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照顧老人的陸阿姨前天給我說了老人的菜單。早餐壹杯牛奶,兩個煮鵪鶉蛋,五個紅棗煮的食物,三個桂圓,15-20枸杞,壹小塊面包;中午吃了壹碗粥,菜是韭菜炒雞蛋。晚飯吃了壹碗藕粉,壹個豆沙包。陸阿姨說,有時候面包會換成蛋糕或者蛋黃派。饅頭、藕粉、面條、餛飩、稀飯是老人經常吃的。平時老人壹日三餐都離不開牛奶、稀飯、藕粉。此外,老年人每天應吃30至40美分的維生素:壹粒維生素A,維生素B2:5-10: 10-20毫克(10毫克/粒,兩片),維生素B2:5-10毫克(5毫克/粒,兩片)和維生素B6。每天早晚服用兩次。面對社會上眾多的營養保健品,鄭老明確表示:“我不提倡多吃補品,目前對各種營養液都持保留態度。我覺得很多補品都是為了賺錢騙人的。”在飲食營養方面,他重視合理營養,以素食為主。多吃蔬菜,不吃動物脂肪和油脂,只吃植物油,少吃油炸腌制食品和過辣過鹹過甜的食物。進食規律時,只吃八九分飽,細嚼慢咽。他壹直過著規律的生活,尤其是年紀大了,飲食也很節制。他的飲食以三低(低脂、低能量、低糖)、二足(維生素和膳食纖維充足)、易消化為原則。鄭老堅持壹切規定不能隨意更改,並嚴格執行。他在以自己為實驗對象,按照自己的科研設計進行實驗。普通人很難每天過著程序化的生活。然而,季崢教授正以科學家的態度開展這項健康的研究項目。難以想象的是,這樣壹位長壽的老人,和很多普通人壹樣,壹生中多次與病魔作鬥爭:1916年患肺結核;1961-1963三次剖腹手術,住院近壹年半;1997失血超過1000毫升,住院80天;2001他摔斷了髖骨;2004年,我因胃病住院4個多月。
每次講到生死關系,鄭老都會用他的《生死之辯》來回答,裏面寫著:生即死,生死是自然規律。彭谷八百歲,蜉蝣只爭朝夕。雖然生與死不同,但他們的死是壹體的。造物安排巧妙,人無能為力。莫求長草,天下無藥。我們只應該小心保健,在保健時避免走極端。如果妳想放松自己,妳的心和身體都會很舒服。作息要適度,尤其是飲食要小心。小病早就醫,大病少焦慮。來了就要平安,自強不息不休息。有必要皈依自然法則。不要朝霞美,更要愛夕陽紅。事實上,季崢教授知道自己已經老了,但他從不去想那個古老的詞。他把找工作和吃苦當成壹種享受。在他看來,這樣的選擇當然取決於自己的健康狀況。鄭老說:忘了年齡,不服老,獻身科學,至死不渝。而且我喜歡老當益壯,沒有頹廢的姿勢。如果日子如假包換,我會再寫壹本書。這是壹個百歲老人的追求。
在鄭老1980出版的《我的回憶》中說:我壹生喜歡工作,但年輕時忙於學業和生意,沒有什麽特別的愛好。50歲以後,業余時間喜歡園藝,從事種菜、種花、種樹。60後,註意體育鍛煉。到了晚年(70後),他對古典文學越來越感興趣,尤其喜歡讀唐詩宋詞,尤其欣賞陸遊、王維和南唐詩人的作品。我來這裏偶爾會寫壹些詩自娛自樂,也對國畫欣賞和旅遊感興趣。我壹般壹年寒暑假去旅遊壹次。現在,鄭老雖然壹百多歲了,但依然思維敏捷,精神矍鑠,還在編中國的生化史。1900季崢出生在四川南溪的壹個貧苦農民家庭。從小家境貧寒,體弱多病。14歲入縣高級小學,17歲以第壹名畢業。1921年,季崢考入國立成都師範學校,不久因病輟學。多次因病休學的不幸並沒有掩蓋他的才華橫溢。後來在朋友的支持下,22歲考入東南大學(後改名為中央大學,南京大學的前身)。
壹天,剛進大學的季崢敲開了中國著名生物學教授冰之教授的辦公室。他憑著自學的本領,傾吐了自己積蓄多年的對科學追求的想法。冰教授耐心地聽取了這個雄心勃勃的年輕人的興趣和愛好,並幫助他選擇了語文、英語、化學、自學的普通動物學和錢教授教的植物學。兩位大師的親自授課,不僅讓季崢對生命活動中的化學變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也為他日後選擇營養學作為終身職業打下了良好的基礎。同時,他親眼目睹了真正學者的治學態度,在品德、人品、為人處事等方面受益匪淺。大學畢業後,季崢留在中央大學農學院擔任助教。1930公費留學,進入俄亥俄州立大學專攻生物化學。其間,他先後就讀於芝加哥大學、耶魯大學和印第安納大學。在學習科學和現代營養學的同時,他也有機會向壹批世界著名的生物化學家和營養權威學習。那時候的舊中國,人民生活不夠,根本沒有營養均衡可言。蛋白質是人體不可缺少的營養素,主要為人體提供能量,促進人體生長發育和新陳代謝。當時中國人普遍缺乏蛋白質,而中國是壹個盛產大豆的國家。因此,季崢選擇了中國的大豆作為他的博士論文“生物膠原蛋白——大豆蛋白”。1934年獲得博士學位,同時當選SigmaXiSociety會員。然而,由於童年多病的經歷,季崢為中國人的虛弱體質感到極大的痛苦,他決心研究營養學,以報“東亞病夫”的恥辱,實現“科學救國”的理想。那年春天,他懷著報國的巨大熱情踏上了回國的路。回國後,季崢接受了冰之教授的邀請,到中國科學院生物研究所工作。在那裏,他建立了中國第壹個生物化學專業機構——生物化學實驗室。1935,中央大學成立醫學院。季崢籌建了生物化學系,並成為最早的教授之壹。從此開始了他壹生熱愛的營養教育事業。
20世紀30年代,中國還沒有自制的生物化學教材。1937年,CUHK醫學院遷都後,季崢出於教學需要,首先編寫了英文版的《生化實踐指南》,在抗戰八年間再版三次,作為後方學校生化實驗的教材。
年近九旬的中國臨床營養師李瑞芬教授,65438-0939開始在上海震旦大學臨床營養系學習。據李先生回憶,當時他們的“生物化學課”是先生編寫的教材。
季崢在美國繼續他的研究,仍然把大豆蛋白質的研究作為解決人民營養問題的突破口,並提出了蛋白質互補的科學依據。但是,對谷物過細研磨造成的營養損失、常見食物的營養分析、儲藏和烹飪對營養成分的影響等課題的研究,主要目的是改善國民營養狀況。
社會動蕩也沒能阻止鄭老帶著自己創辦的教研室走向大江南北。八年抗戰,在敵機轟鳴、物資極度匱乏的時期,他始終關心“我們戰時公民的營養問題”,制定“中國公民最低營養需求”。他在成都發起成立了成都生物化學學會,誕生了中國第壹個生物化學學術組織。1945年,他以徐大道、楊光啟、彭樹生、丁光誠為第壹批研究生,創辦了中國教育史上第壹個正規機構——生物化學研究所。
這期間,鄭老也嚴格按照自己的營養學理論生活和實踐。1935-1936期間,南京媒體連續報道有人壹起吃香蕉和芋頭中毒。生化、營養、生理學功底深厚的鄭老對此提出質疑。他毅然從180多對中挑選出14對所謂的“湘客食”進行研究,包括香蕉和芋頭,花生和黃瓜,螃蟹和柿子。鄭老先是拿老鼠、狗、猴子等動物做實驗對象,然後在人身上進行了實驗。他以科學為依據,充分駁斥了這種與膳食指南相悖的謬論,證明了14與食物沒有相互幹擾。時至今日,仍有人再次提出“食如其克”的謬論,而當他們的書成為暢銷書時,很多營養界的專家卻堅決不相信這種邪惡,他們的依據依然是鄭老早在20世紀30年代就用科學實驗證實的東西。換句話說,鄭老在科研工作中的創新、務實、嚴謹和捍衛科學真理的勇氣,在今天仍具有重要意義。新中國成立時,已到知天命之年的鄭老在第四軍醫大學、金陵大學等高校兼職。在他正式調到南大之前,他已經在NTU生物系建立了壹個生物化學實驗室。他除了應邀在農業院校、醫學院校和綜合大學講授生物化學,並為其編寫適用的教材外,還編寫了壹系列營養學專著,如《中國近代營養學史料》、《中國科學史料叢書》、《食物中毒》等。其中,《近代中國營養學史料》記錄了中國食物營養學研究從萌芽、成長、發展到學科建立的全過程,是非常珍貴的資料。“文化大革命”期間,季崢雖已年過八旬,但仍未逃脫劫難。他被隔離了兩次,並被迫停止工作五年。1972,闊別已久的他重返領獎臺。在他80-90歲的10年間,獨立編著出版了7部專著,其中《普通生物化學》獲國家優秀教材二等獎,《衰老與抗衰老》獲國家優秀科普讀物二等獎。發表科學著作、評論、科普文章56篇,其中《健康長壽之路》獲全國優秀科普短文壹等獎;合作研究論文16篇,碩士生、博士生9人,高級教師10余人,學術會議41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