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我喜歡在鄉下玩耍。當時“櫻桃自由”等昂貴的水果並不流行。郊區的幾棵野櫻花樹成了我和朋友們爬上爬下的天堂。摘櫻桃的時候坐在樹上,又黃又紅,還沒小指大,酸甜多汁,吃著吃著就停不下來。那淡淡的香味至今難忘。
可惜現在郊區和城市沒有明顯的區別。免費的野果基本成了溫室裏的采集園,多少有些刻意。但是,沒必要後悔。春暖花開的時候可以多去山裏走走。在山溝和田野裏蓬勃綻放的花朵,轉眼間就能結出令人驚喜的果實,這也是對春天的絕佳補償。
羊奶果
第壹次看到這種水果是在雲南大理。春天的大理街頭,有挑著擔子的小攤販在叫賣,鮮紅的外表上布滿了斑點,讓人忍俊不禁。後來回老家山裏郊遊,看到山角落裏長著幾個野生品種。火紅的果實點綴在枝葉間,又細又小卻充滿生機。
羊奶果是它的學名,家鄉人喜歡叫它牛虱果。野生果比雲南人工栽培的小。吃野生羊奶果不太講究。只要把熟的直接放進嘴裏,酸甜的汁液就會在嘴裏爆開,比聖女果的味道要鮮很多。
除了直接吃,學習雲南等地區的椒鹽混合也很獨特。先把有斑點的皮擦掉,再加入辣椒粉、鹽等調料腌制。刺激的味道中和了水果的酸甜,集合了酸甜辣鹹的味道,別提有多爽了。
覆盆子
說起樹莓,童年還有壹段“恐怖”的記憶。小時候和朋友去野外,誤吃了壹顆覆盆子。朋友神秘的告訴我,那叫“蛇果”,吃了會變成蛇,那幾天晚上睡不著,但是不敢告訴大人。
長大後才知道,覆盆子和蛇莓還是有區別的。樹莓是魯迅先生在《從百草園到三潭印月》中提到的樹莓,它像“珊瑚珠做成的小球”,形狀像覆有小絨毛的草莓,酸酸甜甜。樹莓會粘在地上,比較小,所以真的不能吃。
樹莓在不同地區成熟的時間不同,壹般是4-6月,所以別名也叫三月泡、四月泡、覆盆子、牛奶泡等。相對於其他需要在深山裏才能看到的野果,在城郊的山坡、山脊、荒地等地方都能找到。有時會發現同壹灌木上的漿果生長出不同的顏色,如深紅、微紅和橙色。
我特別記得家裏的長輩會帶我們去挑搪瓷鍋。摘完之後,我們的手上沾滿了紅色的汁液,搪瓷鍋也滿滿的。只有孩子才會懂得成就感和喜悅。
燈籠果
剛到北京的時候,總是看到超市和小攤上掛著“少女果”的牌子,很迷茫。當我突然發現燈籠果是女孩果的時候,我又迷茫了。在我的家鄉,燈籠果是壹種披著薄薄壹層綠紗的野果,還沒有批量生產,在市場上銷售。後來才知道它成熟了是什麽樣子。
小時候,燈籠果是和朋友壹起摘得最多的野果。壹株不起眼的灌木上的小白花枯萎後,很快就被小綠燈籠覆蓋了。此時燈籠果尚未成熟,小夥伴們總會早早扯下紗裙,摘下圓圓的綠珠玩耍,偶爾吃壹顆,酸酸澀澀的,咧著嘴笑。
現在葫蘆已經成了北方常見的水果,在郊區依稀可見。我想可能是小時候太著急了,長大了才發現。當綠紗變幹,幾乎透明,這意味著燈籠果實成熟。聞壹口香,嘗壹口甜,是難得的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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