莧菜是江南的家常菜。剛開始很嫩,新鮮的莧菜不用炒很久。如果做涼菜,把莧菜放在開水裏,攪拌幾下,然後馬上撈出來,再加點香油,菜油和香油合二為壹,就是壹道又香又嫩的菜了。莧菜非常容易進入速生期,而這個時候,它總會展翅高飛。寧波和紹興人壹般不吃這種不老不嫩的莧菜。於是,農夫幹脆讓它留在地上,讓它長成壹根粗桿子,作為發黴的莧菜梗的材料。莧菜桿真的長大了,形狀也很壯觀:差不多壹人高,像池塘藤條壹樣粗,像生菜壹樣壯,像壹道綠色的屏障。較低的粗莖上的壹些葉子已經開始變黃,以顯示養分正在上升。頂端的嫩葉還在晚風中搖曳,低頭看去像壹條綠色的天鵝絨毯子(這幾年在菜市場看到壹個紫葉的莧菜品種,不知道能不能長成這個莧菜桿)。壹旦莧菜成熟,農民會把莖連根拔起,在地裏把粘在根部的土打碎,然後用菜刀剪掉壹些小須。
制作發黴的菜梗時,將菜梗切成寸多長,放入大木盆中,加足水,使每壹根菜梗都浸在水中。這個過程可能是為了浸出壹種叫“邵”的液體,在我們那裏經常被認為會讓人餓,所以需要去除。類似的事情在寧波紹興人中間還有很多。老壹輩人把經驗傳下來要求,後人也這樣做。
大約壹天壹夜之後,水面上會出現壹層白色的泡沫。這時會把菜梗撈出來放進竹籃裏,用清水把上面的白色泡沫沖洗幹凈,然後把水瀝幹,這樣就可以在壇子裏發酵了。發酵不需要放鹽,蒸的時候可以加鹽。過幾天,打開蓋子壹聞,香味四溢。用手摸的話會覺得莖皮很滑,輕輕壹按好像已經軟了壹樣,發黴的莧菜莖已經做好了。
取壹碗植物油,放入鍋中蒸熟。隨著沸水的熱氣在鍋裏上升,它的長香味開始聞起來令人興奮。煮好後妳會看到莖的顏色還是和以前壹樣,看起來像壹塊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