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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我的父親和母親》紀錄片的藝術手法

《我爸我媽》以攝影師焦波的口述形式,以精挑細選的“我爸我媽”靜態照片為線索,結合動態紀實影像,構造了幾個感人至深的生活故事,成為我爸我媽二十多年的生活記錄,為觀眾塑造了充滿東方韻味的中國農村父母人物形象。用詩意的語言,浪漫的風格,體現了壹種純粹的美。而影片中精心挑選的音樂,或貫穿、揭示主題,或渲染氣氛、烘托情緒,或激發聯想,或作為戲劇元素,推動劇情發展,對整部影片藝術風格的統壹起著重要作用。音樂在《我爸我媽》中的應用為電視紀錄片的配樂提供了極好的範例。

壹是貫穿始終、揭示主題的“主題音樂”

紀錄片主題音樂是高度概括紀錄片內容的壹種音樂形式,能把觀眾帶到特定的歷史背景、文化氛圍或某壹範疇。《我爸我媽》開頭,出現我爸我媽剪影的時候,導演選了壹段主題音樂。這首主題音樂是根據紀錄片所表達的整體基調選取的,深情、略帶傷感、懷舊。主題音樂在影片中反復出現了三次,每壹次出現都感人肺腑,催人淚下。深情的音樂奠定了這部電影的深情基調。

第壹次“感情基調”。隨著“在魯中中山區,毗鄰沂蒙山,有壹個我年邁父母居住的小山村”的解說,畫面定格在清晨遠山掩映的村莊上。這時,由小提琴主奏、三音下行、動機重復組成的12秒的主題樂句響起。隨著音樂,我父親和我母親的剪影被融化在銀幕上,影片的片名漸漸出現:我父親和我母親。此時,觀眾可以從深情的音樂中嗅到這部紀錄片的情感基調。

第二次,“情分”。多年來,焦波堅持用手中的相機記錄父母70年的生活。老房子裏,“我媽給我爸撓背”“我爸給我媽剪指甲”等老照片,就像音樂裏的音符,把爸爸和媽媽的愛編織成壹首難忘的贊歌。主題音樂又開始了,音樂通過變化和重復,從最初的12秒的主題樂句發展到由四個樂句組成的58秒片段,引領觀眾在音樂中思考和回憶,在心中掀起波瀾。

第三遍《最後的離別》。我的父親和母親住在同壹家醫院。我媽出院的時候,都不敢看我爸最後壹眼。我媽在大家的攙扶下,走過我爸的病房。這是他們最後的離別。在他們經過病房的那壹刻,兩個樂句和20秒的主題音樂第三次響起,擊中了觀眾脆弱的心靈。這壹幕頓時讓人喘不過氣來。音樂像壹把切肉刀,溫柔卻殘酷地劃過他們的心,卻也深深地刻在了聽眾的心裏。

主題音樂在整部影片中反復出現,有兩個作用:壹是表達特定情節中人物的感情。比如在“情感基調”、“彼此關心”、“最後的離別”等情節點上,音樂壹直在向觀眾傳遞著畫面和文字無法表達的深情和催人淚下的精神意義。第二,統壹連貫的紀錄片的情節情感。音樂創作中有壹句名言,那就是:“重復就是力量”。主題音樂多次出現,形成貫穿發展的連續性,不僅深化了主題,而且像壹條紅線壹樣,把各個段落的珍珠串在壹起,起到了使紀錄片的情感主題連貫統壹的作用。

二、渲染氣氛、烘托情緒的“現場音樂”。

除了主題音樂,影片還插入了五個以小提琴為特色的音樂場景。場景音樂作為在某壹場景中使用的音樂,往往能起到推動劇情發展、營造戲劇高潮的重要作用。

1,“工傷”。焦波回憶說,他57歲的父親為了掙學費,獨自外出打工,受了傷。他趕到煤礦工地,在低矮的工棚裏,看到父親躺在淩亂的工具堆裏。我看到爸爸的手裹著厚厚的紗布,紗布上印著血。飯缸裏,有壹碗五分錢的白菜。當焦波含淚說爸爸舍不得吃白饅頭,用白饅頭換了別人的黑饅頭時,動情的音樂響起,深情而激動的旋律表現出焦波對爸爸的愧疚和感激。音樂選自意大利作曲家普契尼的獨幕劇《約翰尼·斯基基》中的壹段詠嘆調《我親愛的爸爸》,旋律極其優美,深情動人,恰如其分地表現了作者的感情。在壹部典型的中國電視紀錄片中插入壹段外國音樂,並不會讓人感到生硬,反而會讓人感到莫名的感動。

2、“手電照路。”焦波回憶說:壹天晚上,他和母親告別,回到了城市。焦波走在前面,我母親用手電筒在後面照亮焦波。焦波沿著崎嶇的小路漸漸走開了。我回頭的時候,媽媽還站在原地和兒子告別。微弱的手電筒光久久沒有散去。母親顫抖的身影讓焦波刻骨銘心,那微弱的火炬光成為他們心中永遠的燈塔。延續著微弱的手電筒光,深情的音樂隱約進入卻綿長綿長。小提琴用略帶憂傷的音調演奏出優美而憂傷的音樂,表達了母親對離家出走的孩子的叮囑、關心和懷念。它強化了焦波作為兒子傳達給觀眾的情感感受,表達了焦波對母親的愛與不舍。

3、“淚流滿面。”大家參觀了“我的爸爸和我的媽媽-焦波攝影展”,看著焦波為我的父母拍攝的真誠的照片。心裏不禁回想起家的溫暖,深深的思念催著我回家。壹位女士想起了遠方的父母,忍不住哭了。這時候,第三次響起情感音樂,似乎是壹種很微妙的催化劑,渲染思念的氣氛;無聲的關懷,隨著音樂輕輕流淌。

4.《荒野失蹤》。我父親死於腦溢血。葬禮那天,焦波壹個人坐在離我父親墳墓不遠的空地上,眼淚慢慢滑落,滲透到觀眾的心裏。鏡頭聲音和情感音樂聲音形成壹種相互的關懷,聲音和畫面形成壹種相互的關懷。焦波對我爸爸的思念將會生動地展現在銀幕上。

5.《永遠尋找》。冬天,媽媽住在城裏的二姐家。焦波離開時,我母親久久地緊握著他的手,不願放開。她把他們從家裏送到樓梯口,然後對著窗戶揮手告別。動情的音樂第五次響起。這是全片最長的壹段,持續75秒。是整部紀錄片的高潮,人物的感情得到了最強烈的升華。

雖然現場音樂有很多種,但專家導演用兩個元素統壹了音樂風格:1,以歌唱性強的小提琴為主要樂器;2.伴奏是管弦樂隊。營造獨特的意境和氛圍。

3.《革命民歌》寓意深刻,推動了情節的發展

革命民歌的反復吟唱是本片音樂推動劇情發展的特點。

在紀錄片的開頭,太陽照進了山谷。伴隨著實際的聲音,公雞宣布了清晨的黎明,父親以畫外音的形式深情地唱著革命民歌:“同誌們,大家要聽真話。我們加入八路軍是為了拯救人民。在家裏,我們都是普通人。作為革命軍人不要忘記這壹點。”這是壹首曾經在魯中山區廣為流傳的革命民歌。導演在片頭安排我爸演唱,既向觀眾展示了紀錄片發生地廬山地區的地域特色,也暗示了我爸的生活處於壹個動蕩不安的戰爭年代。真情流露的歌唱,似乎是父親對革命年代的記憶,也似乎是父親對子女的教誨。淳樸的聲音壹遍遍回蕩在山間,擊中了觀眾的心。

第二次是在山村清新安靜的早晨。山坡上還殘留著積雪,光禿禿的樹枝和幹草被朝陽鑲上了金邊。藍天回蕩著老人的歌聲。壹個兩鬢斑白的老人背著沈重的擔子艱難地爬上山坡,呼出壹口又長又粗的氣,邊走邊唱著革命民歌:“魚離不開水,沒有人民我們打不贏仗。人民像愛孩子壹樣愛我們,我們像愛父母壹樣愛人民。”這是壹首與紀錄片開頭父親唱的革命民歌同調的分段歌曲(同調多歌詞組成的歌曲)。既體現了山村農民的樂觀和勤勞,也為紀錄片增添了地域色彩。

第三次是在村裏。壹位老人在焦波的攝像機前深情地唱道:“同誌們,每個人都應該聽真話。我們加入八路軍是為了拯救人民……”此時,觀眾對革命民歌的背景和旋律已經很熟悉了,沒有必要唱完整首歌。音樂成為劇情發展不可或缺的戲劇元素。音樂重復產生了巨大的戲劇力量,推動了劇情的發展,引發了觀眾的思考和發揮。

第四,激發聯想的“人聲回聲”

奧地利精神分析學家西格蒙德·弗洛伊德認為,當人的情緒積累到壹定程度時,就需要壹種發泄情緒的方式。本片結尾,焦波對父母這些年來的感情、感激和感恩,以及無法用語言表達的情感沖動,面對大山,失聲大喊“爸爸——媽媽——”。導演在喊叫聲中加入顫音,形成回聲效果。深情的回聲撞擊著山石墻壁,穿透堅硬的巖石,在大山的懷抱中反復徘徊,形成震撼人心的大山交響曲。

《我爸我媽》中的音樂以兩種不同的風格貫穿其中。壹首是片中出現過三次的原生態唱法唱的《革命山歌》。用原生態的聲音表達原生態的生活狀態。從而表現出紀錄片所要表達的真實情感;另壹種是影片中多次出現的“主題音樂”和“情感音樂”。這部分的情感音樂基本上是壹個完整的音樂作品。根據不同的畫面,不同的情緒,在需要表達和表達感情的時候,只是插入音樂中,把情緒推向高潮。中西文化的結合,原創聲樂與精湛器樂的結合,促進了紀錄片的情感表達、主題深化、敘事結構的完整有序,從而細膩生動地揭示了影片的深刻內涵,升華了影片的主題,形成了《我爸我媽》音樂的藝術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