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根六塵對我來說好像壹直都存在,而六識卻要回憶到童年。我不確定具體什麽時候回去。
十幾歲的時候,家鄉沒有多少驚艷的樹和花。樹只是北方最常見的柳樹、楊樹、槐樹。果樹有棗、桃、蘋果、杏、柿、石榴等。
祖父種了許多綠色植物。家裏的綠植基本都是各種仙人掌,仙人掌。院子裏有幾十個花盆,開著黃色、紅色和白色的花。似乎整個院子都不曾寂寞過。
我對這些常年幹燥多刺的綠色植物毫無興趣。反而壹直迷戀著壹棵柳樹。這棵高大的柳樹被種在壹個大花盆裏。夾竹桃可能比我那時高。葉子像柳葉壹樣又細又長,花是鮮紅的。遠遠看去,真的是壹株幹枯的仙人掌和仙人掌中間的“壹點點紅”。柳桃的花幾乎壹年四季都開。估計這是我童年生活中唯壹的亮色,所以有很深的執念。
只有院子裏的石榴樹能與之抗衡。石榴花是所有果樹中最活潑的。它的花又大又鮮艷,開放的時間也比較賞心悅目,壹般在5、6月份,此時桃、梨、蘋果、杏的花期都已枯萎。石榴果實也容易引起人們的註意。秋天,沈甸甸的黃果掛滿枝頭,讓樹枝不由自主地彎曲,低下頭。
其他樹的花沒有柳桃或石榴花鮮艷。但因為這些樹相對更常見,所以在內存中隨處可見。初春的3月至4月初,是柳樹、楊樹發芽吐枝的季節。柳枝像婀娜多姿的少女輕輕垂下頭,而白楊像桀驁不馴的少年,倔強地不停長大。榆樹開花了,我們叫它“榆錢兒”。拿個竹竿打壹筐“玉千兒”回家讓我媽烤“玉千兒餅”在物質匱乏的年代很好玩。槐花就像壹串白白的珍珠。孩子們喜歡把花瓣都扯下來,只留下裏面的雄蕊吃。甜味滋潤著味蕾。
長大後,這些記憶都被我拋在腦後,仿佛在我的生命中從未存在過。我們被生活束縛,像狼壹樣向前奔跑,壹刻也沒有停歇,卻忘記了為什麽出發。我們的身體走得如此之快,以至於我們忘記了我們的靈魂已經被遠遠地拋在後面。我們癡迷於物質上的富足,卻忽略了精神上的富足。
美,就是顧城說的:“草在結種子,風在搖葉子,我們站著不說話,很美”;美是林清玄說的:“世界上最美的是清歡”;美就是林語堂說的:“優雅地老去”;莊子說“天地有大美而不言”。
蔣勛是著名的美學大師。他主張在日常生活中放慢腳步去感受美,在生活中謹慎對待衣食住行,而不是草草了事,是在生活中實踐美。
這場流行病改變了許多人的生活。我人生的改變之壹就是學會放慢腳步,欣賞生活中的美好。生活中的美——美就是這麽簡單純粹。可以是用心煮的壹粥壹飯;可以是和孩子壹起看書,壹起看螞蟻搬家,壹起去公園欣賞春天的花草,和家人壹起認真看壹部電視劇甚至不放過廣告而不往前沖,或者三五成群和微信上的朋友連雲視頻,或者下午散步。只要是妳認真用心對待的東西,我們都可以稱之為“美”。
疫情過後我好像找到了自己的“第六感”。眼睛、耳朵、鼻子、舌頭和身體等器官突然活了過來,他們可以用這些器官重新感受這個世界。自從找到了自己的“第六感”,我發現了很多生活中的美好:孩子們唱歌的美讓我想和他們壹起學歌;瑜伽老師的身材之美也激勵我每周健身兩次;壹周壹次買花插花,讓我每周都有壹點期待,日子好像壹下子就有了期待;和好朋友分享鮮花,其實是驅使她買花為她贏得好心情;最近有精力再讀唐詩宋詞,感受詩詞之美。
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每個周末爭取壹天時間陪孩子去公園看花,從迎春花、桃花、玉蘭花、梨花、連翹等早春的花,到後來的海棠、丁香、櫻花等花。
上周末,“谷雨”那天,為了完成孩子們的科學作業,我去最近的公園賞花,發現了很多驚喜。這個公園離家不到兩公裏,幾乎每年都會去公園散步。估計已經十年了。公園裏甚至還有“梅花、湯滌花、紫荊花、麥梅花”。這些花中,我只在書上看過紫荊花和湯滌,沒聽說過另外兩種花。除了上面的花,我還遇到了金銀花、玫瑰、白花鳶尾,愛上了黃玫瑰。更讓人驚訝的是,從家到角落的車站裏竟然有三棵黃色的白玉堂。就像上面說的公園裏的花,已經在那裏靜靜地開了很多年了,我壹直沒有認出來。這不是他們的缺點,是我的。
在離家最近的公園裏,牡丹、芍藥、海棠、櫻花等花卉隨處可見。再往大壹點的公園走壹點,壹大片花海觸手可及。每到周末,朋友圈都是曬春光、賞春花的朋友。這些朋友來自全國各地,五湖四海。可見我們現在的物質真的很豐富。所以,生活充滿了美,我們卻封閉了六根,沒能發現美,感受美。
當然,焦慮並沒有完全從我的生活中消失。工作中,我還在擔心公司今年慘淡的銷售收入和利潤。雖然公司不屬於我自己家,但是我自然明白壹毛不剩的道理,我能做的就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好本職工作。回到家,經常會因為孩子的作業而擔驚受怕,但是我的耐心以孩子親身經歷的速度在變好。因為美滋養了我的心靈,我才能更好的整理自己的心情,處理孩子教育過程中遇到的問題。
希望和妳攜手,讓生活慢下來,感受生活中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