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蘇氏作為逐水草而居的遊牧部落,壹直活動於古河內地區的太行山前沿地帶。歷經夏商二代八百年的變遷,他們到了今焦作地區壹帶。隨著部落的發展,人數的增多,活動範圍也變大了,西起濟源,東到獲嘉,北至太行山,南到黃河,都是該部落的活動範圍。同時,該部落的壹些人可能已由牧轉農,過起了定居生活。從歷史文獻和民間傳說中,這裏有許多與有蘇氏有關的傳說和遺址。
文獻記載,有蘇氏曾居於原(今濟源),又遷到溫。殷紂王曾伐有蘇,迫使有蘇氏獻出妲己。在當地有許多與有蘇氏相關的傳說和遺址。溫縣城內有蘇護、蘇全忠父子墓,即聯珠冢,今尚存大部。聯珠冢西百米有雲團冢,為蘇護大將鄭倫之墓,在今實驗小學院內,已平沒。縣北的蘇王村,傳說為蘇護的家。與溫縣亢村壹河之隔的博愛縣內都村古稱中都城,有中都亭,隋文帝時因避父楊忠諱而改名內都,傳說即古冀州治,該村壹直不準唱《反冀州》壹部戲,認為是對冀州人的侮辱。在縣西夏莊蘇忿生家族墓地中,有壹大墓在清末塌出壹塊墓石,上書“商大將軍蘇全孝之墓”。(見民國二十二年<<溫縣誌>>)不管傳說的真假成分有多少,但都說明有蘇氏在商末確實是以溫縣為中心的壹帶活動。
關於古冀州城,民間傳說在博愛內都村。禹分九州,“兩河間曰冀州”(《爾雅·釋地》),《周禮·夏官·.職方氏》有“河內曰冀州”。清牟庭《同文尚書》說“冀州在河內也”。究以上傳說和看法,冀州當在河內地區。溫縣亢村,與博愛內都村僅隔壹沁河,在內都之南,相距不到壹公裏。上世紀七十年代初在村南打井時發現壹古城墻遺址。在東西長600米的直線上,三口井都在七米深左右發現該遺址,此遺址北距亢村約300—400米,南距濟河約30米左右,東南距蘇王村約2公裏。我們認為此壹城墻遺址可能是古冀州城遺址,有待發掘論證。
“蘇忿生應是第壹個有確切文獻記載的因蘇而氏的蘇家先祖。”(張新斌《蘇姓》)蘇為昆吾之後,己姓,這是多種文獻資料都認定的。直到商末的妲己,仍是姓己。《國語》雲“有蘇氏女,妲字己姓也。”妲己與蘇忿生為同時代的有蘇氏名人,妲己還姓己,說明當時的有蘇部落還是姓己,而不姓蘇,直到蘇忿生為大司寇居溫後,才明確姓蘇。有人說蘇忿生仍姓己,不姓蘇,直到蘇國滅亡後蘇姓才出現。我認為這不對。如果蘇忿生不姓蘇,那麽《尚書·立政》篇中周公就不會稱他為蘇公了。
四、蘇氏在溫
有蘇氏在商代後期即已活動於河內地區,實際上是已牢固地占領了這片地區。在推翻殷紂王的戰爭中,有蘇氏又做出了重大的犧牲和貢獻,所以到武王克商後,便把有蘇氏所占有的這壹片地區順水人情的封給了有蘇氏,實際上別人是得不到這塊富饒的地方的。這就是蘇封十二邑:溫、州(在今溫縣),原、樊、向(在今濟源),盟(在今孟州),陘、絺(在今沁陽),懷、隰郕 (在今武陟),頹(在今焦作市),欑茅(在今輝縣),以溫為首邑。
蘇忿生作為大司寇,是周王朝的重要大臣,他的後代也承繼祖業,長期是周王卿士。已出土的《蘇公簋》、《寬兒鼎》和三門峽虢國墓出土的“蘇甫人”盤、匜,“蘇冶妊”鼎等,可以看到蘇忿生的孫子叫蘇寬,蘇國和周王室和虢國,都曾聯姻,說明蘇國在當時是個十分活躍的諸侯。
在《詩經·小雅·何人斯》中,記載了壹點蘇國後期的情況,即蘇國和暴國的矛盾。董仲舒認為這是兩國為爭田起的矛盾,東漢高誘的《淮南子註》中也認為是爭田而起,並且說本詩所說爭田者是暴桓公和蘇信公。蘇暴二國本來關系很好,《世本》雲“暴辛公作塤,蘇成公作篪。”譙周《古史考》雲“古有塤篪尚矣。有幽王時暴辛公喜塤,蘇成功喜篪。”說明兩個同為周王朝卿士的曾經***同為周幽王吹奏娛樂。但後來卻鬧了矛盾,暴公入朝路過蘇公的溫城卻不去見蘇公,蘇公便作詩發泄惱怒之情。但蘇公終被讒言招禍,於周桓王八年(公元前712年)被奪國,桓王將蘇國之地給了鄭國,雖然鄭國並未來收取,但卻給蘇國壹個致命的打擊。所以魏源認為此詩做於周桓王之時,王先謙便根據詩中“誰為此禍”壹句,認為是在桓王將蘇國給鄭國之時。所以蘇信公和暴桓公應是平王後期到桓王時人,是蘇成公和暴辛公的兒子壹輩。
至於蘇是不是壹個封國,多種史料都認為是,我想正如杜預所說蘇“ 內國名。春秋時稱蘇子”。為什麽多處稱蘇公呢?“此雲公者,子蓋子爵而為三公也。”也就是說,他雖是子爵小國,但因為是周王朝的三公卿士,故而人們稱他為蘇公。
到周惠王二年(公元前675年)冬,蘇子為報復周王室,壹手指揮了五大夫之亂,借衛燕之兵趕走了惠王,立子頹為周王,但壹年多後,到惠王四年春,鄭虢兩國就攻入王城,殺了子頹,恢復惠王王位,這樣,蘇與周王室就矛盾更深,也說明了蘇國在當時還是很有政治能量的。到周襄王二年(公元前650年),蘇國遭到狄人的攻擊,周王不派兵相救,致使蘇國被滅,蘇子流亡衛國。從蘇國受封到被滅,***396年。到周頃王二年(公元前617年),王“及蘇子盟於女栗”。說明蘇國雖已亡國多年,但蘇子仍有壹定的影響力,要不然周天子是不會會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