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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部戰爭題材電影推薦:戰士軍前半死生

“我這個年紀的人發動了戰爭,為什麽讓年輕的小夥子們去送死。”

在臺詞不多的《敦刻爾克》裏,開著民船去救援士兵的老人講出的這番話,在漢斯季默濃墨重彩的配樂裏平靜劃出,卻是壹記重錘。

相比於諾蘭以往影片裏的復雜結構,《敦刻爾克》已經收斂不少,但這位“結構天才”依然用多線敘事打造了壹個完全異於經典戰爭電影模式的時空世界。

這個 關乎三十幾萬人、三段時空的壹場大撤退, 在看似集體英雄主義的團隊行為之下,每壹個個人所做出的微小而偉大的努力,未嘗不是壹首首穿梭在流彈之中、流淌在海浪之下、回蕩在雲層之上的 士兵之歌 。

諾蘭選取了“ 敦刻爾克大撤退 ”這個在二戰歷史上著名的軍事撤退行動,用陸、海、空三段線索的平行敘事呈現了那些在撤退中處在不同境況下的個體行為,以及個體聯合起來形成的巨大力量。

而在漫長的電影史上,我們還曾見證過無數個生動的士兵身影。飛火流螢,他們或在為攻下壹個陣地而沖鋒、或在為保存實力而計劃撤退。 戰爭是大人物們的野心和殘忍遊戲,對於每壹個被迫走進戰爭之苦的血肉士兵,怕是只有“壹將功成萬骨枯”。他們所期待的,只是完整無缺的活著,返鄉。

這些戰爭題材的電影都沒有去全面解構任何壹場戰爭實況,而是 分別選取了壹個非常特別的角度 ,觀察每壹場戰役裏的士兵。

1. 《光榮之路》

Paths of Glory

戰爭背後的體制犧牲品

庫布裏克在1957年拍了這部關於壹戰的反戰電影,並且很巧妙的 將戰爭的殘酷從戰場之上轉移到戰爭背後的黑暗體制 。

片名的“光榮之路”也壹度被認為是 反諷 之說。壹名下士、兩名二等兵,陰差陽錯的被押上刑場,將軍為了仕途的晉升、名譽的保全, 三個底層士兵無端被軍事法庭裁以“在敵人面前表現懦弱”的荒唐罪名。

在戰場上他們是被調配的棋子,在戰場下,仍有壹雙無形之手在操控,完全無辜的他們就這樣被處以死刑,死於殘忍戰爭背後的體制罪惡,如螻蟻般。

在乎這些士兵的、壹直為他們辯護的只有和他們壹起在前線上戰鬥過的Dax上校, 在面對軍事法庭的不公裁決時,Dax上校說:“我曾數次羞於作為人類的壹員,這將是壹次。”

2.《全金屬外殼》

Full Metal Jacket

被剝去的人格

還是庫布裏克,《光榮之路》以即將返回前線的士兵眾生相作結,《全金屬外殼》則以入伍前正在被剃發的壹個個士兵特寫開場,而緊接下來的壹段充斥著粗口的軍中訓話註定這個開頭會在影史上留名。 壹位教官以近乎嘶吼式的喊叫肆意辱罵這些新兵戰士,這些粗口包含著強烈的人身攻擊、性別歧視、性取向歧視以及種族歧視。

即使是這樣,這個荒誕的開場壹開始也並不會讓我們害怕或不適,相反倒是有壹種美式滑稽感。

直到在畢業前夕, 壹個胖士兵終於忍受不了因體能不達標拖後腿而遭到的無休止辱罵和同袍的排擠,選擇殺死了教官和自己。 此時,我們才意識到這並非壹場遊戲。 真正的戰爭還沒開始,壹個年輕士兵就已經死在了新兵訓練營的血泊裏。在高壓非人的環境裏,壹個士兵的人格已被剝去。

3. 《比利·林恩的中場戰事》

Billy Lynn's Long Halftime Walk

無法估量的戰爭創傷

壹個士兵在戰爭中所經歷的創傷,常人無法估量。因為長期陷於伊拉克戰爭的高度緊張戰鬥狀態中,導致比利·林恩和他的戰友們在回國後,即使身處和平狀態之下,依舊對於壹些再普通不過的日常情形表現出不適, 他們在每壹次未知狀態下被人突然觸碰時作出的極度誇張的本能防禦反應、在中場表演的彩排中被舞臺煙火嚴重嚇到。

戰爭中流盡鮮血,和平裏寸步難行。

比利·林恩因為壹次對戰友的救援而成為美國英雄,被邀請回國做壹場橄欖球賽事的中場表演,嘉獎他的戰功。 而他被大肆褒獎的英勇戰鬥的那壹天,是他“這輩子最慘的壹天”。 最好的班長兼戰友在那壹天死去,自己也險些喪命。

壹些調查表明許多長期服刑的人從監獄中出來之後,無法適應正常社會的生活秩序、節奏、交際規律或叢林法則,然後,壹些人又故意作案,選擇重返監獄,因為在那裏,他們才能獲取集體生活的“安全感”。

比利·林恩最終選擇了重返伊拉克戰場,那裏炮火連天,但對於壹個傷痕累累的士兵來說,卻是壹個比家鄉“安全”的地方。

4. 《士兵之歌》

Баллада о солдате

回不去的地方

導演選擇的電影核心表達不同,觀眾所得到的觀感體驗就會差之千裏。同樣都是取得戰功後短暫歸鄉,李安講的是壹個士兵從戰場回到家中後所意識到的自我戰爭創傷,壓抑、悲傷卻又無奈。

而 丘赫萊依讓壹個士兵在回家旅途中經歷了友情、愛情和親情, 盡管最終回到家與母親的相見只有幾分鐘,但觀者在遺憾之余,還是能夠感受到士兵阿遼沙壹路上所給予和被給予的溫情。

《士兵之歌》用倒敘的手法,在開始的旁白裏念道:

“這是壹條通往城裏的小路,

那些離開村莊的人和返回家鄉的人,

都要經過這條小路。

她並沒有在等待任何人,

她的兒子,阿遼沙,

已經永遠不可能從戰場上回來了。

他被埋葬在遠離祖國的異鄉。

在那座不知名的村莊裏,

陌生的人們在他的墓碑前獻花。

他們稱他為壹個俄羅斯士兵,壹個英雄,壹個解放者。

可對於母親來說,他只是壹個兒子,

她了解他的壹切,

從他出生的那天到他奔赴前線的那壹天。”

無論是比利·林恩還是阿遼沙,他們最終都返回了戰場。從此,父親、兒子、丈夫,統壹稱為“士兵”。 這些士兵,他們從離開家的那天起,就再也回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