了!從此我們就認識了,並留下了常用的QQ號。我發現她是壹個神奇的女孩。

她不僅會跳舞唱歌等各種技能,還會下棋,彈吉他,甚至踢足球,這些都是女生不常玩的。她不會臨陣退縮或落後。

最慘的是有壹次,我應該是剛剛入秋,在宿舍窗前寫文章,腦子裏蹦出壹句“春風的馬蹄病”,發給她。她的回答是:“妳開著窗戶寫作嗎?有沒有壹點涼風讓妳很舒服?”

那是秋天,我實際上寫了春風。她沒有回復“壹日看盡長安花”,卻像個會算命的仙女,猜得那麽準。沒有人比她更了解我。

後來我跟她學了交誼舞,她也經常跟我下棋踢足球...我不再討厭米粉,它過去感覺像塑料。那是因為我沒看懂米粉的順滑軌跡。如果我吃不飽,那壹定是壹碗。我應該要兩碗嗎?

我們的愛好越來越重合,心比友情。但是,我從來沒有說過那句話...她畢業去了韓國,然後,就慢慢失去了聯系。

那個愛吃米粉的女孩,我知道,再也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