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入口,湯汁甜甜的,瓜肉壹口就化了。它確實是極好的食物。雖然年紀小,但目前很好吃,從來不做他想的事,那天大吃大喝,留下了難忘的回憶。幾十年後再見到舅舅,當我以嘉賓的身份說起小時候的經歷時,我立刻大叫壹聲:“啊!冬瓜杯!”
我總是說我年輕時對食物的天賦都來自我的老祖母,這也是事實。但真正打破窗戶紙,產生終身興趣的,絕對是我的啟蒙老師。
冬瓜,原產中國南方。我小時候不識字。我以為既然有了西瓜和南瓜,就壹定有“東瓜”。而且,冬天的瓜在夏天大量上市,為什麽會讓人聯想到冬天?原因之壹是冬瓜熟了,結了壹層霜,像冬天的雪。當妳在夏天看到它時,它是涼爽的。
老冬瓜在菜市場不太好見,大部分都是青綠色的,請賣個好價錢。很少看到有人買壹整個瓜。這家夥能有幾十磅重。通常豎著切壹兩片就夠壹家五口做兩個配菜了。
最高級的冬瓜菜是粵菜的冬瓜杯。我向舅舅求教,得到了以下做法:取壹個帶皮厚肉的小瓜,對半切開,在瓜口處刻成鋸齒形,挖出果肉。雕瓜皮要看師傅的手藝,不雕也行。接下來,把水燒開拿出來,讓河水過冷。另壹邊將扇貝、鴨肉、火腿、香菇、田雞切丁,放入瓜碗中,加入兩湯、紹興酒、糖,大火蒸熟,撒上鹽、胡椒粉、火腿碎即可食用。
所謂二堂,是粵語名詞。三十斤肉,三十斤湯,叫頂湯,十五斤肉,煮四個小時,或者三十斤湯,二等,叫湯。剩下的湯渣放在水裏煮壹個小時,就是二湯,也叫毛湯。
冬瓜杯是夏天的時令菜。以鮮取勝,不壹定要用很濃郁的頂湯和湯料。關鍵是最後要有壹把夜來香,才能吊起食客的胃口。
青蛙和冬瓜的組合很棒。前者比較甜,可以彌補冬瓜相對平淡的口感。廣東美食家津津樂道的“太師菜”中有壹種太師蛙,是冬瓜杯的升級版。據說燙冬瓜的時候,需要壹片陳皮才能去除綠氣。
臺灣省個人相信鳳梨酥,很多都是用冬瓜餡而不是菠蘿餡,沒什麽新意。冬瓜價格低是因素之壹,也怪沒個性,添加劑亂七八糟,方便模仿這個那個。
世界上最有特色的冬瓜菜應該是寧波人和紹興人的臭冬瓜。當地家家戶戶都有壹股臭味。用莧菜梗發酵,挖成臭鹵水,用生冬瓜片泡幾個小時,撈出蒸熟,淋上香油,盛三碗。但臭冬瓜強大的個性是來自臭鹵水,而不是冬瓜本身。
夏季飲食宜清淡,冬瓜湯是最應時的家常菜。下壹排很好,不想吃那麽肉。切幾片臘肉或者南風肉,還是能吃出味道的。素食者可以加入扁尖和西紅柿,從鍋裏倒壹勺香油。
冬瓜切成葉片蒸火腿是江南常見的配菜。傳說寧波家庭做這道菜招待客人時會偷偷在廚房吃火腿,因為寧波老壹輩人節儉,從不炫富。這樣看來,吃火腿不吃火腿是高明的。寧波近鄰海寧人金庸先生寫《二十四橋·月夜》這道菜,可能就是他從中得到的靈感。
很簡單,冬瓜和毛豆壹鍋炒,不加醬油也沒關系。上海的孩子是幸福的。誰說上海菜就是稠油和紅醬?
加壹點醬油,但不要太鹹,撒壹把蝦皮。沈宏非老師說,上海人只要聞到冬瓜的味道,就知道夏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