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自己寫個劇本。大多數人都想表達自己的感受。
父愛好,母愛也好。我想讓觀眾離開電影院的時候直接去找父母。"
四年前,嶽雲鵬在壹個節目中如實說道。
他的父親剛剛去世。
在杭州和深圳這兩個父親曾經最想去的城市演出時,他會在演出結束時唱《家書》,飽含深情,熱淚盈眶。
在這個節目中,他還提到自己從小就喜歡唱歌,卻苦於沒有受過專業訓練。
我也請韓紅幫我做壹首歌,希望能有壹首在全國範圍內傳唱的歌。
四年後的今天,他手寫了壹條“相聲演員正在籌備壹部關於父親的電影”的謠言,並加上了“謠言”二字。
幾乎與此同時,在牛年春晚上,嶽雲鵬演唱的《最親愛的人》獲得五大熱搜,被戲稱為“今年春晚唯壹壹首被觀眾記住的歌”。
嶽雲鵬實現了壹半的夢想——成為壹名歌手。
“謠言”的源頭是賈玲自導自演的電影《嗨,媽媽的票房》。
嶽雲鵬的名字出現在這部電影結尾的特別致謝中,讓人想到“直接去找父母”。
也許這是嶽雲鵬夢想的另壹種表現。
至於自己拍?讓它從夢想變成謠言!
畢竟他除了是明星,還是相聲演員,還是壹個普通的中年人,為朋友辯護難免會有“油膩”甚至爭議。
這是嶽雲鵬的凡人時代。
明星嶽雲鵬
嶽雲鵬最“火出圈”的梗應該是《五環之歌》。
有多熱?
中國恐怕有壹半以上的網民能哼出壹句話:“啊~啊,五環,妳比四環多了壹環;啊~啊五環,妳還不到六環~”
歌詞直白,旋律簡單,加上平克雷“賤而不汪”的表達,堪稱洗腦殺手。
當然,嶽雲鵬在音韻學界很有名,甚至更早。
2011年4月,26歲的他和搭檔孫悅站在了民族文化宮大劇院的專用舞臺上。
他後來回憶說,演出前,他做了壹個噩夢,夢裏有壹件相聲演員能遇到的最可怕的事:劇場斷電,他沒帶禮服,沒穿合適的鞋子。直到上臺前的壹刻,他才發現身邊沒有搭檔。
這麽大的劇場,我壹個人。
其實舞臺上的人,往往在劇場關燈、拉開幕布、燈光追逐的時候,看不清觀眾。
夢並沒有創造什麽,只是放大了他自己的焦慮和緊張。
奇怪的是,這種焦慮和緊張似乎壹直伴隨著他。
雖然他後來出現在越來越大的舞臺上,出演電影和綜藝節目,但他似乎自動將自己歸類為明星。
面對成名後沒完沒了的面試和工作邀請,他總是流露出無奈:“我是最後壹個被面試的,我總是說那些話。”
妳什麽時候來北京的,為什麽學相聲,為什麽留在北京..."
這些無奈的事情也直接影響了他的創作狀態。
2016年《歡樂喜劇人》奪冠。他沒有立即出席“After Party”慶祝,而是抽空拍照、錄制宣傳片,並接受多家媒體采訪。
第二天,他將壹大早飛往印度拍戲。
累了,無聊了,沒時間冥想了,這些都是壹個明星必須要面對的。
當然,這也有它的壹面:他在歡樂喜劇中有自己的更衣室,在微博中有自己的粉絲站,他已經成為嗶哩嗶哩與賈玲並列的頂級球員。
甚至有壹種說法認為:
“如果壹個流量明星沒有被喬治·w·平克雷追過,沒有和賈玲炒過CP,那麽他(她)就不是真的紅。”
出名不好嗎?出名當然好。成名之後,嶽雲鵬是德雲社除了郭德綱之外最紅的演員(當然是在那些“流”相聲演員出來之前)。
只要有他的演出,場場爆滿。
在舞臺藝術的觀眾越來越少的今天,這並不容易。
但他還是壹次次提起自己的過去。
壹方面每次上節目都會被問到。
另壹方面,我害怕:如果妳不回家,妳將在夜間旅行。即使不回國,也要用過去的故事來提醒自己,今天來的多麽不容易。
畢竟他已經這麽苦了。
成為嶽雲鵬。
1985,河南濮陽,壹個尚未發展起來的農村家庭,迎來了家中的第六個孩子。雖然窮,但是越窮的地方,越執著於“生個兒子”。
這次終於有了這個兒子,取名“嶽龍崗”。
但是家庭的命運並不會因為最後生了個兒子而立刻改變,甚至會因為生太多而變得更加尷尬。
房子小,家裏沒地方住。
上學之前,他壹直和他的五個姐姐睡壹張床。
年紀大了就只能睡牛棚了。
在學校,因為總是穿姐姐們的舊衣服,發育不好,所以總是被欺負的那個。
加上“娘娘腔”這個外號就成了他的外號。
我不能再看書了。
嶽龍剛,14歲,決定輟學,北漂到北京打工。
無論是北上還是南下,因為貧窮而選擇旅行的少年,可能都有這樣壹種執念——賺大錢,出人頭地。
沒有學歷,沒有閱歷,他只是壹個未發育的孩子。這樣的嶽龍剛能找到什麽好工作嗎?
14歲,成為石景山重型電機廠的壹名保安。
懵懵懂懂,上班第壹個月工資就扣了壹半。
後來這段親身經歷成了他日後創作的靈感,《保安隊的日子》甚至成了德雲社的保留節目。
後來他做過清潔工,在小飯館裏端過盤子,被人無故虐待,被好心的姐姐幫助過。
成名後,嶽雲鵬總會提起他最討厭的人:壹個在餐館打工時遇到的客人,因為幾塊錢的包間費,把他狠狠地罵了三個小時。
甚至因為這個,我被掃地出門。
今天他在節目中提到這壹段,會激動到哭出來,表示“永遠不會原諒他。”
工作第四年,命運的轉折點終於來了。
當時酒店的壹個熟客在看聯歡會的時候發現他和孔德水很有演技,就對他們說:“給妳們倆介紹個人,好好學習。”
這位客人的朋友是郭德綱,當時他還不出名。
在嶽龍剛去之前,他還去網吧查過郭德綱的名字,但壹無所獲。
這是騙子嗎?
幸運的是,天橋劇院有壹場郭德綱的演出,嶽龍剛去看了,非常喜歡。
起初,郭德綱不接受他們為正式的門徒。
壹方面,郭德綱無法養活這麽多弟子,另壹方面,他也不確定他們是否真的想學,是否能堅持下去。
他們開始兩頭跑。
每天餐廳2點午休,他就趕去劇場聽相聲,學點東西。他四點半回去工作到晚上八點甚至十點,第二天壹早起來。
真的是命中註定,畢竟壹個人名字裏有“德”,另壹個名字裏有“剛”。
壹個月後,他們正式入了郭德綱的門,並根據德雲社的字輩取了孔雲龍和嶽雲鵬的藝名。
後來,孔雲龍專心於小劇場,成了德雲社第三隊的隊長。
而嶽雲鵬則在郭德綱的不斷培養下,成為了當之無愧的“德雲社大哥”。
但是,最讓孔雲龍印象深刻的,永遠是有壹天在大雨中看完演出回來,系統淋濕,被老板罵了壹頓之後,嶽雲鵬對他說的話:“我們壹定要記住這壹天,壹定要記住這壹天。我們學起來不容易。”
多面的嶽雲鵬
在知乎討論嶽雲鵬“記仇”的帖子中,壹位網友寫道:“鄙視記仇,就是忘恩負義”。
是的,服務員嶽龍剛,永遠記得那次羞辱客人六塊錢的報復。
我永遠記得那些幫助過他的人的善良。
2010年,德雲社遭遇重大危機。
同修們陸續離去,但嶽雲鵬留下來與師父共患難。
1年後,德雲社挺過了危機,嶽雲鵬站在了大劇院的舞臺上。
嶽雲鵬真的能在危機時刻“算計”德雲社嗎?
還是他有先見之明,判斷出德雲社的情況並沒有真的那麽糟糕?
也許,他只是有壹種簡單樸素的直覺——師父對我好,我不能恩將仇報,也不能因為師父有難就拋棄他。
畢竟在大家都不看好嶽雲鵬的時候,只有師父護著他,說“我就算離開他壹輩子在德雲社掃地僧,我也願意養他。”。
但是直覺也會帶來麻煩。
去年年底,綜藝節目《無名表》播出。嶽雲鵬以嘉賓身份出現,但受到了眾多批評。
原來在吃飯的時候,大家都談到了擇業的問題。
李斯丹妮覺得小時候長輩不讓他學跳舞,但是嶽雲鵬突然說:“我覺得妳其實挺不適合學跳舞的。”
“為什麽?”大家都很不解。
“因為我近距離看妳腿粗!”嶽雲鵬嚴肅地說道。
李斯丹妮壹臉震驚和難以置信,但出於修養,她沒有直接反駁,而是悲傷地說:“妳為什麽這麽說我?我很難過。”
的悲傷如此直接,以至於嶽還沒有停止攻擊她的身材:“啊?為什麽沒有腳踝?”“太醜了,妳的腳踝。”
作為壹個相聲演員,嶽雲鵬能想到的就是活躍氣氛的辦法,就是對壹個女人的外貌進行無休止的攻擊。
李斯丹妮只是表達了自己的受傷,並沒有直接翻臉:“我的心剛剛在同壹個地方碎了,碎了壹地。
我好難過。"
旁邊的男主不但沒有出來阻止他,反而壹起哈哈大笑。
要不是李斯丹妮的風度,恐怕他早就離開了,場面會更加失控。
為什麽嶽雲鵬表現得如此粗魯,甚至“情商低”?
很大壹部分原因是他沒有真正接受過尊重和關愛女性的教育。
嶽雲鵬齊家姐弟
壹方面是家鄉的重男輕女環境,音韻界的“傳統”讓這種對女性的輕視更加嚴重。
郭德綱有句名言:“女人不要來學相聲。”不是因為女人沒有口才,
但在傳統相聲中,有太多不尊重女性的段子,拿女性的性別、身材甚至性開玩笑。
女人被當作物品來觀看、觀察甚至操縱。
另壹方面,郭德綱是壹個“遵守傳統相聲規則”的人。他當然不會收女徒弟,也不看好女相聲演員的未來。
然而,當郭德綱說出這句名言時,他正在參加全國新相聲比賽,他獲得了第三名。
當年的冠軍是賈玲,女導演,中國票房最高。
歷史以自己的方式證明,腐朽的傳統終將被拋棄。
那麽,在這種傳統中培養出來的嶽雲鵬,是否應該在壹定程度上摒棄傳統中的糟粕,在五環之歌之外,努力為相聲的未來開辟壹條更新更符合時代發展的道路呢?
我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