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溪現在是黃山市政府所在地。屯溪古鎮,因黃蓋等“屯溪上兵”而得名。
那條“小溪”現在應該是新安江了。夜色中,從三輪車上望去,她幾乎是幹的,只能看到壹條不寬的河。
從新安江轉過來,燈突然變了。青石板路上壹條繁華的商業街正對著我們,燈火輝煌,彩旗飄揚。
老街。
說到屯溪的吃,就不能不談老街壹樓。屯溪在古代屬於徽州休寧縣。這裏的美食自然是徽菜。
壹樓有個街角正對著老街。二樓臨街的大窗戶異常明亮。紅灰色的古老餐廳,飛檐上翹的仿制品。這裏有很多家常菜。銀耳、爛三文魚、毛豆腐、青菜、土雞是我個人的推薦。
石耳類似木耳,生於黃山石縫中。顏色和黑木耳壹模壹樣,形狀也差不多,只是表面布滿小突起,像雞皮。可以做成銀耳燉雞,銀耳炒青菜,銀耳豆腐湯。
銀耳的口感不像木耳那麽肥,更緊實;味道不明顯,沿襲了同鍋或青菜或土雞的味道,像蒓菜;細細品味還是有壹點感覺的。我不知道,這似乎是山野的骨骼和肌肉,那些像味蕾壹樣的突起也很好奇吃。
爛三文魚極其好吃。古徽州民風節儉勤勞。民謠說“除了皇帝,只有我壹個人,手裏拿著玉米,踩著壹盆火”。所以壹條臭烘烘的三文魚是極其舍不得扔掉的。沒想到和叫花雞壹樣好吃!後來這道菜傳到宮裏,做成了壹種玉飯。
在爛三文魚中,新鮮三文魚用鹽浸泡至發臭,然後備用。它可以在冰箱裏保存幾個月。
安徽重油、重彩、重火工;壹條腐爛的鮭魚,盛在壹個白色盤子裏,頭和尾兩個人壹起吃;色澤紅亮,湯汁濃郁;輕輕扒開外皮,露出的蒜瓣光滑飽滿。把它們撿起來嘗嘗。哦,我的天啊!三文魚的新鮮和它的“臭”味真的是驚喜。
不斷的勸說對方,吞咽,與美食、美景、美女不期而遇,三者快感相同!
不是臭豆腐的那種,沒有那麽難忘,剛剛好,是當下的滿足和貪婪。不過,也沒那麽俗。臭豆腐只是無味缺乏質感,摸起來黏黏的。爛三文魚是材質和口感並重,喜歡氣質和外觀。
毛豆腐的好惡可能不壹樣。和爛三文魚壹樣,毛豆腐的起源是節儉。顧名思義,毛豆腐就是有毛的豆腐,白毛太寸了!
壹樓毛豆腐改良過,不觸目驚心,沒見過壹寸白毛;但是味道很無味;我說不出為什麽,也不像原來的豆腐。有點黏膩無味。口味的問題本來就是個人的,不合理的。既然是地方特色,為什麽不試壹試呢?為什麽要相信別人的感受?
青菜指的是我們所說的油菜;當地的油菜籽真的很少。我想起了我們北方的油菜花,有的好濃好濃的味道。這裏的小油菜清爽、纖細、輕盈,壹顆壹顆地排在盤子裏,帶著青菜的清香和淡淡的味道。無論是做成湯,還是在家裏炒,都是祥和寧靜的。橘子出生在淮南。
從壹樓出來,看到樓下壹屋子人等著。所有扮成毛驢的城裏人都蜂擁至此,然後帶著城裏的後續,等風來,壹睹鴛鴦蝴蝶風的風采。
再來說說老街的其他美食。
老橋西起老街,也就是剛才新安江上的老橋,建於明朝。它的最東端是老街牌樓。壹樓緊挨著牌樓。步行街,長約壹公裏。
老街的兩邊都有商店。徽州的天下名宴,唐墨,老字號的“同德人”中藥店,安徽名茶黃山毛峰,祁紅屯綠,菊花,還有那些黃山VCD,西遞宏村繪本,都是行雲流水。這些店都沒有門,說是小攤比較合適。有些有很長的深度和極高的屋頂。開放而深刻。
我看到有人拿著壹串幹果。又看到有人喝了壹小杯棗湯。別人在這條街上搭起了火爐,凳子上有火。我跑過去。是壹個邊做飯邊賣黃山燒餅的老太太。非常小,直徑有雞蛋那麽大。燒餅有梅子餡和肉末。餅很結實,皮很韌很香,烤箱和小麥的味道很香。
在小吃店坐下來喝壹碗餛飩。對了,壹堆幹果,加了很多紅辣椒醬。咬穿黑黑狗的皮,裏面是冒著熱氣的白色豆漿。留意街對面賣硯臺的商店,看他們討價還價。世界溫暖而現實,時間迷霧而頑強。
我看到另壹張桌子上的紅棗蓮子湯,裝在壹個小杯子裏。向小姐姐招手,說我也要;她帶我去摘;原來他們有三種,裝在不銹鋼容器裏。我點了冰糖百合和紅棗蓮子兩種綠豆湯,看著她用小勺子把它們放進透明的杯子裏;喝起來特別清爽放心;我喜歡手工制作的感覺,比從生產線上下來的瓶裝飲料親切多了。喜歡我媽煮的湯,人間煙火,人間情懷。
我喜歡老街。
繼續購物。山核桃咬壹口,很香,好原料,炒到巔峰;像壹個有家室有愛情的女人,身體線條充滿了完美。
還有芋頭蛋糕和松子蛋糕。芋頭粉和松子粉做成的面。壹種我從未感受過的味道。這種遭遇在其他地方也經常發生。想到廈門的餡餅,我在機場買了幾盒給JJ的孩子們。他很珍惜它們,幾年後還記得它們(題外話:肉油好吃,南普陀的植物油不好吃)。
還有南方糖。麻糖,又名惠州特產!喝茶的時候,那種綠茶——我們在德仁堂二樓喝的,就在老街;吃壹塊糖,滿滿的芝麻香,甜因為茶而溶解了壹點,壹個人吃太尷尬了!
打烊的時候,我心滿意足地溜達出了老街。先不要叫三輪車,就沿著新安江走;燈光依然稀疏。壹群學生在晚自習,自行車路過。不遠處,有人喊:“餛飩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