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瑤曾說過:“生時願如火花,燃燒到生命最後壹刻。死時願如雪花,飄然落地,化為塵土!”
對於傳統文化中牢不可破的生死觀,或許可以重新理解,作出改變。
《預約我的美好告別》發表在臺灣《今周刊》1015期,文章的開篇,講述了這樣壹個故事:
「七十六歲的老人獨自在森林散步,被響尾蛇毒蛇咬了。
臥倒的身旁,留著壹塊磚與壹條蛇。
女婿發現後,機警地將老人與蛇送往醫院。
『是劇毒的響尾蛇,得註射血清。』醫師告訴家屬,若沒有註射,老人可能四小時就會走了。
家人召開家庭會議後,『決定不註射了。』
因為老人是罹患阿茲海默癥患者,生前曾表達,他痛恨這個病,希望未來能有自然死亡的機會。
家人認為,這條蛇,是上帝派來給老人家的禮物……」
陽明大學醫管所副教授楊秀儀,在臺北市仁愛醫院演講時,分享了這個美國例子。
「如果妳是這位醫師?會不會幫病患註射?」在場醫師舉起手。
「如果妳是這位病患?會不會希望醫師幫妳註射?」現場壹片靜默。
記得《奇葩說》有壹集的辯題是:“痛苦的絕癥病人想要放棄自己的生命,我該不該鼓勵他撐下去?”
現場大多數人的第壹反應都是“當然要鼓勵了”。就像馬東講的,世界上絕大部分宗教都是從生死開始的,但在中國的傳統文化中,從來都避諱談死,因此在這壹問題上,我們往往都是從愛、倫理等角度談,而沒有正視死亡本身。
我們都傾向於認為“讓親人活著,才是愛親人的表現”,這裏的“活著”,在愛和倫理之下,其實遮蔽了死亡本身。
我們避諱死亡、恐懼死亡、拒絕死亡,自然而然地,我們便把坦然接受死亡看做是壹種“不孝”,壹種禁忌。
但實際上,死亡從來都是生命的壹部分。生的起點,不是我們能夠選擇的,是父母之愛、人類繁衍的結果。可命的終點,不管是竭盡所能看到第二天太陽的升起,還是回望前路無憾的有尊嚴的離開,都應該交由自己來選擇終結的方式。
蔡康永說:“人生是壹場大party,妳們要享受這個party,不要為我悲傷,我只是先走了而已”。假使我們有幸紅塵作伴,如果有壹個要先走的時候,也請瀟瀟灑灑。
問過許多同齡人,很多都在十五、六歲時便思考過“死亡”,但那時正是青春少艾,可能恐懼,也可能困惑。
慢慢的,開始經歷,身邊至親至親的長輩,壹別便再也不見,也或許以另壹種方式相見,或許在夢裏,或許在思念裏。
我們會悲傷,會難過,會趴在被窩裏哭,可當我們走過那些記憶的地方,在水中,在土裏,好像有些許親近的感覺,心裏會安靜的說:“我很懷念以前的時光,我想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