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壹切,說到底,都源於李安對中國倫理道德觀念的準確把握,對西方價值觀和精神內涵的理解。正如他自己總結的:“我和上海是壹路人,我和外國混在壹起。”李安的父親年輕時從江西中國大陸來到臺灣。由於他的父親被調到不同的大學擔任校長,李安從小就經歷了動蕩。23歲去了美國讀書,從此開始了自己壹個人在異鄉的生活。
李安說:“命中註定,我這輩子就是個局外人。”出生在臺灣省的他,至今仍被視為“外省人”,而遠赴大洋彼岸深造、打拼的美國壹代,則屬於“洋人”。甚至回到祖祖輩輩被深深壓榨的大陸,還被歸類為“臺灣同胞”。
李安對臺灣省的感情,對中國結的感情,對美國夢的感情,在現實中並沒有完全實現。久而久之,他覺得自己“懶在家裏”,但在電影虛構的夢境中,他找到了壹個臨時的住處。
也許,這部電影是他的最終歸宿。電影和生活,像莊周和蝴蝶,誰做夢?在電影的虛構世界裏,李安可以自由馳騁,按照自己的意願構建理想世界,得到心靈的最大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