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定為何回民多?
這年頭吃飯也易也難。說它易,出門百米必有飯館,點菜喝酒壹應俱全;說它難,就難在人們吃膩了雞鴨魚肉,吃煩了山珍海味,吃頂了田園農家,找個特色菜吃吃,也絕不是件容易的事。經常聽見的壹句話就是百無聊賴的“吃點什麽好呢?”於是經營者們也投其所好,挖空心思,千方百計的做到新奇味美。各種稀奇古怪的吃法也就四處開花了。正定的文化底蘊比莊裏深厚,飲食文化也是如此:馬家雞、劉家雞、郝家排骨、史家熱切丸子、蒸碗扣肉肘花,甚至是小小的壹個缸爐燒餅、壹塊鹵水豆腐,那味道都比莊裏的星級飯店純正。牛頭宴就是壹例。對正定的牛頭宴早有耳聞且垂涎三尺,但壹直沒機會去品嘗。周六中午,細雨霏霏,應正定開書店的博友傅誌偉夫婦之邀,壹群圈中好友從莊裏乘車過子龍大橋,來到位於正定東外環路西壹處不起眼的特色清真店,品嘗“牛頭宴”。秋水做為這幫美食家的“指導員”,也第壹回品嘗到如此人間美味。人除了不吃人肉,大概多數動植物都沒能逃脫掉人類的牙齒。“食,天性也!”這牛頭宴據說北方只有北京和正定兩家能做,而且是正宗的清真食品。幾個大鍋同時煮,壹個牛頭要煮六個小時以上。這是需要相當的工藝流程的,碩大的牛頭,能全部入味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來這裏吃牛頭宴要提前預定,還要招呼壹大桌人同吃,要不然眼大肚子小,吃不了還得兜著走。呵呵,我們就是兜走的。先是六到八個下酒的小涼菜:扒糕、糖拌西紅柿、炸花生米、拍黃瓜、豆腐絲。主人打開壹箱白酒,幾位女士小酌著飲料,大家相互寒暄著期待著牛頭的到來。本來想象著端上來的牛頭壹定像祭祀用的貢品呲牙咧嘴面目猙獰,像我這般平日吃素行善之人不忍下箸。酒過三旬菜過五味,眼前壹亮,牛頭閃亮登場:半只熱氣騰騰的牛頭盛在壹個不銹鋼托盤裏,上面遮蓋著郁郁的蔥絲油菜如同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美女款款而來。壹盤誘人的美味!客人壹擁而上,別想歪了,不是風卷殘雲,而是紛紛拿起相機手機“哢哢”直閃,恍如在開新菜品的新聞發布會!手快的早就微博廣播出去了!這年頭,搶個首發實屬不易。主人忙著拿刀分割著,“牛皮不是吹的!”連牛的臉皮都有半寸厚啊!扯下壹塊,嘗壹口,香滑爽口,肥而不膩,壹點怪味都沒有。牛腦、牛舌、牛眼,只是沒看到牛角。趁大家相互敬酒的空當,我搜索著愛吃的部位,眼睛下的肉瘦,絲絲縷縷;臉蛋的皮厚,膠質多美容;舌頭部位的肉嫩……“讓我看看妳夾的肉?”我旁邊的 傅誌偉夫人驚喜地說到。“啊,是天梯!”“天梯是牛舌下的壹塊肉,是牛頭宴裏最好的壹塊肉了!據說吃了能升官發財啊!”“呵呵,我都快退休了,吃了天梯就能平步青雲了?留著下輩子吧。”我心中暗自思量,但還是忍不住竊喜了壹陣子,這不喝酒就是有不喝酒的好處。為何正定回民多啊?回到莊裏後發紙條向樊秀峰縣長尋求答案未果,只好上網百度《正定縣誌》:正定縣歷史悠久,早在新石器時代這裏就有人類居住。春秋時代,鮮虞國在此建都,後屬晉。正定地處要沖,屬歷代兵家必爭之地。東晉壹些少數民族在此反復爭戰。唐朝平定安史之亂和藩鎮割據這裏都是決定勝負的主戰場。契丹曾幾進正定(真定),宋金元均在此戰鬥。元朝初,大食國人贍善坤任真定路征收稅課使,攜其全家遷居真定,真定縣始有回族。明初,九門的底、趙、吳三姓回民,定州的馬、白、李三姓回民先後遷居真定經商,賣牛、羊、雞肉和粘糕。後陸續遷入繁衍,人口增多。藳城的九門,回族的聚居地。我的壹位同事他家就是九門的,他爺爺是那裏的阿訇,說那裏的燒烤很地道啊,要不要壹起去吃啊?想去的,發紙條給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