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說妳出生在這個家庭是不幸還是幸運。如果妳出生在2000年之前，妳需要擔心的只是食物和溫暖的住所。天下太平，壹切都好。妳會相信神的存在，不怕死。妳知道這是無知，但無知本身對人類未必是壞事。比起妳現在想為身邊的壹切尋找答案的痛苦，那也是我們思考過的選擇。”
“當然，如果是這樣的選擇，妳父親壹開始可能不會選擇生下妳。我們在最絕望的時候，以為如果我們這壹代人壹起死了，那麽那種伴隨我們的恐懼至少不會再出現在我們的生活中。當然，我們最終沒有那樣做，因為我們還有人類最基本的弱點。”
“在我給妳的這最後壹條信息裏，我不會把妳以前經歷過的真相都告訴妳，因為妳最終會知道，不僅僅是妳經歷過的事情的意義，還有我們經歷過的事情。這是姓吳的命運，也是我們家三代人都難逃噩夢的原因。也正因為如此，再白的事，也只能洗去世俗的壓迫，洗不去最後的結局。”
“首先，我想告訴妳，我們所對抗的恐懼是什麽？那不是妳以前見過的，任何壹種可怕的怪物。那種東西很溫柔，但是不可抗拒。令人擔憂的是，與此同時，這是無法改變的。普通人把這種力量叫做——命運。”
“妳能看到命運嗎？妳不能，但妳能感覺到他的存在嗎？它壹直在妳身邊，命運不可抗拒，幾乎妳做的任何決定都出現無數意外的巨大洪流。”
“以前我們不知所措的時候，只是覺得敵人很隱蔽，但他們的進攻還是進攻，防守還是防守。沒有人想過這個問題。也許這些本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所有基於對手進攻或防守的應對因素，都被另壹種更可怕的力量所控制。”
中年人說到這裏，臉上帶著壹種難以形容的神情。他擡頭道:“大侄子，我只想問妳壹個問題。妳有沒有覺得所有這些痛苦和失敗都是因為上帝不想幫助妳？”經歷了這麽多事情，老天跟妳作對的感覺特別明顯？"
李蹙了蹙眉。他跟不上對方的節奏。他想讓對方解釋，對方沒理他，繼續說:“妳沒理解錯。我是說，我們的命運被操縱了。”
“操。”李蹙說，牛逼，老頭比吳邪還瘋狂。
中年人繼續說道:“很多非常非常細微的事情，我們甚至都沒有註意到，但是對我們決策的影響卻是致命的。”然後那個中年人從口袋裏拿出了壹些東西。那是壹瓶藥，看起來像是西藥。“這是水沈澱消毒片，可以對有壹定毒性的水進行消毒，使之可以飲用。我們即將進入壹個山洞，這個山洞裏的水必須經過這個藥片的消毒才能飲用。換句話說，這個瓶子裏藥片的數量決定了我能進這個山洞多久。但是，我們買這瓶藥片的時候，是不是每瓶都要數壹數呢？裏面的藥片數量是多少？”
李促已經沒明白。他大致猜測，中年人是想舉個例子證明自己的命運確實被操縱了。
“壹般人不會，我不會，但是我去清點這瓶藥丸的時候，發現藥丸的數量比瓶子上標註的多了40顆。按照壹般的消耗，我可以深入這個山洞壹個月。根據記錄，這個洞穴的底部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到達。妳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中年人道:“有人希望我能到達這個洞穴的底部。自從我買了這瓶藥，那家藥店就有人知道這個沙漠裏有這樣壹個山谷，山谷裏有這樣壹個山洞。進入洞穴需要多長時間？”
“如果我到了這個山洞的中斷處再回頭，我得不到我想要的結果，但也許我會活下來，但如果我到了洞底，我可能會死在裏面。我們常常覺得壹切的選擇都在於自己。我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也許上帝不想讓我到達底部。是另壹個神讓我走到了這個洞的最深處。這個神要我死而不自知。”
李蹙著下巴摸了摸。中年人道，“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命運在不經意間起作用。做事有計劃有邏輯的人是逃不掉的。比如這瓶藥我肯定會帶，因為這是我的經驗。以我的經驗，必須做的事情數不勝數。這些都是我的弱點。我會仔細檢查壹切。我意識到有命運在暗算我，所以我會檢查壹切，但這種檢查永遠不可能涉及所有層面，我不可能什麽都不做就做壹件事。”
“這只是我的壹個例子，證明我為什麽會失敗。其實妳永遠不會發現妳的藥瓶裏有40粒藥丸。因為他們的真實手段，所以更加隱蔽。妳只能覺得奇怪，找不到任何真正的線索，所以我們在劫難逃。任何被邏輯支配的東西都壹定是失敗的。我們所擁有的經驗和知識是我們最大的弱點。也許妳不相信，但壹旦妳意識到這壹點，總有壹天妳會感受到這種陌生感，這種陌生感在妳周圍無孔不入。”
李蹙說，這老頭真是瘋了。
中年人頓了頓說:“放棄妳的經驗，妳的知識，妳的邏輯，我也不會告訴妳我的計劃，因為當妳附和這個計劃的時候，壹切都已經落入對方的掌控之中。叔叔做的每壹件事，只有妳看不懂的時候，才是有價值的。”
第七十壹章選擇
說完之後，中年人把手中的藥遞給黎簇，黎簇壹把竟然接住了。
他壹瞬間很驚訝，壹瞬間，驚訝的感覺被壓抑了。信息素是如何工作的？他能參與這些記憶碎片嗎？
張開手，看著手裏的藥瓶，從他身後伸出壹只手，拿過藥瓶。
李蹙回頭，看見黑眼鏡站在他身後。他對中年人說:“沒有這藥丸，妳不能進山洞。妳只能被困在這裏。太危險了。妳會逐漸被消耗。”
中年人道:“這瓶藥丸不夠我們所有人吃的。留在這裏是比那些蛇更危險的因素。人永遠比環境的危險更可怕。”
“太極端了。”
“活到現在，看到現在。”中年人道:“我們可以在這裏堅持壹段時間，也許在絕境中能找到出路。並存的希望是災難。妳出去的時候可以吃這些藥片。我對吳說的話，比大家的命都重要。”
“三爺，這裏最可怕的心是妳！”黑瞎子道:“況且妳對吳異端說的話，本身也沒什麽價值。”
“如果他不明白這些話的意思，那麽壹切都沒有意義，如果他明白的話。我已經說得夠多了。”中年人性。“請吧。
這就是吳三生想帶給吳邪的。那個中年人是吳三生。李促是從雞冠蛇的角度看到這條消息的，吳邪之前也是這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