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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民的樹抒情散文

對於常見的樹木,雖然與我們的生活息息相關,但並不像山民那樣尊重、理解、愛護。

在黔北,樹是山民心中的父親、孩子、神。

山民常說樹是活的。每年的正月十五,人們早早吃完飯後,就會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包括各種山民最好的食物,還有香、紙錢、酒和壹小壺酒泡的糯米,全家人會帶著這些東西到最近的壹棵古樹上進行莊嚴的祭拜。家裏的長輩們整理好禮物後,帶著全家人敬禮,在心裏默默許願。他們許下的願望不會告訴別人,說無法實現。答應長輩給樹餵食,把筷子放進樹縫裏,就完成了拜樹儀式,但是餵樹活動現在才開始。泡了酒的小鍋糯米拿回家後,我們這些孩子和大人就餵我們家周圍的樹或者自家的果樹。大人用斧子在樹莖上斜著砍十幾個洞,小孩用勺子餵裏面的酒和糯米,往往到下午和晚上。

餵完樹,六歲的孩子要在大人的陪同下,在附近挖壹棵好的樹苗種上,多是大人平時挑選的小樹苗,搬在家裏周圍,培養風水。六歲以上的要去自己種的樹上,系壹塊壹寸左右的小紅布。我小時候問過長輩,他們也說不清楚,只說是代代相傳的。但山裏人說,樹是人,人是樹。妳是什麽樣的人,那妳種的樹就是什麽樣的人。如果妳健康,妳的樹也會健康;如果妳是正直的,妳的樹也會是正直的。

山民也說,樹是最感性的。根據八字的圖形,山中的“君子”,為了趨吉避兇,人們在“君子”的見證下,祭拜大樹作為守護。山裏的“君子”是為死者舉行葬禮的人。他們是山民眼中受人尊敬的有文化有禮儀的人。寶爺覺得保山的人壹年四季都平安幸福健康。同時也是把災難痛苦轉移到樹身上,讓樹承擔山民的不幸的壹種方式。在山裏,有很多人有壹棵樹來保護爺爺。每逢山裏的節日,人們都會用自己孩子的禮物祭拜。

據我媽說,我壹個遠房親戚,他在壹個大隊的時候,是生產隊隊長,需要壹棵大樹在公社蓋房子。被選中的樹是他的護林人。在他砍倒它之前,他跪在大樹下哭了三天三夜。樹被砍倒後,他直到死也不能生病。聽了這個故事,我明白了,樹是山民的希望,樹是山民的守護神,樹離不開山民,山民也離不開山中的樹。

樹是山民的生命,或者說他們壹年四季都在春天去秋來,與樹互動,樹是他們的親人和朋友。所以山裏人愛樹,那麽單純,那麽投入,那麽渴望。

巍峨的山,郁郁蔥蔥的樹,是山中人的家園,是山中人壹生珍愛的土地,是山中人壹生的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