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月份的東北,乍暖還寒。節氣雖然過了驚蟄,但地球還是像壹個困倦的孩子,久久不願醒來。
直到五壹節,田野才真正熱鬧起來。
春天,人們的餐桌上也有野菜的味道。每年這個時候,我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拿起挖菜的刀,直奔我家屋後去挖田埂上的野菜。
這已經成為我的壹個習慣。
最先透露春天消息的,除了老婆婆,還有蒿芽。茼蒿芽的出現比老太婆晚。壹般清明節過後,老婆婆陸續從地下跳出來。
相對於各地的眾多女性,蒿芽算是鳳毛麟角。它們生長在田埂上或河邊,只有在有水的地方才能找到它們。
吃蒿芽,壹定要在五壹前後,不早於壹年,不晚於壹年。太早了,蒿芽還沒發芽;太晚了。蒿芽長得太高,就會老,不能吃。
鮮尖的蒿蒿芽味道最鮮。它們往往會粘在地上,不仔細看不容易發現。蒿芽都是成片出現的。我找到了壹個,周圍肯定還有壹堆。
采摘油蒿花蕾只需要壹把刀。找到目標後,用刀在蒿芽根部輕輕壹拉,蒿芽就被摘下來了。
采蒿芽需要很大的耐心。飯桌上放著壹小碗蒿芽,後面有個籃子,壹顆壹顆摘。
油蒿芽容易與油蒿混淆。區分它們的標準是油蒿芽的根光滑、紅色,而普通油蒿種子外觀蓬松,根白色。
在我小學二年級的時候,有壹次二姨來我家做客,帶著我們這些孩子去挖蒿芽。我趕緊翻出壹個大籃子,興沖沖地拿回家給媽媽。結果我媽發現我挖了壹筐艾草。
後來挖蒿芽的時候註意觀察,特別是根部,有壹種透明的紅色。而且濱蒿芽很小,長得沒有濱蒿高。
我壹般都是放學後或者晚上挖蒿芽,而且總是去我家屋後的田埂上。
我從小就特別偏愛日落。長大後看了《枯藤老樹昏鴉》這首歌。小橋流水人家。“映入我眼簾的是我在挖菜時身後慢慢落下的紅日,老牛在田埂邊慢慢回家。
家家戶戶的煙囪裏冒出縷縷青煙,夾雜著米飯、炸辣椒醬、燉豆的香味。偶爾聽到大人喊:XXX,回家吃飯!
我挖了壹點點艾草芽,想著壹會兒回家吃飯,桌上會有那麽多新鮮的野菜,心裏有點好受。
妳需要把蒿芽壹個壹個挑回家,把雜草或者錯的蒿籽挑出來,然後用水洗幹凈。
也有幾種吃法。可以將艾草芽焯壹下,然後放入冷水中,再將水清洗幹凈。炒壹碗辣椒醬直接蘸著吃。
也可以做湯,清湯或者放點土豆。燉成湯,茼蒿芽有野菜特有的香味,有點苦,有點澀,但是吃了就知道是春天的味道。
我家經常做的就是用水焯水後直接蘸醬。當然,醬菜裏還有黃瓜、大蔥、豆腐幹、香菜、婆娘。
濱蒿芽只在有水的地方生長,所以能找到的地方不多。挖回來壹筐滿滿的蒿芽,焯水後只能剩下壹小碟,再加上它的季節性很強,所以是飯桌上不可多得的商品。
在我家,我通常會采摘蒿芽,我非常喜歡這樣做。我總是樂在其中,享受夕陽下的寧靜和收獲的喜悅。
綠色的蒿芽擺在餐桌上,給壹個冬天後的餐桌帶來了綠色,告訴我們壹個春天來了。
自從大學離開家鄉,我很少有最準確的時間去我喜歡的田埂挖蒿芽。
有壹年五壹假期,我沖到田邊,想挖蒿芽。不幸的是,我發現這條河已經幹涸了,兩岸的稻田已經變成了旱田。用作引水渠的河水也失去了作用,兩岸雜草叢生,卻不見蒿芽的蹤影。
是的,艾草芽離不開水。沒有水,怎麽會有呢?
但即便如此,每次回老家,我都想去那裏走走,坐在田埂上,看著美麗的夕陽,聽著熟悉的鄉親們呼喚寶貝回家的聲音。
有幾次在夢裏,我聞到了油蒿花蕾的香味。它們成群結隊,在河邊肆意生長。
那些肆意生長的蒿芽,就像那些美好的歲月,只能出現在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