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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沙漠

摘要:只有當作品成為壹種文化,作家寫的東西才能影響世界。

沙漠三部曲?薛默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2017年6月出版。

愛情與理想的溢出——新版“沙漠三部曲”總序

雪地沙漠

我的詩總是沒有結尾,

很像我的生活和意識,

就像妳在我心中壹樣。

風中知了漸行漸遠,

就像永恒的嘆息。

我總是在別人的病裏,

它傷害了我。

壹個

中秋節快到了,西部的沙漠應該會很熱鬧。壹切還是那種語氣,緩慢,平靜,內斂,有點像我的小說。所有的人,依然在自己的軌道上,繼續自己的生活,年復壹年,周而復始。無論外面的聲音如何嚎叫,都難以喚醒沙漠之夢。我不知道,這個夢要睡多久?大漠沈寂千年,都成了深深執拗的空寂老僧。在空太固執已久,總是難以激起智慧的漣漪。偶爾幾次呼吸,很快,就被歲月的颶風卷走了。

被卷走的不僅是呼吸,還有痛苦。是的,很疼。但是,痛總比麻木好。在這個巨大的幻覺中,能感受到痛苦的壹定是清醒的人。雖然我的小說裏有很多“痛苦”,但細心的讀者總能從那種痛苦中讀出壹股強大的力量。要想突破黎明前的黑暗,必有陣痛。沒有巨大的痛苦,就沒有安全感。我壹直在尋找那個神奇的處方。

從《沙漠祭祀》開始,痛苦就開始了。妳可以看到那是壹種無奈的痛苦。《狩獵平原》中,痛苦中有懺悔,有覺醒,有決裂,有希望。在《白虎傳》裏,這種痛苦已經發酵了,發酵了。當它到了生命的極限,痛苦的靈魂得到了釋放,哭聲有點讓人心碎。壹切都在問,哪裏有緩解疼痛的藥?誰能治愈壹個靈魂的痛苦?誰能給予解答和指導?

就這樣,在三本中,寫下了紅塵中的那杯苦酒。

那麽,人類為什麽會有痛苦呢?我告訴妳,因為有死亡,因為有變化,因為沒有什麽能永遠存在。這就是生活的真相。不管妳懂不懂,該來的終究會來,該走的不會留。關鍵是,如何面對這種命運?後來我又寫了《魂》三部曲(《西夏咒語》、《西夏滄浪》、《金剛不死之心》)和《故鄉》三部曲(《野狐嶺》、《壹個人的西部》、《深夜的蠶豆聲》),或許很多人都能從中找到治愈的方法。但同時,要想真正治愈,妳還得感受到另壹種更大的痛苦,那就是破碎後的幻滅和升華。

我在小說世界裏創造了數百個角色。他們都活著,行走著,展示著靈魂。從他們的故事中,妳可以讀到我的思想和智慧。它們是真實而空虛的。在虛構和事實中,他們都在扮演自己的命運。所有的故事都是生與滅;滅絕,重生,出生,滅絕,玩了幾千年。偶爾寫下來,固定下來,只有兩個字:懂。

對於這種理解,我總是在現實和空虛中打破、站立、行走、尋找。尋找是我永恒的課程。了解之前的搜索,為了自己的了解;而了解之後的尋找,是為了讓更多的人了解。所以我的作品總是沒完沒了,連綿不斷,長長久久,總是像火山壹樣噴湧而出。

破也蕭蕭,立也蕭蕭,壹切都在講老故事。有人曾經說過,薛墨不會編故事。是的,薛墨不會編故事,但他知道現實生活中有無數精彩的故事,不需要刻意去編。它壹直存在於天地之間。妳我他都是故事裏的人,我們的生活都在講述自己的故事。

從1989開始寫,到2000年沙漠祭祀第壹版,再到2008年白虎關第壹版。我寫了二十年的“沙漠三部曲”。2009年,在感嘆滄桑的同時,我告別了閉關自守,進入了壹個新的世界。我來自涼州,住在嶺南。從嶺南來,定居宜山。我不想老死在“沙漠”裏。我想出來,看看這個世界,去兜風。我知道,在命運中,還有更遠的路要走。

有人說,我身上有兩樣東西是別人很少見的。這是什麽?愛和希望。我是壹個理想主義者,我相信希望的永恒。我有點像地球,表面看起來風平浪靜,但深處的巖漿卻洶湧澎湃。那就是希望和愛。那種活力總會噴薄而出,成為壯麗的火山。

當然,我壹生都在朝聖。在拜月,我壹直像只狐貍。從《大漠祭》,到《獵苑》,再到《白虎關》,再到最近的《野狐嶺》,這些都是我朝聖之旅留下的註腳。雖然遇到了困難,但還是壹路走來。

所以我的讀書、寫作、禪修、演講、參訪、交流,都是我的朝聖之路,我的目的都是為了戰勝自我,消滅獸性,趨向神性,讓自己成為壹個真正的人。

在“沙漠三部曲”中,我也寫出了我眼中的西部文化。

這種文化有兩個特點:壹是關懷當下,二是終極超越。

對於前者,體現在《祭大漠》、《獵平原》、《白虎關》中;對於後者,體現在《西夏咒語》、《西夏滄浪》、《金剛心不死》、《壹個人的西》、《野狐嶺》、《深夜蠶豆聲》中,它們構成壹個整體,以文學的形式呈現在世人面前。另外,我的《亮手印》系列叢書以文化的形式展示了什麽是終極超越。

當然,我也想定格壹個時代。在寫《沙漠三部曲》的時候,我立下了壹條戒律:不迎合,不跟風,不跟風,不追求時尚。我要求每壹部作品都是壹個世界,不壹樣。我的創作不是形式上的模仿,而是精神上的超越。精神超越可以直指人心。

有壹次,壹個記者說,薛默,妳大漠祭裏的涼州方言有些不對。我說,對不對,以後由我決定。因為這壹茬人死了之後,誰也不知道對不對。

作家的作品是作家心靈的產物。世界是什麽樣的並不重要。就像不死金剛心中的瓊伯爵,他是什麽人並不重要,但他在薛墨眼裏就是這樣的人,在另壹個人心裏,他可能就是另壹個人。同壹個人,不同的作家,詮釋了對世界的不同理解;而不同的理解構成了不同的價值觀;那不同的價值觀決定了作家不同的話語權。有些是不朽的,有些是短暫的。只有作品成為文化,作家寫的東西才能影響世界。

我總說我寫作是因為愛。

愛情是人類永恒的話題,有說不完的話。在“沙漠三部曲”中,我寫到了世界上最美的世俗愛情。靈官和穎兒,孟子和月兒都用他們的愛感動了讀者。這是壹點愛。雖然美好,令人向往,但很快就會消失。條件壹變,就永恒不變。在《靈魂三部曲》中,我寫了壹種大愛,是信仰之愛,是超越肉體本身的愛。瓊和雪雨兒,黑人歌手和子瀟,瓊博爵和斯科蒂...他們的愛有壹種美。大愛是智慧和慈悲的統壹。小愛稍縱即逝,但大愛相對永恒;小愛是親身經歷,大愛是心靈的滋養。我壹生向往的就是這種大愛。

因為大愛,離開的靈官能成為瓊,壹個黑人歌手,瓊博覺,馬在博,是因為他實現了超越。“沙漠三部曲”源於大愛。我把我的愛轉化為語言、行動和思想。面對這個世界的時候,我總是有壹種深深的愛,所以我有壹個寫作的理由。

愛是壹種光。我壹直想分享那道光芒,照亮那些有緣人。天亮時我要做壹只螢火蟲,天亮時我要做壹只火炬。只要有光,就有希望。當我成為壹個火炬的時候,我會點燃另壹個火炬,或者點燃壹堆篝火,那就是我的書或者和我壹起工作的朋友。我們的生活,我們在茫茫夜色中漫遊,我們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又將在哪裏死去,但只要看到火,就能感受到溫暖和希望。

《沙漠三部曲》是我喜歡的類型。

-2016九月10寫於依山雪墨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