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宴是在鮑莉酒店的芽籠中舉行的,有四張桌子,主題是粵菜。感謝葉西園和松明·陳,我們品嘗了11道美味佳肴。我不熟悉廣東菜。以下敘述主要是根據菜單和我在網上找到的資料拼湊的。肯定有什麽可笑的地方。請指正。感謝Delacroix Yu提供的美食照片。
第壹道菜是冰叉燒。冰肉是用糖和燒酒腌制的肥豬肉。腌制後,其色澤如冰,光滑透明,故稱“冰肉”。入口不油膩,做叉燒味道更好。值得壹提的是,這道菜還用了壹種特殊的南乳,是用芋頭做的,而不是黃豆。莫氏先生在其《腐乳與南乳考》中驗證了這壹特殊方法。這道菜上桌不到5分鐘,很快就被妳我瓜分壹空。
第二道菜是野生銀耳冬瓜杯。圖中可以看到,雪穗裝在冬瓜做的大杯子裏(冬瓜皮的雕刻是細節,不要在意)。其實按照原料來說,這道菜應該叫“野雪耳冬瓜杯配蛙腿、瑤柱、鮮蓮”。湯裏有蓮子,杯外有荷葉,“鮮荷”名副其實。銀耳又稱銀耳,是壹種常見的食用菌。目前野生銀耳越來越稀缺,壹般認為瀘州最好,四川通江也不甘落後。剛看到菜名的時候,我以為是類似冰糖、銀耳、蓮子湯的甜菜,但是嘗了之後發現很鹹。冬瓜杯是廣東傳統名湯。因為湯是燉菜蒸的,又是水煮的,英文叫雙沸。煮出來的湯有冬瓜的味道,又甜又香,真是妙不可言。
第三路上來了桂花涼菜金蛋。臘菜就是腌制的蘿蔔幹,潮州人稱為“臘菜”。蘿蔔在閩南語中被稱為“菜頭”,臘菜的本義是肉幹,所以臘菜的翻譯是蘿蔔幹。新鮮的蘿蔔被幹燥、腌制和儲存以制成腌制的蔬菜,其中幹燥和腌制交替重復,直到蘿蔔變幹和變平。只有存放了十幾年,才能稱之為老臘菜。這次吃的是葉老師從朋友媽媽那弄來的20年的臘菜。雖然我大概是因為口味比較平淡所以沒有特別的口味,但是中餐講究的是壹個很難得的東西。20年的臘菜,和18歲的女兒紅差不多,有歷史感,足以讓人珍惜。皮蛋是壹道家常菜,流行於臺灣省、福建和廣東潮汕地區。這道菜端上來的時候,雞蛋和腌制的蔬菜已經切好拌在壹起了,我們就用生菜葉包起來吃。臘菜的熱嫩蛋和新鮮酥脆的生菜葉壹起感受,口感極佳。
第四道菜是鹹鮮蝦燉魚。市場上的蝦有三種:鹽水海蝦,淡水河蝦,以及最稀有的出海口蝦。入海口鹹淡水混合,壹般認為那裏的水產最肥沃,出產的蝦自然不凡。這道菜裏的蝦就是這種鹹淡水蝦。魚腐是另壹道著名的粵菜。越南胡誌明在20世紀60年代曾多次訪問中國。從中國主辦的菜單上可以看到,周三晚上的四菜壹湯有壹道是“蘑菇烤魚爛”。我覺得魚糜是魚丸的壹種,不過制作方法比較特殊(取魚拌至糊化,加入澱粉蛋,擠成丸子,油炸)。味道和豆腐差不多,所以叫魚凝乳。傳統的魚腐是用鰣魚做的,但這道菜的主廚松明·陳先生用的是Ikan Parang,也就是西方的秋刀魚。從菜單介紹來看,他也恢復了這道菜早已失傳的傳統做法,但具體怎麽做我就不知道了。十片魚腐我們每個人都有壹片。沒嘗出來就覺得很失落,只好拿西蘭花和蝦來彌補自己的損失。
第五巷就是傳說中的名菜:蟹黃江南百花雞。這道菜出自享有“粵菜第壹人”美譽的著名美食家江孔殷。因為他是清末最後壹位科舉狀元,曾入國子監,所以也被稱為姜太師。姜太師研究山珍海味,創造了許多新的菜肴,如著名的龍虎鬥,其本名是他發明的太師蛇湯。江南百花雞也是其中之壹。從照片上看,這道菜不太上鏡,但平淡的外表下,卻是別出心裁的創意。這道菜是把整只雞去骨,在雞下面釀蝦膠,再搭回雞形,蒸熟。蒸熟後雞皮不散,雞肉香滑,與下面蝦膠的味道融為壹體。這道菜的烹飪方法比較復雜,對廚師的技藝要求比較高,所以比較少見。這次有幸嘗了壹口,非常驚喜。
第六種是廣式點心:油炸馬蹄餅。馬蹄,又名菱角,為多年生水生草本植物。我們參考並食用它的球莖。油炸馬蹄餅是以馬蹄粉、馬蹄肉粒、椰子汁等為原料,經蒸煮後油炸而成。荸薺餅的炸皮酥脆綿軟,軟糯的餅身嵌著香甜酥脆的馬蹄肉。咬壹口,很多紋理分明,滑滑甜甜的。
第七道菜是鹽蒸白蘇丹。鹽是各種味道的始祖。我聽說過海鹽,湖鹽,井鹽,巖鹽,但是第壹次聽說盆鹽。經過壹番查找,我才知道這是醬油的副產品。醬油是大豆發酵而成的,用於醬油發酵的瓦罐底部往往有結晶。刮出來就是黑豆味的盆鹽。鍋鹽被認為是醬油的精華。這道菜用的那罐鹽是大衛去過的肇慶壹家醬油廠的老板送的。那個家庭據說已經做了33代醬油了,用的是流傳了幾千年的秘方。白蘇丹是馬來西亞第二貴的野生河魚,僅次於難忘,肉質鮮嫩香甜。可惜前面是百花雞珠玉。這個白色的蘇丹很美,但是缺少那種驚艷的感覺。
第八道菜是經典粵菜,砂鍋老皮鴨。陳皮是傳統的香辛料和調味料,歷史悠久,以廣東新社出產最好。新會陳皮由當地紅桔的果皮制成,已有700年歷史,壹直享有很高的聲譽。顧名思義,陳皮和酒壹樣,越陳越香,越貴。在市場上,50克20年以上的陳皮可以輕松賣到150美元以上。這次這道菜是陳皮五十年,食材難得。更何況鴨肉肥瘦相間,不柴不膩,周圍的陳皮絲又香又軟。這是我在餐桌上吃得最多的壹道菜。太好吃了,我都舍不得停下來。香港名店的燒鵝和紅豆沙之所以這麽好吃,是因為裏面加了新會陳皮。
第九道是雲絲豆腐禮物雲子。李雲子是浣熊的卵,浣熊是壹種生長在田地邊緣的小螃蟹。它被稱為李雲子,因為它的爪子像弓手,論語陽貨說:“李雲壹,玉和絲綢雲是美麗的”。李雲子是中國南方特有的食材,稀有珍貴。只有5公斤的李雲子可以做出50克的李雲子。不過,可能是前面的菜太濃了,也可能是分發給我們每個人的禮物雲散在湯裏了。很遺憾沒能品嘗到禮物雲柔和清新的香味。
第十種方法是用醬油糊得到新的烤米飯。新潟大米指的是日本新潟縣的嶽光大米,是嶽光大米中的著名品牌,因為它來自魚沼地區,被稱為“魚沼中的嶽光”。新潟是嶽光大米的原產地:嶽光大米意為越州之光,越州是新潟的古稱。大衛也為這碗飯煞費苦心:首先,米飯不是煮的,而是用礦泉水蒸的;其次,拌飯的豬油是專門從150度的板油中提取的,避免了焦味;最後倒壹點老抽醬——醬油烘焙後的加工品。如此著名的大米,如此精細的烹飪,當然沒有讓我們失望:顆粒飽滿,粘性、彈性、光澤和風味都非常突出。我都想不起來上壹次吃這麽香這麽好吃的米飯是什麽時候了,只希望不能再加米飯了,大家都那麽小。
最後壹道甜點是古老的蔗糖年糕。這種小吃所用的糖來自海南島的壹個村莊,那裏以盛產甘蔗而聞名。每到過年,村裏都會把甘蔗做成紅糖,用這種手工紅糖做成年糕,作為祭品獻給竈王爺。大衛每年都會收到村民送的紅糖禮物,這次他拿出來讓我們大飽眼福。
這次宴會的十壹道菜,可以說是有歷史,有故事的。當時滿足了我的胃口,現在這種梳理讓我感受到了心腦的娛樂。這些菜或者食材很少見,或者制作方法很特別。在新加坡品嘗這樣的粵菜是壹個很好的機會。雪耳、陳皮、李雲子因為環境的惡化,人心的浮動,越來越少;像蔣太師這樣的美食世家,隨著他的孫女蔣去年的去世而消失了。這些當然很尷尬,但是現在像我這樣壹個小男孩居然能品嘗到如此正宗的粵菜,從而品味到深厚濃厚的傳統飲食文化,說明美好的東西是永遠不會消失的。就像大衛常說的“吃東西時記住祖先的遺產,延伸技能積累後代的幸福”。只要有對食材的尊重和對美食的執著追求,破敗的傳承就能復興,沒落的文化不壹定能重現輝煌,哪怕是在《照耀妳》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