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吃醬豆子,不同的發酵階段有不同的味道:豆子煮好,蓋上草薦捂臭,不多幾天,在還沒有長出太多毛的時候,先檢出壹碗來,加醬油水和辣椒面、花椒面,攪拌出水,就可以開吃,這是第壹階段。這個時候豆子上初生的黴毛被鹽水腌脫,剩下滑溜溜的豆子,吃起來還很彈牙,味道嘛是壹種奇異的豆香和奇異的臭,帶著黴生味,但並不讓人討厭,相反還挺讓人上癮的。不過這個階段持續時間很短,最多兩三天,豆子上的毛就越捂愈多,豆子也越來越幹癟發硬,想吃也吃不動了。這個時候,只有耐心的等待第二個階段的到來。
第二個階段是,豆子完全黴好以後,拌上辣椒面、花椒粉,撒上白酒,裝進壇子裏以後十天左右的樣子,開壇舀連水帶豆舀壹碗出來,直接開吃,特別下飯,這個時候,鹽味已經入味了壹半,但還沒有完全腌透豆心,所以鹹香臭香都恰到好處,酒味也不重了,口感特別好。不過這個時候開壇取醬豆子有風險,搞不好就會弄壞壹壇子醬豆。
這個階段的賞味有效期也更短,壹兩天就過去了,然後頭也不回,朝著透心鹹的成熟醬豆子飛奔而去,裏裏外外都是壹個鹹,只能用無數碗白米飯來下飯,真正的“下飯”了。
(無圖有真相)
這期以醬豆子開頭,卻不打算說醬豆子,說幾樣以前吃過的很特別的豆類美食吧。
豆生,光看這個名字可能搞不清楚它的內容,所謂的豆生,其實是把新鮮毛豆用小磨磨成漿,連漿帶豆渣加熱煮沸,然後投入切成細絲的姜柄瓜(某種南瓜)或是西葫蘆,煮漲以後,放鹽和花椒面,攪拌勻了,就可以澆在飯上吃的壹種東西。絲毫沒有豆腥味,十分好吃,此處形容詞依然詞窮中。
鷹嘴豆泥,比較西餐的吃法,蘸面包吃還是不錯的。
雞豆涼粉,那些年麗江這個古城到處還有本地人賣的雞豆涼粉,不貴,分量也不小,味道還不錯,說實話和其他地方的豆粉相比,並不突出,但顏色是黑灰色的,吃著新鮮,據說雞豆就是鷹嘴豆。
飯豆水腌菜,飯豆屬於什麽豆,我還真不知道,似乎不是飯豇豆,只在雲南見過,而且是滇西壹帶。這種豆非常小,比小指甲殼還要小,形狀像是壹顆膠囊,皮薄薄的,煮熟以後,口感非常面糯,但壹小粒壹小粒的各自由豆皮包裹,所以不會有糨糊的口感,還是顆顆分明。這樣煮熟的飯豆過水放涼,然後倒進雲南特有的水腌菜裏,連腌菜帶腌菜水把飯豆泡透,加上辣椒油、鹽、花椒油、蒜末、芫荽、醬油拌合開,並且撒上新鮮的小米辣,當成涼菜吃,超級下飯,酸辣開胃得那叫壹個明顯!腌菜水壹定要多放壹點,撈完飯豆,還可以用腌菜水泡飯吃,壹不小心就吃多了的那種節奏。
(飯豆依然找不到圖)
熏青豆,但凡江南古鎮,都有這麽壹種小食品,說是熏青豆,其實就是熏的毛豆,毛豆煮熟再焙幹,酥酥脆脆的,鹽鹹鹽鹹的,要是價格不太貴的話,算是不錯的消遣小食,在古鎮逛悠壹圈,嘴裏吃這個可比嗑瓜子方便容易多了。
糟毛豆,顧名思義,是糟過的毛豆,怎麽糟?上海人有妙招,放現成的糟鹵!不單是毛豆,還可以糟豬肉、海鮮壹系列,做成壹罐糟缽頭,妥妥的下酒好菜,另類的腌漬物。
咖喱豆子,泰國的壹種罐頭,咖喱用的是黃咖喱,豆子是老蠶豆,煮熟以後,放到咖喱裏熬煮,據說是軍用罐頭的標準,除了咖喱味和鹽味,連蠶豆味都吃不太出來,味道確實壹言難盡。(繼續無圖)
巴西黑豆飯,可稱為巴西的“國菜”,是飯菜肉壹體的吃法,很像國內的亂燉,再在亂燉裏加了黑豆壹起熬煮而成。亂燉裏的肉也比較豪放,是壹些豬下水做成的,當然也有鹹豬肉、牛肉等比較正常壹些的食材。各人依據口味自己挑選,價格差別不大。除了豬下水,裏面必不可少的是黑豆和巴西臘腸,還有巴西飲食裏必不可少的棕櫚油,整鍋湊攏,用陶罐子燉熟,燉到豆子酥爛,肉味混透,下著白米飯吃,很是家常,就跟在國內小館子裏吃飯壹樣親切。
紅蕓豆酸菜湯,火腿湯的另壹種終極吃法就是把熬透的火腿撈出來,留著老湯,煮蕓豆吃,不論白蕓豆紅蕓豆,壹蓋煮耙,起鍋蓋上酸腌菜,那簡直是米飯的終極大敵啊。
酥紅豆,紅蕓豆煮耙,瀝水,下油鍋和薄荷葉壹起炸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