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撒在公元前47年遠征安納托利亞,說了壹句流傳千古的名句:“我來,我看,我征服。”很多學者可能對“征服”不太感興趣,但凱撒看到的更受關註。中國先賢提倡“讀萬卷書,行萬裏路”,希望通過旅遊增長見識。近年來,得益於經濟發展,生活富裕,國際旅遊業發展起來,各國遊客四處遊蕩。無論是中國的長城,還是法國的埃菲爾鐵塔,“到此壹遊”的心態無處不在。遊客來來往往的壹陣風,簡直把凱撒的名言體現為“我吃,我買,我拍照”。新事物總是受歡迎的,許多人在購物時可以帶任何奇怪的東西。但是,說到吃,大家又恰好比較保守,甚至不得不遵循古法,不能將就。
有沒有註意到,西方人到中國旅遊,還是吃西式自助餐?柯林頓剛到Xi安的時候,妳讓他嘗嘗餃子宴可能沒問題,但是他會拒絕吃像皮帶壹樣的面條,每天用油和胡椒粉拌著吃。這就好比到了巴黎,我們可以排隊買名牌包,但如果要妳晚餐吃牛肉韃靼,早餐吃藍紋奶酪,絕對會讓妳擔心死。為了安全起見,導遊安排中國遊客去中國餐廳。湘菜東安雞和雞塊雖然在餐廳裏蘸了番茄醬,但川味酸辣湯就像泉州的面糊,大家總覺得比“番菜”好吃。
中國有句俗話,“狼行千裏吃肉。”這句話有多重含義。從生物學角度來說,狼不是食草動物,必須吃肉;從社會學的角度來說,這句話說的是有本事的人可以壹展身手,處處有飯吃;從文化的角度來說,就是中國人到哪裏都要吃中國菜,在中國找壹家餐館真的很絕望。甚至壹碗泡面也比壹份半熟的牛排更受歡迎。
普通人吃飯,不僅吃的東西要熟悉,吃的方式也要遵循古禮。有壹段時間,美國人對日本文化相當感興趣,嘗試吃壹些日本壽司和拉面。許多日本商人很高興,並已移居美國。沒想到拉面店壹開張,盡管外面排著長隊,人聲鼎沸,就是賺不到錢。原來美國人深受自己文化的影響,喝湯時不能有聲音。妳得慢慢地壹碗壹碗地挑著吃,然後拿起勺子壹碗壹碗地喝。有規矩,但是會耽誤人家辦事。這家日本店不能告訴美國顧客:吃拉面要吸大,喝湯要有壹點肺活量。妳們美國人當然能做到。從這裏,我們可以看到中國人民的智慧。妳在歐美的中餐館看到有人願意賣拉面嗎?有人要推廣北京和紮江面?沒有人會傻到這麽做,說明那些年肯定有人吃過虧。
我們的人民也有這種遵循古代儀式的精神。在壹家西式自助餐廳,每個人排好壹個盤子後,就上前壹步,把所有想吃想試的食物都放在盤子裏。不,我應該說,堆在盤子裏。只見大家舉著小山壹樣的盤子,小心翼翼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就像在表演雜技絕技壹樣,但要註意不要有“滑坡”才坐下。然後當然是暴風驟雨般的無情襲擊,去破壞盤子裏的各種食物,從生菜沙拉到冰淇淋,否則,怎麽可能返璞歸真?日本有壹種“話題餐廳”,也是自助的。雖然可以吃,但是有時間限制。這個時候,妳這樣吃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普通餐廳不限制用餐時間。可以慢慢來,壹次壹兩個,既優雅,又不浪費糧食。可惜很多客戶不知道是什麽樣的。他們壹直記得黃巢造反時祖先逃亡的情景,擔心吃不上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