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例分析》講的是當事人“想在日常生活和工作中保持正念,卻做不到,於是陷入苦惱,自責”的案例。
她舉了壹個例子:
壹天下來,我要給600多份文件蓋章,每份文件都有好幾個內頁,加起來將近幾千章。
她壹想到“半天就要蓋幾千章”就覺得無聊,然後就會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達到正念。
於是她找了旁邊的壹個同事,壹邊聊天壹邊蓋章,卻發現她根本無法專心聽同事說什麽,也無法專心蓋章。她還擔心戳錯地方會更麻煩。
咨詢師之所以把這個案例拿出來求助,是因為她覺得陪案主的過程只停留在表面,無法深入發現問題的本質。
其實我在值班和接案的時候也經常遇到這種情況。
總覺得參觀者的問題帶著我逛園,搞不清問題的脈絡和本質。
但主管壹開始看到這個案例,就有壹種“案主逃避面對問題”的直覺。且不說這種直覺是否正確,因為我們需要繼續和來訪者壹起探索和了解。
但顯然這種洞察力是我沒有的,也是我羨慕的。因為我覺得正是缺乏這種通過經驗積累的洞察力,才容易被問題帶走。
但是主管告訴我們,洞察力不是阻礙深入咨詢的關鍵,盲點才是。
盲點會讓我們像扇子壹樣陷入壹個局,看不到出路在哪裏。
表面上看,原咨詢師把工作中的“蓋章”問題具體化了,了解到了當時煩躁和自責的感覺。但還是沒有深入到問題的本質:為什麽跺腳的時候會感到不安和自責?
主管給我們看了,問了這樣壹個問題:
顯然是因為主管的壹個提問,問題才慢慢展開的。
我問自己,如果當時我是咨詢師,我能問這個問題嗎?
答案是否定的,因為我也覺得壹個下午蓋幾千章沒意思。
我同意來訪者的問題,這既是來訪者的問題,也是我的問題。
被當局迷住就像被困在迷宮裏,被來訪者/自己的問題困住,找不到出路。對於幫助別人的咨詢師來說是壹個盲點。
所以,盲點之所以成為盲點,是因為沒有辦法意識到問題的存在。
沒有意識到思維,當然是意識不到思維的局限性。
當局被他們給自己設置的限制迷住了。
蔡羽花錢進行批判性思考。
我們的思想自由受到兩件事的限制。
首先是知識的局限。舉個例子,如果妳沒見過沒聽過的人,妳很難相信有蘋果。
二是思維方式的局限。舉個例子,如果妳習慣從上往下切蘋果,從側面水平切開,很難發現蘋果的中心其實是五角星的形狀。
知識的局限性很好處理,用科學的學習方法大量吸收可以快速提高。
但很難打破思維的局限,因為我們很難感知自己的思維,這極大地限制了思維的自由。
為什麽很難意識到自己的思維?最近發生的壹件事讓我深深明白:
壹天,壹個朋友來我家做客。我們壹起開車回家,我開車,他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
在路上,我的朋友不停地“哇,哇”:
“哇,這家網絡名人餐廳原來在這裏!”
“哇,妳家附近有個華德福幼兒園。以後孩子上幼兒園就方便了!”
“哇,妳們小區樓下有這種植物。這種花很少見。”
……
壹路上,我不禁產生壹個疑問:我每天回家那麽無聊,他怎麽會那麽嗨?
這些餐廳,植物,幼兒園我都知道,但我早就習慣了,也不覺得它們有那麽網絡名人和奇怪。
這就不難理解了,當壹遍又壹遍重復的事情在我們的大腦中變成習慣性的、常見的,就不再刺激我們的感官了。
但是我第壹次來我家的朋友,不斷被各種他沒見過的東西刺激,所以他能驚奇的發現各種有趣的東西。
但是當這些東西對我不再陌生,不再能刺激我的時候,我的大腦就會進入無意識部分。
人腦活動中有很多無意識的部分。就像壹股不間斷的水流,不斷流過我們的意識。
無意識讓我們不斷被無休止的想法分心,專註於當下。
許多“自動”的思維模式在這種“無意識”中快速運轉,使我們很難跳出思維,去考察其具體內容和生成機制。
有的時候,面對壹個問題,我們思考和判斷的速度太快,以至於沒有反應過來,但是我們已經完成了思考過程,做出了相應的言行。
比如在城市裏,遇到三岔路口,妳會選擇1路還是2路?
有的人會選擇1這條路,因為1這條路是壹條大路,他感覺更安全。
有些人會選擇2路,因為2路是壹條小路,路上有壹些好吃的,人也很多。他很想去走走,吃點東西,也覺得可以問路,看看怎麽去目的地。
有些人會選擇掉頭,是因為打開導航儀發現自己走錯了方向。
這些選擇可能會在短短幾秒鐘內做出。但是為什麽面對同樣的選擇,不同的人會做不同的事情呢?
因為每個人大腦中的“算法”是不壹樣的。
為什麽大多數人不去思考這個問題?
因為這些算法運算速度太快,我們很難捕捉到。
如果妳不能意識到自己的思維,妳怎麽反思?我在最近發生的壹件小事中找到了答案。
孩子兩周前病了,我讓爸爸帶他去中醫養生館艾灸理療。
物理治療需要很長時間。午餐時間住在健康中心,需要自己準備午餐。
考慮到爸爸對衛生院的工作人員和周邊環境不太了解。
我招呼了壹個熟悉的工作人員,想請她幫忙安排壹下。
午飯時間,我給我爸打電話,問他午飯的事。他告訴我,我點了腸粉外賣,孩子們在吃。
我心裏納悶:壹碟腸粉夠不夠?但是爸爸說,好了,準備好了。別問了。
所以沒多說什麽。
那天下午下班,我趕去接他們,問爸爸:妳餓嗎?
他的情緒壹下子就想被點燃,很生氣地對我說,我壹定餓了。中午剛吃了壹點。
我告訴他妳早些時候告訴過我。我以為妳想吃腸粉。我早就讓工作人員好好保管了,我可以幫妳叫外賣。附近有很多快餐店供應粥、面條和米飯。
他更生氣地說,妳早不說!
我心想:妳不說也可以問我或者工作人員。
但我沒有出聲,除了因為他在動情地說的時候,可能會引起更大的爭吵,我有點發呆。
因為我在父親對問題的反應中看到了同樣的被動反應模式。
我第壹次以壹個旁觀者的視角更清晰地看到了自己,而不是像過去那樣陷入情感漩渦,在懷疑和痛苦中不斷重復著同樣的模式。
這壹段人生插曲讓我認識到,旁觀者的身份其實是壹種更清醒、更超然的頓悟身份。
我們都做自己的旁觀者,壹個我在思考,另壹個我在觀察第壹個我在思考的人。
如何訓練這種自我分裂的能力,做自己的旁觀者?
壹個是練習冥想。
二是記錄壹篇情感日記。(再次安利)
面對我們不斷湧現的思想,如果我們能夠審視它的內容、解構和起源,檢查它可能與事實的背離,我們就是在不斷地訓練自己成為壹個旁觀者,追求更高的思想自由。
這就像是從《老余人生算法教程》中得到了壹個例子:
比如我在加拿大學高爾夫,老師是當地頂級教練。他記錄下我的動作,然後用軟件逐壹分析。
為了解決核心算法,還必須逐個拆解認知。就像學習生物學的時候,我們要用顯微鏡看細胞切片。
舊隱喻為了拆解大腦工作的慢動作,將“從獲取信息到采取行動”的過程作為認知行為的最小閉環,分解為“感知-認知-決策-行動”四個環節。
我想到了孩子學習樂高的過程。
為了搞清楚機器是如何工作的,老師會先把各個部分拆開來壹壹介紹,詳細介紹它的工作原理。
比如為了讓孩子理解三個齒輪是如何向同壹個方向轉動的。老師會先把設備拆成齒輪,齒輪之間的連接,連接後每個齒輪的旋轉方向等等。
有點像“以專識牛”的過程。《情感日記》也是如此,它不僅向我們展示了思維的要素,也明確了這些要素是如何相互作用的。
步驟1 |感知事件
它是通過身體的各種感官從外界獲取信息來記錄我們認為值得重復的事件,讓我們特別難受/有成就感等的過程。並嘗試用客觀的語言記錄下來。
比如,今天我和我的好朋友在教室裏吵架了。我給他打了五次電話,但他都沒有回應。
記錄感受
記錄下我們在整個事件中最強烈的感受和情緒。可以是正的,也可以是負的,可以是壹個,也可以是幾個。個人經驗不適合三種以上。
我感到非常憤怒、害怕和難過。
第三步|記錄言行
在這樣的思想感情下,我們做出了什麽樣的行為和言語。記錄言行有壹個功能,能讓我們最初與事件保持距離。
比如我生氣了,就走上前去,打了他壹拳,罵了他壹句:因為妳是誰?!成績上去了,成了老師的寵兒。現在我眼裏沒有人了吧?
第四步|記錄想法和需求(期望)
每壹個感覺的背後,壹定有壹個想法,這個想法的背後有壹個需求。
很多時候,觸發我們情緒的不是事件,而是我們的想法和背後的需求。
比如我生氣了。他怎麽能無視我的存在?我希望他能重視我這個朋友。
我很害怕。我怕他不會再把我當朋友了。我期待壹直和他成為最親密的朋友。
我很難過,因為我覺得是因為我成績不好,他才開始不喜歡我這個朋友。我的期望是,不管我成績如何,他還是會像以前壹樣把我當成他最好的朋友。
更多事實
-“其他各方”的觀點
在事件中替換其他當事人,並嘗試體驗:
如果我是他/她,我會有怎樣的感受、思考和體驗?
我為什麽要這麽做?
例如:
在剛才的事件中,如果我是朋友,我可能會感到憤怒和困惑:我的朋友怎麽了?妳為什麽無緣無故地打我,罵我?真的很傷我,罵人也沒有依據。我真的很生氣!這樣的朋友能算真正的好朋友嗎?
——《墻上的蒼蠅》透視
假設妳是事件中躺在墻上的壹只蒼蠅,在腦海中回到事件中的場景,從墻上“蒼蠅”的視角中抽離出來,再次體驗事件,妳會看到更多未被發現的事實。
“他方”的視角可以建立代入感,“墻上的蒼蠅”的視角可以建立退縮感。
代入感是共情,抽離感是多角度思考,兩者都有助於我們產生更多的感悟。
二級心理咨詢師
超個人心理學學習者
Mind私人影像攝影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