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偉光
夏天,天氣壹天比壹天熱,讓我想起了折扇。壹個涼爽的夏天,如此美妙,卻總是離不開妳的手。現在,有了更多的風扇、空調等現代化設施來消暑,折扇、蒲扇等傳統的東西似乎越來越不受重視;但是每天我都是手搖折扇,有些不壹樣。我曾經在壹首詩裏說過:如果妳有好的品味和閑情逸致,妳將有幸在生活中與妳握手言和。茶香怡情,百味皆消。
我對折扇情有獨鐘。記得十幾歲的時候,父親飛到廣州開會。當時給每個人發了壹把折扇,壹面是上海著名藝術家印的,另壹面是空白的,只印了“中國民航”幾個字。這把折扇是我玩的。幾年前,我也看到過這樣的折扇。近四十年後,也是古董了。這是林世平師兄穿袖子消暑的妙事,卻成了真正的藝術品..石萍哥哥的嶽父是蘇先生,潮汕文化名人。他在這把折扇上創作了。這幅畫的壹面似乎是壹只老虎。他對此並不滿意,於是在上面加了很多生動的筆墨,而另壹邊,他用小楷寫詩,也記不清是古詩還是自創的詩。
曾經看過壹個故事,已故的百歲上海畫家朱屺瞻先生晚年被人拿來這樣壹把折扇,他也願意創作,以此來證明自己的人格魅力。因為歷代著名書畫家總是惜墨如金,但沒有好紙就不作畫;折扇的選擇更是苛刻。如陳振輝《秋園雜佩》說:“相傳雲紋衡山非方扇。”文衡山就是,明代大畫家、大書法家。但是,今年是特殊的壹年,還是要將就壹下。
折扇號稱“有袖之雅物”,當然要特別註意,要有藝術價值才可以收藏。折扇由兩部分組成,壹部分是扇骨,壹部分是扇面。範骨壹般都是竹子做的,也有名貴的木頭,甚至是玉石,象牙之類的,太有錢有勢了,不是我們文人能把玩的。在我看來,竹子是最好的,最好能有著名竹雕家的雕塑,但沒有也無妨。區區壹把白扇,如蘇州雅扇,也能是壹件奇葩。《五雜記》說:“當初吳凡用許多錢裝飾他的臉,但最近他結合他的骨頭,做得極其精細。若有劉裕泰,白竹為骨,極精。厚度稱重,沒有區別。每個手柄是半個白金。”可見,在明朝,蘇凡已經很貴了。現在,壹個好的蘇凡,由壹個著名的風扇制造商制造,仍然是壹個罕見的和奇妙的產品,即使在平時,我們也玩不起。而那些有名家字畫的更是難能可貴。
關於折扇的故事很多。《紅樓夢》裏說有個石呆子,家裏有很多古扇,是賈赦要的。但石呆子死活不讓,結果家破人亡。太悲劇了。這是壹個風扇造成的。作家老舍喜歡藏族著名歌手的折扇,包括梅上城和荀。梅蘭芳表演晴雯撕扇,舞臺上被撕的扇子也被重新裝裱收藏。據說家裏有壹百多把折扇。夏天,每天換壹只手,轉壹次,夏天就過去了。多麽令人愉快和美妙的款待啊!“補白大王”鄭也喜歡藏扇,大多是民國名人的作品。在特殊的歷史時期,這也是犯罪,被沒收了。被執行人不明白它的價值,只是寫了“壹捆舊折扇”就捆好走了。當然,結果毀了。
故事跌宕起伏,但也增加了人們的收藏興趣。這滄桑也見證了時代。壹把小小的折扇,不可小覷。它的深刻意義不僅僅在於折扇。我喜歡收集和玩折扇。其實我不在乎貴不貴,比如扇骨是不是名家做的,書畫是不是名家創作的等等。最重要的是附在粉絲身上的友情。比如我有壹把著名作家聶鑫森先生送的折扇,是自用的妙物。我畫壹朵蓮花,題目是:蓮花像壹張臉。背面有自創詩句:年少以學為恥,日落以惜夏明。送我壹把折扇當禮物,自己用。這種感覺多麽感人。厚圃弟兄是壹位住在深圳的潮人作家,除了寫小說外,也喜歡畫畫和寫作。他從來不畫扇子,但是他給我畫了兩把折扇,壹把畫畫,壹把書法。他有多愛我?錢能衡量嗎?香港潮陽畫家郭建生先生去年春分在朋友圈畫了壹把小扇子,我贊他畫的很精彩。他馬上給我郵寄了壹份禮物,對我來說就是這麽厚。怎麽能不讓人覺得惋惜呢?四川、北京、廣州、杭州、山東、石家莊、湖州等地以及汕頭的很多畫家朋友都知道我喜歡什麽,他們這些年也給了我很多粉絲,讓我印象深刻。山東作家、詩人子木和袁斌雄是好朋友,他們知道我喜歡藏折扇。曾請齊魯書法家協會名譽主席袁祥福、著名畫家沈先生畫折扇。還有郭恒渠,紀雲等朋友也給我要了壹把扇子。這種朋友朋友送的禮物,更是感恩。
從今年夏天開始,我更喜歡自己寫折扇,興趣盎然,樂此不疲。折扇,其實並不容易寫好,連壹些畫家都害怕創作,像我更不用說這樣的局外人?或者說不懂的人無所畏懼,沒有負擔的人肆無忌憚,所以我想寫多久就寫多久,可以任性,任我行開心。
壹把折扇,雖小,卻能有豐富的文化內涵,感人的友情,人生的無限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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