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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椿樹香椿木

壹切都是那麽美好。天上的陽光散發著微笑的味道,白雲化作觀音菩薩的模樣,慈祥地看著小區解封,老人們享受著陽光帶來的溫暖,孩子們歡快地跑來跑去。我也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出小區,去快遞點取回延誤了三天的快遞。

這是我的朋友何炅送給我的壹塊香椿木。它長24厘米,寬18厘米,厚10厘米。我們有共同的愛好——木雕。這是他第壹次送我東西。幾天前又回來了。因為疫情,我沒有出去拿。他給我發信息,希望能讓這個香椿木快點成為壹個物件,這樣我們就有更多的話題了。

我們在2003年冬天相遇。何炅剛剛來到烏海,人生地不熟,為了租到合適的房子,四處求援。正好我朋友的鄰居有房子出租,我就聯系了壹下,做了中間人。租房大哥老實坦白,同意壹年租壹次,珍貴和他的手只付了半年的房租。事情就要出問題了,所以我把剩下的半年租金付給了何炅,事情就順利完成了。

很幹凈的兩室,帶院子,可以自己種點蔬菜和花。樓主走的時候指著墻角的樹說,不要砍樹。它們是香椿樹。春天香椿芽可以隨便摘,炒雞蛋特別好吃。

店主的大哥非常忠誠。當時因為我已經交了半年的房租,所以特意找到我,還了我壹個月的房租。後來春天,何炅摘了香椿芽和炒雞蛋,還特意邀請我和店主大哥喝酒。長此以往,我們三個成了朋友。店主的大哥喜歡萬文雕刻,經常談論這方面的知識。這三腳貓功夫是我跟主人大哥學的,他是我師父。

有壹年,院子裏的壹棵香椿樹死了,何炅和我商量把它砍倒,在那裏種壹棵桃樹。還好我多想了壹點,被店主大哥表揚了。原來,香椿樹看起來死了,但根還活著。店主大哥帶來了鋸子,我們三個人壹起動手把樹鋸斷。大哥拿了壹把尺子量了量,然後小心翼翼地把香椿樹鋸成幾段。大哥疑惑的看著我們,最後解釋說,這香椿木是非常好的木材,僅次於胡桃木,用它雕刻的飾品會散發香味。

店主大哥熱情的邀請我們去他另壹家,說可以邊喝酒邊聊天。我對喝酒不感興趣,但是我想看看大哥說的木雕。何炅不知道為什麽,但他對喝酒情有獨鐘。於是,我們跟著大哥去了他的住處。

客廳古色古香,壹切都有古典的味道,尤其是床上放著壹套深紅色的躺椅,讓人羨慕不已。見我盯著沒動的地方,大哥笑著問:“妳識貨嗎?這是紅木家具,但不是仿紅木的。就這壹個,我暫時沒錢,就賣壹個就夠生活了!”

客廳再怎麽豪華古色古香,畢竟我見過,還是正常的。當我穿過走廊往回走時,來到了他的“臥室兼畫室”,這讓我大吃壹驚。就像他說的,壹塌糊塗。壹米五的床雖然整潔幹凈,但是對面窗戶下壹個兩米多長壹米多寬的大箱子裏什麽都有。這裏是大腹便便的雕刻彌勒佛,還有壹個不知道是誰雕刻的古人。壹堆雕刻刀和打磨工具,碎木屑散落壹地,中間是壹件似乎還在構思的木雕作品,旁邊是壹盞臺燈。看來還來得及上“夜班”。

箱子下面有壹堆堆大大小小的木頭,包括他挑出來我們剛鋸掉的香椿木。“參觀”結束後,我們回到了客廳。大哥從躺椅後面拿出三把特別漂亮精致的小椅子,拿出壹些零食,開了壹瓶烏海二鍋頭,我們三個圍著茶幾聊天喝酒。

趁著大哥心情好,我小心翼翼的讓他用鋸好的香椿木給我刻了壹個福福羅漢,因為我喜歡羅漢的精神。我大哥不僅答應了我的要求,還很大方的讓我有空過來玩,跟他學木雕。

三年後,何炅買了自己的房子,由於工作的變化,我變得越來越忙。我漸漸不在壹起喝酒了,甚至和他匆匆見了面。2015年,何炅在河南老家的哥哥開公司發了財,壹個電話就把他拽回了河南。我們再也沒有見過面,電話留言也只是節日裏象征性的問候。

去年冬天,何炅突然發來視頻聊天。看來他在河南老家混得還不錯,誌存高遠。後來我們談到了租房人大哥的房子。我們壹起吃香椿炒雞蛋,壹起鋸香椿樹,壹起去大哥家喝酒。何炅還特意問了我,最後我大哥送了我壹個羅漢胡夫的雕塑。然後告訴我他那裏有很多香椿木,有空給我郵壹塊。可能我做完就忘了。直到今年冬天我們聊天的時候,他才知道,他還欠我壹塊香椿頭。

其實我也沒有什麽雕刻的手藝,只是喜歡做這個來消磨時間。前幾天我們聊天,我根本不相信他會給我郵寄香椿木。只是他壹會兒發給快遞員稱重,壹會兒發給香椿木位置圖,我就信了。

香椿就在我面前,我沒有動手。我在想什麽圖案可以表達我們三個人之間的友誼。時間壹去不復返,人會變老,香椿木可能會腐朽,我們心中的感情無論何時何地都不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