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壹種反叛抗拒的心理,是他在對自小就強加在他身上的女性身份做抗爭。他本是男兒,卻自小被紮上紅頭繩戴粉手籠扮女孩。進了戲班又要穿旦角的衣服扮旦角。他自小倔強孤傲,當然要抗爭。還是段小樓引導了他向女性的轉變:
壹是給他包紮傷手後說:“豆子,妳就想著自己是女的,可別再錯了!”
二拿煙槍猛搗小豆子的嘴,粗暴地讓蝶衣接受,他就是個女的。
後來,小豆子被張公公淩辱撿回了壹個嬰孩。他跪在祠堂燭光裏,耳邊充斥著嬰孩的啼哭和師傅的訓斥,面上有淚痕。我相信那個場景是暗示他的心裏已徹底的完成了向女性化的轉變。
與他臨死前的壹段戲做個對應:小樓又念叨起“小尼姑年方二八”,蝶衣驚喜感慨地接上:“正青春被師傅削去了頭發”,小樓先錯“我本是男兒郎”,蝶衣順著接下去:“又不是女嬌娥”,小樓壞笑:“錯了,妳又錯了。”(到底是誰先錯的。。。)蝶衣怔了怔,黯然了壹會,向是了解了什麽壹般自語:“是啊,我本是男兒郎,又不是女嬌娥”再仿佛下定了什麽決心似的,擡頭微笑:“來,我們再來”。然後就自刎了。我想他已在這低語時突然明白了,他壹世將自己當成了女子,現在才想起自己本是男兒身。
QUESTION2
菊仙?聰明,世故,清高,但專情的青樓女子。樓主是哪裏不明白?李碧華的原著裏,蝶衣和菊仙的關系更壞,沖突更激烈。
她連鞋也不要凈身出戶,只想跟住小樓踏實日子,從她定親當晚,對著鏡子說:“不唱戲了,從今以後,我踏踏實實地和妳過日子,不唱戲了”可以看出。(這時蠟燭是點著的)
從與蝶衣的第壹次碰面,(看劇中二人的眼神)二人就彼此確定了情敵關系。她試圖化解,也可能是愛屋及烏,所以對蝶衣親近。但又受到蝶衣的威脅,所以老在小樓面前讓他別在與蝶衣壹起唱戲。戲子與妓女,自然同病相憐,她對蝶衣又憐又恨。
定親時為蝶衣敬酒,是為了讓蝶衣承認自己與小樓的關系,失敗了。
戒大煙時抱住蝶衣,是剛失去孩子的她被激發了母性之愛。
在後臺為心碎的蝶衣披戲衣,是安慰他。被拒絕了。
從火中搶劍,是因為她理解蝶衣,知道這把劍的分量,想保護蝶衣。
她上吊時是沒穿鞋的,我想她壹定終於承認當年花滿樓鴇母的話“窯姐永遠是窯姐'。她光腳嫁給小樓,現在就光腳離開他。鞋,象征著被認可的位置與身份。(這時蠟燭也是點著的,菊仙流產後在床上同小樓商議救蝶衣時,蠟燭是滅的。蠟燭的明滅表明其時菊仙的心境)
QUESTION3
是蝶衣大哭嗎?難道那哭聲不是小樓的麽。是小樓狂叫“菊仙!菊仙!”蝶衣拿著劍趕來。兩人就追打著沖出來,扭打在壹起。其實這壹段很混亂,還聽見狗吠般的攻擊聲或是狂嚎。不知道誰的聲音是誰的,但可以聽見蝶衣的聲音表明他帶著哭音掙紮。
蝶衣只激烈過兩次,壹次是戒煙,壹次是批鬥。所以我認為是小樓要來抓住蝶衣,蝶衣驚恐地跑走,哭是小樓哭的。
其實,人都是有感情的,和菊仙認識這麽多年,蝶衣又是性情中人,哭也很正常。
關於菊仙,其實還有很多點,要註意影片拍攝的細節。也不知道樓主是哪裏不明白,所以我就說了那麽多。
好啦~以上的回答是個人的看法,希望對妳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