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答這三個問題,需要討論壹個前提,即呂布的自我定位是什麽。
在前面的節目中,我們已經講過呂布在丁原和董卓手下為民服務的作用,也就是渲染幫助不大。但當他和王允* * *執掌朝政時,他卻把自己當成了王允的合作者。武關去關東諸侯,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他第壹個向袁術表態,態度是:
布從殺卓為術,以報答闞,欲為賢。我反復討厭,但我不服。
翻譯過來,就是有壹個小兒子被董卓殺死了,呂布拿著董卓的功勞去收買袁術,我是妳的恩人,袁術,卻因為他的任性,而把他拒之門外。
所以呂布只能再次投袁紹壹票。他幫助袁紹打敗了布拉克山軍隊的張炎,但他也承認了自己的仇恨。《英雄》裏的原話是:
布從立功至元,輕傲將軍,以為善部不貴。
這個翻譯就是呂布認為自己為袁紹家族立下了汗馬功勞,所以不把袁紹手下的將領當回事,認為他們是私自任用的地方糧票,不配稱為妳的官員。
對於二原,呂布認為他已經替他們報了仇,應該以禮相待。在袁紹的情況下,更重要的是袁紹任命的將領不是神仙,沒有價值。
進壹步想,袁紹的大將壹文不值,袁紹自稱的騎將在他眼裏算什麽?
對此,呂布的心和漢獻帝站在了壹起,而袁紹之所以在呂布要求返回洛陽,而且他還任命呂布為引師校尉的時候,還是想派人刺殺呂布,原因很簡單:
我怕我還在傷害自己。
袁紹害怕回到洛陽後成為自己的禍害,但呂布只有幾百騎兵。他哪裏能害袁紹?
原因只能是呂布回洛陽,其實是為了迎接和保護天子,回到舊都,才真正讓他成功的。關東盟主袁紹,不值幾個錢。也就是說,對呂布的打擊是兩大元軍的地方糧票對中央權威的擠壓,兩兄弟又互不相讓。在這壹點上,他們的立場完全相同。
所以在呂布逃往河內郡的過程中,唯壹受到優待的就是太守張渺,因為張渺和張超張氏兄弟的太守職務都是朝廷任命的。王力可雲,張渺早年是黨內名人,通俗地說就是東漢“守舊派”。
“守舊派”包括幽州的劉玉、公孫瓚,徐州的陶謙,荊州的劉表,河內的張楊。他們最大的相似之處在於,他們的官職都來自朝廷的任命,而不是“新派人士”袁紹、袁術、曹操、孫堅,他們的官職都來自自稱或自封。
梳理這些名字,看看漢末亂世的發展,恰恰是“新派人”壹步步掃除“舊派人”的過程。
相對而言,“老派人士”往往對皇帝表現出更多的尊敬。比如兗州戰敗後,呂布去了劉備的徐州,收到了漢獻帝的親筆書信。當時他因為“沒有積累”不能成行,所以特地在桌子上說明,歡迎漢獻帝,有呂布的同鄉張楊參與。把皇帝安置在洛陽後,張楊沒有刻意控制國家事務,而是回到河內郡。
可見呂布等“老派人士”對漢獻帝的尊重。
這種尊重在呂布的言行中也有明顯的體現。首先,他在給瑯琊的肖劍的信中提到:
布衣殺了卓,來到關東,想與西涼兵會合,收復。將軍們會互相攻訐,也不會願意錯過國家。婺源人蔔,到徐州五千多裏,在天西北角。今天他來* * *不是為了爭奪天空東南的土地。
意思是呂布殺董卓到關東邊境時,想組織兵馬西征,迎接漢獻帝收復洛陽,但是關東將領互相攻訐,根本沒有人關心國家。呂布是婺源人,離徐州五千多裏,生活在天涯海角,並不想爭奪這片遙遠的土地。
也許有人會說這是呂布在拍他的臉,但實事求是地說,不管是“新派”還是“舊派”,關東軍閥都不把“迎奉天之子回故都”視為輿論上的政治正確,而曾經把這件事當回事的,也就只有朱軍、陶謙、呂布和張楊了。
收復兗州前後,曹操整個行為策略發生了180度大轉彎。在依附袁紹之前,他壹意孤行。尤其是他兩次派兵迎擊鳳天子。先是派曹洪,被魏將軍董成、袁術部截住。後來又親自領兵到洛陽迎接天子遷許昌。
之後曹操和呂布的互動也很友好。袁術派韓隱去告訴呂布,自己即將稱帝,要迎娶呂布的女兒做兒媳婦。之前的友好合作和這樣的親家突然反目成仇,把韓胤綁起來送到許昌斬首,曹操手書安慰,給呂布官銜,封為左將軍。
呂布給田字和曹操的回信,合在壹起,很有意思:
致天子:
我應該歡迎妳,知道曹操的忠孝,我應該歡迎妳。以前和曹操交戰,現在曹操護著傅陛下,我是外族將領。若欲隨我兵,恐疑,故犯徐州,不敢退。
致曹操:
定罪者分第壹名,以命酬之。再看袁術的買捕等詔令,應該是以命為重。
我給皇帝的是壹份公開文件。我應該問候妳的。曹操忠孝,但我們以前打過仗。現在曹操是皇帝的侍郎。我是壹名生活在國外的軍事指揮官。想帶兵跟隨皇上,又怕有打仗的嫌疑。所以,我會先在徐州定居。
對於曹操來說,是親筆信,意思是我在兗州打了妳,屬於第壹罪。妳必須砍掉我的頭。現在我寫親筆信獎勵妳,看到逮捕袁術等人的書信。謝謝您們。我打算為妳工作。
綜合來看,呂布做了壹件經典的事情,那就是“降漢不降曹”。他為漢獻帝守徐州,也是被曹操趕盡殺絕,但不是曹操本人的部下。
當然,史書中呂布與袁術決裂,歸咎於陳貴和陳登父子。由於他們的遊說,呂布與袁術決裂。問題是,如果呂布不以漢高祖為正統,陳宮和高順,他都不聽,可是陳貴的話,他憑什麽聽?
歸根結底,呂布是忠於漢朝的。作為邊塞人,他的認知和中原士族有很大不同。士族可以理解為“二元君臣”的關系,即要效忠漢獻帝和自己的“主將”。在呂布這種人眼裏,皇帝是天上人做的,但“主簿”是個普通人。如果妳殺了他,妳會殺了他。
所以呂布的反復當然是唯利是圖,也有倫理道德與世俗格格不入的因素。我不相信妳的故事。怎麽了?
問題是,對於致力於打造私人團隊的“新派”來說,這樣的人當然不可能成為合格的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