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苦的壹天梁宏來了
1969年和1970年,是我感覺最苦的幾年。
那時候我工作很累,吃不飽飯。我還不得不人為地進行壹些突然的軍事訓練,以制造緊張的氣氛。內蒙古的冬天天寒地凍,餓的時候感覺更冷了。我還沒成年,身體瘦弱,感覺活不下去了。這將持續到什麽時候?
起初,我吃不飽。每天都說要供應壹斤半的糧食。早上是四兩饅頭,中午是六兩面粉米飯,晚上是粗糧稀飯。粥太稀了,把窩窩頭舉起來就亮了。
每天班裏的戰士輪流做飯,放在gits裏。每次嘗試先喝粥,都想多吃點。如果我慢慢移動,這桶粥就會見底。窩頭分配,每人兩個。
上面領導也嫌棄我們能吃太多,說我們是“長頸老人?”結果減成了壹斤二兩。我們不如院子裏的狗。他們每月還供應45斤糧食。
每天餓了就總結吃飯的經驗。早餐和午餐快吃,壹下子填飽肚子,就像吃飽了壹樣。晚上細嚼慢咽,把窩窩頭碾碎混在粥裏,加水燒開,這樣就有壹大盆了。慢慢吃,有飽腹感。
有壹次,我吃了豆面窩頭。我還把豆面窩頭碾碎,泡在粥裏。結果,煮出來的粥就直接去泡泡驢了。
壹位戰友說,就這顏色,窩窩頭壹定是變質了,不能再吃了。
我太餓了,根本沒聽他說話。我打著呼嚕喝了壹碗。吃的時候覺得酸酸的。喝了不久就覺得惡心肚子疼,開始上吐下瀉。
當時班裏也有其他戰士和我壹樣開始上吐下瀉,就是為了提醒我的戰友,他不煮粥,直接吃豆粉蒸玉米,後來上吐下瀉。
窩頭豆面已經發黴煮好了給我們吃。這是壹起集體投毒事件,給師裏敲響了警鐘。
我瘦了,然後就吐了,發泄了,讓我在地上站不起來。休息了三四天後,我能夠工作了。
因為吃不飽,我們就開動腦筋在菜窖裏偷白菜,然後去食堂點了些鹽,在爐子上煮白菜。
有壹次,我記得聯誼停電的時候,我們在樓頂掛燈籠。大家跪在炕上,圍著煮白菜的盆,用手抓著。幾分鐘內我們吃光了壹棵大白菜。
但是,也有開心的時候,卻離不開吃。
那天,為了挖壹條冰凍的通道,我們在壹片水草地上試驗了壹種炸藥。炸藥壹響,大家都跑過去,看到水草地裏居然炸了很多死魚。
雖然魚的個頭不算太大,但是很可觀,讓大家都很開心。這個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公司。大人、小孩、知青壹家人都出來了,扛著鐵鍬、鎬、臉盆、水桶。當它們到達冰面時,它們會挖掘。壹層冰就是壹窩魚,壹勺就是壹大盆。
我太興奮了,有魚吃!
有些碎冰塊全包在魚裏,連冰塊都放進桶裏、鍋裏。我們記不清我們班有多少魚放在倉庫裏了。那時候每個班都在做魚。那些日子真的很開心!
不過以後不會再炸魚了,這次會把水甸子的大魚小魚都抓起來滅絕。
後來吃了魚,我們班也湊錢,從老鄉那裏買了壹條狗,殺了,凍在車庫裏。每到休息的時候,我們就切壹塊狗肉,關好門窗,放在臉盆裏燉,有時候弄點白酒。太美了!
有時候沒有休息日,只是想吃飯,就找理由。比如遇到毛主席生日,我去倉庫切個狗腿慶祝。
其實粥不夠,大家都吃不了幾口狗肉,只是想吃而已。
後來連隊看我們糧食不夠,就從外地調了些土豆、地瓜幹、蘿蔔幹來當我們的口糧。
那天從外地拉了很多土豆,壹包壹包的堆在院子裏。結果晚上突然下起了大雨,全連的人就聚集在院子裏擡土豆,送到禮堂。
從院子到禮堂有很長壹段路。道路泥濘,鞋子陷在泥裏。所以我不得不赤腳提起壹袋袋沈重的土豆。不知道摔了多少次。我感覺自己像個泥人,跟戰友壹樣。我看著像壹群泥人在亂糟糟地幹活,就像在農民展覽會上指責地主剝削泥塑壹樣。
戰友們整夜來回搬運土豆,直到天亮才吃完。
被雨水浸泡過的土豆堆在壹起,再蓋上蓋子,土豆發芽,變質,變綠。現在都說青土豆不能吃,會中毒。那時候我們缺油水,缺蛋白質,肚子餓,好像能消化石頭。
從那天開始,食堂每天煮土豆給我們吃,壹天三頓,壹桶土豆,壹桶粥,壹碗泡菜,吃得我們胃都酸了。有壹次我吃了壹個鹹菜蛤蟆腿,吃了將近壹個月。
就這樣,我們還是餓了。因為每餐都是配給的,每餐都不夠。
我們有時去禮堂偷土豆。見面的時候還是壹窮二白,互相喊著抓賊。
接下來吃地瓜幹,堅持了壹個多月。地瓜幹裏有黴味,吃在嘴裏很苦。
後來有人建議粗糧細作,地瓜幹磨成紅薯面,蒸紅薯面配饅頭吃,好吃多了。
最可笑的是,有壹次,廉頗搞了壹個憶苦思甜的活動,整天開憶苦思甜的會,晚上吃憶苦思甜的飯。
苦飯就是我們平時吃的蘿蔔幹、小米米、菜葉的稠粥,加壹些鹽,可以隨便吃。我們吃了美味的食物。吃了壹大碗後,我們又去打了吃,終於吃飽了。
這是苦飯嗎?我們每天吃的東西還不如舊社會呢!
當年抓到什麽就吃什麽,把種在試驗田裏的玉米種子掰下來吃。我們剝榆樹皮,摘榆樹葉,拔茅草根,塞進嘴裏。
壹個老農場幹部是我們班調過來的,他給了我壹包蠶豆種子讓我保管。
然後他就被調走了,再也沒有回來。那天我很餓,就找了些柴火把那袋蠶豆燒了,吃了個半熟。
我們最喜歡的工作是冬天在宿舍選黃豆,邊幹活邊用飯盒在爐子上烤黃豆,還烤蒜籽,還挺香的。
有壹次,我等不及烤黃豆了,就說,我他媽餓了!
在這句話中,我還受到了班長的批評,說我的這句話不符合毛澤東思想,是錯誤的。
那壹年,最讓我開心的是,有壹天,公司宣布紅薯面饅頭可以隨便吃,沒有限制。
那天,所有的人都去禮堂吃飯。大家都在摩拳擦掌,擠來擠去準備搶窩窩頭。
當廚師端出包子,還沒等他端出食堂門,士兵們就像瘋了壹樣沖上來,開始搶。當他們以巨大的力量沖在前面時,他們抓得更多。這種情況過了幾天才慢慢緩和下來。
那時候我每頓能吃六七個紅薯面包子。據說那個特別能幹的班長,呼和浩特知青關小剛,壹頓飯能吃二十個饅頭。
後來玉米面包子沒有限制,我們挨餓的日子終於過去了。
後記:梁洪來的戰友詳細寫了這篇文章,文筆樸實生動。雖然做了壹些改動,但只是更簡單更流暢,基本保持了原來的思路。非常感謝戰友的這篇文章,真實記錄了最早到八連的情況。八連是離團部最遠的連,也是最辛苦的連。因為很早就離開了八連,和八連的同誌不熟,接觸很少。希望梁洪來的戰友們能高興看到這篇文章發表在《兵團戰友》上。同時,也要感謝編輯張先生,是他收集了這些資料,使我今天能夠在知青同誌的平臺上推薦和發表這些有特色、有現實意義的文章,為我們八連留下了歷史的回聲。
吃狗肉是北京知青蘇彥明的壹篇文章。
以前和8班的幾個同誌在院子裏幹活。那時候,我們每天都很餓,吃不飽。我們像餓狼壹樣,壹看到小狗就迫不及待的想吃。
壹個國內名字?魯伯特??我們當地的小狗被我們偷偷殺了吃了。聽說女主傷心了好多天。
沒有,才過了幾天,肚子餓了,盯上了八連二連旁邊的壹條大狗。
有壹段時間,這只大狗總是來到我們公司的院子裏四處張望。
這只狗很聰明,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它,它跑得很快。
而且,又肥又壯。看著狗身上的筋肉,我們真的像餓狼壹樣,舌頭耷拉著,口水直流。
怎樣才能把它變成我們的美食?
我們苦思冥想,突然想到用槍射擊。看來這只大狗的命運是註定的!
秋天的壹個下午,這只倒黴的大狗又來了。
班長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沖鋒槍,大家都保持聲音戒備。
班長舉起槍,按下子彈,第壹個跑出了屋子。我緊隨其後,放低身段,快步跟上。
八連是配槍的武裝連,男排配槍。冬天射擊時偷偷留下的子彈。
因為我們有時候射擊空中目標,在奔跑追逐中完成射擊,子彈的彈殼無法收回,這就給了我們偷取子彈的機會。
誰知,這條狡猾的大狗似乎看穿了我們的詭計,它聞風而逃。
我們緊隨其後,壹場狗人大戰開始了。
追,畢竟我們是人,比不上動物,而且我們都餓了,也漸漸跑不動了,跑的速度越來越慢。人和狗已經拉開了100米的距離。
這時,我們已經追出院子,跳進西邊的水渠裏,趴在溝上往前看。
大狗回頭看看沒人追,站下來停在渠梗上四處張望。
我目測了壹下,感覺我們和大狗的距離在150米左右。我發現打這只大狗很難。
但身經百戰的班長卻很冷靜,屏住呼吸,檢查了壹下尺子的定位,迅速架起沖鋒槍蹲在那裏瞄準。
"?咦?”壹聲槍響,大狗倒下了。
我激動地喊道:“?打它!?"。
然後我們趕緊跑到運河邊,只見那只大狗被子彈擊穿,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它用憤恨的眼神盯著我們,好像在說,為什麽我們不能和平相處?
我們避開它的目光,心裏想的卻是美味的狗肉。
在150米的距離上,瞄準鏡上的目標只是壹個米粒大小的黑點。班長百步走,大家都佩服他的槍法。
聽到我們對他的表揚,他得意地笑了。
我們把勝利的獵物扛回宿舍,迅速剝皮開鍋,可憐壹只聰明的大狗,就這樣成了這群?"?餓狼?”兒童大餐。
結果二連把我們告到團部,班長被嚴厲批評,悶悶不樂好幾天。
後來大家回到北京後,我們在班長家開了個聚會。班長向我們吐露了壹個秘密:他說他和舟山兵周勇看到壹條大狗的肉太多了,煮不了壹鍋,就偷偷藏了兩塊狗肉,第二天周勇又吃了壹塊狗肉。
班長也說這個秘密心裏不舒服。隱藏了幾十年,很對不起大家。今天特意和戰友壹起復習了壹下。
大家哄堂大笑,表示理解。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