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大的冬瓜,站起來像個嬰兒,真的是在我手裏。我該怎麽開心?
終於在我們周末出發的時候,老公帶我們去了麗水的湯南村,在那裏和曬谷子的村民聊了很久,看了壹些申遺成功的老房子,然後轉到夢幻水鄉看花海。時間太晚了。我每天都在想的大冬瓜還是不見了。
也許是因為我是農民出身,所以壹直很懷念農場的東西。但每當有新鮮的雞蛋、沾了泥的蔬菜、花生等剛出土的農產品,我總是越多越好。每到壹個新的地方,我都要先去市場。逛市場可以幫助妳了解各地的民生,也算是真正的生活回歸吧。
我等不到大冬瓜,但我心中有壹種大冬瓜般優雅的詩意境界。小時候,我家屋後的菜地常常是瓜演繹的天堂。四季變換著詩情畫意的美景:只要妳適時而至,總能看到:高高的瓜棚裏,密密麻麻的瓜葉下,掛著長長的勝瓜,有幾十個之多,像是清晨舞動的方陣;瓜棚的兩邊,有兩個種著南瓜的花壇。當南瓜成熟時,它給了人們許多驚喜:拉開黃綠色的大葉子,妳會發現有多少個大南瓜與粗大的藤蔓相連。這裏躺著壹個,那裏躺著壹個黃色的樹幹,周圍是圓的,中間凹陷。當妳舉起它的時候,它很重!有時候,瓜田裏長滿了茄子樹。茄子樹上全是白紫色的厚肉。當妳用手指按壓它們時,它們是柔軟的。
父親經常吹噓自己是個好瓜農,經常吹噓自己菜地裏的瓜長得好,賣得最高價。每次在飯桌上聽到這樣的話,我都很佩服父親。那時候家裏窮,父親種的瓜大部分都在市場上賣。家長每人挑兩筐贏瓜,滿滿的。他們早上出門,晚上回來就數錢。數錢的時候,每次我在場,我媽都很快數完,然後幫我爸數。然後,父親拿出壹個算盤,查了壹下總收入。說完,他小心翼翼地把錢包好,給了我媽。我媽只好說:“妳賣的錢比我少。”是真的。我爸賣瓜口才不如我媽。我媽嘴好,我爸沈默。不管別人怎麽說自己的瓜,我爸都不回應,別人就走了。有時候下雨天,父親還是個吃力不討好的角色。媽媽很早就把所有的西葫蘆賣了回去,但是爸爸壹個西葫蘆都沒賣。這個時候家裏人還是舍不得吃西葫蘆。媽媽會把西葫蘆輕輕的放在空地上,晾幹,撒上壹些水,明天早上再摘下來賣。這次我不需要我父親去。父親在家做木匠。
農村的瓜田裏,壹望無際的綠色,家家戶戶的勞動力,都很勤快,晚上也蹲在地裏,澆水,除草,施肥。別人的田我不敢踩,自己的無所謂。我爸爸不罵我。我跳進爸爸菜地旁邊的水坑裏抓魚。這些水坑是農民留作澆水用的,但時間長了,蛇、泥鰍、鯔魚就儲存起來了。我拿了壹個網兜和壹個小桶,在水坑裏壹條壹條的撈魚,弄得全是泥。晚上,會有魚吃。媽媽用油煎我抓的小魚。味道好極了,令人難忘。
後來農村的田地都被征用了,父親沒有田地,只能接受生產隊的補貼。我們也不能安慰父親。
現在可以天天吃冬瓜了。市場上1.50元壹斤,很便宜。但是我想要冬瓜嗎?如果有壹天妳真的買了壹個大冬瓜,我相信會很無聊。也許我要的是對鄉村的記憶,那遙遠的詩意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