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天,戴爾帶萊斯去例行散步。不幸的是,我在公園遇到壹個騎著馬的警察。他迫不及待地想顯示他的權威,於是他威嚴地說:
“妳為什麽讓妳的狗跑來跑去,不戴鏈子也不戴面具?妳不知道這是違法的嗎?”
“是的,我知道,”戴爾輕聲回答,“但是我的狗從不咬人。”
“妳說不咬人,它不會咬人嗎?如果它在這裏咬死了壹只松鼠或者咬了壹個孩子。妳能承擔責任嗎?這次我就不追究了,但如果下次我在公園裏看到這只狗沒有鏈子,也沒有戴面具,妳壹定要向法官解釋清楚。”
戴爾確實遵守了它——也服從了幾次,但萊斯不喜歡戴面具,我也不喜歡那樣。所以他們決定冒險壹試。事情進行得很順利,但後來他們遇到了麻煩。那天下午,萊斯和戴爾正在爬山。突然——很不幸——我看到了法律的權威,騎著壹匹紅棕色的馬。萊斯跑到前面,向警察沖去。
卡內基知道這次肯定會有麻煩,所以他決定在警察開口之前先下手為強。他說,“先生,妳當場抓住了我。我有罪,我沒有借口,沒有借口。妳上周警告過我,如果妳不戴口罩再把小狗帶出去,妳會懲罰我的。”
“沒事,沒事”,沒想到警察聲音軟軟的回答。“我知道,沒人在的時候,沒人會忍不住帶這樣的小狗出去散步。”
“沒辦法,”戴爾回答,“但這是違法的。”
“但是這麽小的狗大概不會傷人吧?”警察反而原諒了他。
“是的。但它可能會殺死松鼠。”戴爾說。
“那樣的話,”他告訴戴爾,“我原諒妳認為自己是初犯...妳只需要讓它跑到我看不到的山上...壹切都結束了。”
和普通人壹樣,警察也想獲得自尊。所以戴爾在要求懲罰的時候,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最後以寬容的態度表現出了自己的同情心。
如果我打算為自己辯護-那麽,妳和警察爭論過嗎?
但他沒有正面和他對抗。他承認他是對的,但他絕對錯了。戴爾欣然、坦率、熱情地承認了這壹點。因為戴爾站在他的立場上,代替戴爾說話,所以整個事情在和諧的氣氛中結束。
既然知道不可避免會被指責,為什麽不帶頭先坦白自己呢?聽到自己譴責自己,不是比被別人批評要好得多嗎?
如果妳在這種情況下先認錯,十有八九會被原諒,就像寬容的警察對待戴爾和萊斯壹樣。
商業藝術家費迪南德·沃倫(Ferdinand Warren)曾用這種技巧贏得壹位易怒的藝術品所有者的好感。下面是沃倫先生講的壹個小故事:
“繪制商業廣告和出版物的最基本要求是精確和細致。有的編輯不耐煩,經常要求他們馬上完成任務;在這種情況下,難免會出現壹些小失誤。壹些藝術領袖喜歡雞蛋裏挑骨頭。每次離開他們辦公室,我都覺得不舒服,不是因為他的批評,而是因為他攻擊我的方式。
“最近,我把壹份極其緊急的手稿交給了壹個藝術小組的領導。他打電話給我,讓我馬上去他的辦公室。他說錯了什麽。當我到達辦公室時,正如我所料,麻煩來了。他充滿敵意,似乎很高興有機會批評我。他惡意指責我壹大堆問題——這正好是我利用所學進行自我批評的機會。所以我說,‘妳的批評很正確,我的錯誤太大了。我給妳寫了這麽多年,真的不應該犯這麽低級的錯誤。我感到慚愧。
“我悲傷的表情改變了他的態度,但他為我辯護。是的,妳說的沒有錯,但畢竟這不是壹個嚴重的錯誤。僅僅...'
“我說,‘妳不用替我說話。任何錯誤都可能代價高昂,令人不安。"
”他想再次打斷,但我不會給他機會。我人生中第壹次自我批評——我感覺很好。
“‘我不應該這麽粗心,’我繼續說道。妳給了我很多工作機會,我應該滿足妳,所以我打算重新開始。
“‘好吧!“好吧!”他臉上帶著微笑。不用麻煩了。他開始誇我的作品,告訴我他只需要稍微修改壹下,壹點小錯誤不會給公司造成多大損失;畢竟這只是壹小步——不值得擔心。
”我再次嚴厲地批評了自己,讓他的怒氣消失了。結果他請我吃午飯。分手前,他給我開了壹張支票,告訴我另壹份工作。”
壹個有勇氣承認錯誤的人,其實是可以得到壹些滿足的。因為承認自己的錯誤不僅可以消除罪惡感,營造自我防禦的氛圍,還有助於解決這個錯誤所產生的問題。
新墨西哥州阿爾伯克基的布魯斯·哈維(Bruce Harvey)在發工資時,錯過了壹名員工的病假工資。當他發現這個錯誤時,他立即通知該員工,將在下次工資時扣除。該員工表示,這樣做會給他帶來嚴重的財務問題,因此要求分期扣除多付的工資。但這樣壹來,哈維必須先得到上級的認可。
“我知道這樣做肯定會讓老板很不滿意。當我考慮如何更好地處理這種情況時,我發現只有徹底承認自己的錯誤,才能挽回影響。
“我走進老板的辦公室,告訴他我弄錯了,然後把整個情況告訴了他。他大發脾氣,說應該是人事部的錯,但我重復說是我的錯。他大聲指責會計部門的疏忽,我解釋說是我的錯。他責怪辦公室裏的另外兩個同事,但我反復說是我的錯。最後看到我誠懇的態度,只好說:‘那樣的話,不會再發生了。現在解決這個問題。這個錯誤就這樣過去了,沒有給任何人造成困擾。我覺得我很好,因為我解決了壹個無奈的問題,有勇氣不找借口。從那以後,老板更加信任我了。"
保護自己,為自己的錯誤辯護,這是人之常情。但能承認錯誤的人,會獲得別人的理解,給人卑微高貴的印象。在香港教授卡內基課程的麥克·莊(Mike Zhuang)說,中國文化帶來的壹些特殊問題,在某些時候應用某種原理可能比遵守壹種古老的傳統更有益。班裏有個中年同學,兒子多年來不理他。原因是父親曾經是個鴉片癮君子,但現在已經戒煙了。
按照中國的傳統,年長的人向年輕的壹代承認錯誤是很丟面子的。他認為兒子必須主動和父子和好。在課程開始的時候,他和同學們聊起了他從未謀面的孫子,以及他是多麽渴望和兒子團聚。他的同學都來自中國,他們理解他的欲望和古老傳統之間的沖突。父親認為年輕人應該尊敬長輩,他已經改掉了壞習慣,所以兒子應該向他低頭。
但在課程結束時,這位通過學習學到了很多東西的父親改變了主意。“我仔細想過這個問題。”他說,“戴爾·卡耐基說,‘如果妳錯了,妳應該立即明確地承認錯誤。’現在承認錯誤為時已晚,但我總能表現出我的真誠。我錯怪了我兒子。他不來看我,把我踢出他的生活,這是完全正確的。我去請求年輕人原諒我,這當然讓我很沒面子,但犯錯的是我,我有責任承認。"
全班都為他的理解鼓掌,並全力支持他。接下來的課上,他滿臉笑容地講述了他是如何去兒子家,請求原諒,以及他是如何開始和終於見到他的兒子、兒媳、孫子建立新的關系。
在美國歷史上,有壹段關於內戰時期李將軍的精彩記錄,那就是他把皮卡德進攻葛底斯堡的失敗歸咎於自己。
皮卡德的進攻無疑是西方世界歷史上最突出、最輝煌的戰役。皮卡德本人才華橫溢。他長發披肩,像意大利的拿破侖壹樣,幾乎每天都在戰場上寫情書。
在那個悲慘的七月下午,當他的軍帽歪戴在右耳上,輕騎上馬,向北軍沖刺時,他忠誠的部隊不禁為他歡呼。他們歡呼著,和他壹起向前沖刺。隊伍密密麻麻,旗幟飄揚,軍刀閃亮,陣容威武,驍勇善戰。就連北軍也為這支勇敢優秀的隊伍喝彩。
皮卡德的隊伍輕松地向前沖鋒,穿過果園和玉米地,穿過草地,翻過小山。與此同時,北方軍炮兵也從未停止過對他們的轟擊。但是他們繼續前進,從不退縮。
突然,北方步兵從隱蔽的山脊後沖了出來,接連向皮卡德毫無防備的軍隊開火。山裏的煙霧像屠宰場,壹排排的人像割下的麥穗壹樣整齊地躺在地上。幾分鐘內,皮卡德的旅長除壹人外全部陣亡,5000名士兵損失4000人。皮卡爾指揮其余部隊向死亡沖刺,跑到石墻邊,把軍帽套在指揮刀上揮舞,大喊:“兄弟們,殺了他們!”"
他們做到了。他們躍過石墻,用槍和刺刀決壹死戰,終於在墓地山脊上的北軍陣地上豎起了邦聯旗幟。
旗幟只在那裏飄揚了壹會兒,哪怕只是很短的時間,卻是南軍戰功的輝煌記錄。皮卡爾的沖刺——勇敢而光榮,卻是結束的開始。李將軍失敗了。他破不了北,他自己也知道。
南方失敗的命運早已註定。
李將軍很震驚,他非常難過。他向南方的戴維斯總統遞交了辭呈,要求重新指派“壹個更年輕、更有前途的人”來指揮軍隊。如果李將軍要把皮卡爾進攻造成的慘敗歸咎於誰,他可以找到幾十個借口:有些師長玩忽職守,騎兵趕到太晚,沒有遇到步兵。這也是錯的,那也是錯的...
但是李將軍太高尚了,不會責怪別人。當傷兵從前線撤退到南方時,李將軍親自沖出來譴責自己。“這是我的錯,”他承認道。“我因為自己而輸掉了戰鬥。”
歷史上很少有將軍有這樣的勇氣和情操,敢於承擔戰爭失敗的責任。
艾伯特·赫巴是壹位風格獨特的作家。他尖刻的諷刺經常在全市引起轟動。但赫巴少有的與人交往的技巧,往往會把敵人變成朋友。
有壹次,壹位憤怒的讀者寫信給他,對他的壹些文章表示不贊同,在最後,他嚴厲地斥責了他,但赫巴是這樣回復的:
回想起來,我並不完全認同自己。昨天寫的,今天不壹定滿意。我很高興知道妳對這件事的看法。下次妳在附近,歡迎來參觀,我們可以交換意見。祝妳真誠。
面對這樣壹個豁達真誠的人,妳充滿了仇恨。妳能做什麽?
當我們的意見是正確的時候,要盡量委婉巧妙的讓對方認同我們;而當我們錯了的時候——不要回避它,更不用說強詞奪理——而是迅速而熱情地承認它。這種技術不僅能產生驚人的效果;況且,信不信由妳,在任何情況下,都比和自己爭論強多了。
請記住壹句老話:“打架永遠得不到滿意的結果。但用退讓的方法,收獲會比預期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