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2個鬼故事
整個城市沈浸在無邊無際的雨幕中,灰暗的天際不時有閃電劃過,偶而還會響起壹,二聲悶雷,夜已經深了。位於市中心的銀行大樓還燈火通明,“當”時針已經指向了9點。辦公室裏的員工還在緊張的忙碌著。在壹個不起眼的角落裏,壹個青年好象正趴在桌上睡得很香,桌上堆滿了淩亂的文件和帳冊。 “白子夜”,壹聲怒吼像窗外的驚雷壹般炸響,正在辦公桌上睡得迷糊的白子夜猛得跳了起來。“啊”?誰叫我啊?穿著撐得快要漲破的西服,壹臉橫肉,臉色紅的像要燒起來的張經理像坐山般站在白子夜的面前。他見這平時就對自己不太滿意的經理正目放兇光,心知不妙,連忙道:我剛才太累了,只是打了個瞌睡,以後不會了。張經理那雙深埋在肉縫裏的小眼睛冷冷的看著他,陰聲細氣不慍不火般道:妳不會再有機會打瞌睡了,我剛通知了公司的財務,由這刻起,妳不在是本公司的壹員了,若不滿意,可向工會投訴。不理變得臉如死灰的白子夜,轉身往他的辦公室舉步走回去,三四步後轉過頭來,微笑道:「忘了告訴妳,三天前工會剛開除了妳,因為妳已經兩個月沒有繳交會費了。」其他同事都別過頭去,不忍看白子夜的窘相。只有張經理的心腹,平時已經狗仗人勢的小王還對著白子夜做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看著張經理胖如肉山的背影,再環顧四周,同事們輕輕的嘆息聲,和同情的目光不由令白子夜怒從心起,喝道:給我站著。張經理不慌不忙,移轉肥體,兩手交叉護在胸前,有恃無恐道:「我剛好喚了警衛,他們會給妳舉行壹個沒有飲料食物和來賓的告別會。話猷未已,腳步聲在部門入口處轟然響起,四名警衛殺氣騰騰擁了進來張經理哈哈壹笑道:「白先生請到會計部壹行,他們早預備好了大信封哼。」說完逕自回房去了。白子夜戟指喝道: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這時壹名警衛走上來拍了拍他的肩,禮貌而又強硬的說:白先生,請妳收拾壹下自己的私人物品。在眾目睽睽之下,白子夜又羞又怒,連東西也顧不上收拾了,壹轉身就往門外走去。 “白子夜”壹聲嬌怯的聲音響起,他壹聽就知道是平時坐在自己對面,對自己頗有好感的茹小姐的聲音,白子夜心裏壹陣的感動,但是男人的自尊讓他硬起心腸,頭也不回的摔門而去。門關上的壹剎那,白子夜知道自己真的失業了,這份工作來得不易,卻這麽就失去了,唉,現在想這些有什麽用呢,不如回家先睡個大覺吧。 走出銀行的大門,雨正越下越大,連街上的路燈看起來都是那麽的迷茫雨中清冷的大街完全沒了白天的喧囂,除了昏黃的路燈和在雨夜下顯得神秘而又詭異的壹幢幢大廈。 媽的,怎麽連輛出租車都沒有,白子夜摸摸身上的幾個零錢,唉,也好索性走回家去吧,想到這裏,便壹頭紮進了雨幕。雨,不停的落在他的頭上,臉上,順著發際流下的雨水讓他覺得分外的冰涼。壹陣夜風夾著冷雨撲面而來,白子夜猛的壹個哆嗦,今天真是冷啊,為什麽失意的時候總是這樣,淒風苦雨的,哈哈。他自我解嘲般的笑了笑,趕緊加快了腳步往家走去。 “吱”門開了。白子夜先在門口狠狠的甩了甩濕發,進門後壹屁股坐到了沙發裏。想起剛才進公寓的時候看門的老頭見他像個落湯雞的樣子還以為他遭打劫,連連詢問他,弄得他啼笑皆非,壹番解釋後才進來。白子夜住的這所公寓是位於這個城市的壹個小角落,公寓不大,只有兩層。專門適合像他這樣的單身漢住,價錢便宜,離公司又近。就是太小了點。媽的,我這人到底有什麽錯啊,怎麽這麽倒黴,想起剛才的事白子夜就壹肚子氣,他順手給自己倒了壹杯啤酒,邊喝邊嘟噥著,那該死的經理辭退我也就算了,又何必當眾羞辱我......罵著,罵著,越到後來聲音越含混不清,漸漸的,他睡了過去。 “白子夜~~~~~白子夜~~~~~”咦,這麽晚了還有誰在叫我啊,他靡靡糊糊的想站起了,可是身體好象怎麽也起不來。他只能努力的睜開眼睛這是什麽地方?他壹看之下發現自己正站壹個極其寬闊的廣場,天色很黑,而且霧很大。整個廣場籠罩在壹片迷霧中,他好象依稀看見前面有壹個很大的事物,但是他看不清楚,正恍惚間,忽然,那神秘的聲音又在響起:白子夜,走過來吧~~~。 我?白子夜壹頭的霧水,就在此時,眼前的迷霧漸漸消退,但是天色反而逾暗,他發現自己似乎已經能夠走動了,但並是他自己在走,仿佛有股不屬於自己的力量推著他的雙腿往前走,離那巨大的事物越來越進了。看清了!!!看清楚了!白子夜壹看之下,駭得魂飛魄散,那事物赫然竟是壹口巨大的——————石頭棺材!! 他嚇得轉身就想逃走,可是身體根本不聽指揮,而雙腿還在不斷的壹步壹步靠近他驚得想狂呼,但是怎麽也喊不出壹絲聲音。慢慢的,他離那死氣沈沈的棺材已經不到1米了。就在這時,他感覺到自己的雙腿仿佛不知不覺中停了下來,停了!在離棺材不到1米的時候,雙腿終於可以停了下來,噓~~~~,還好他不由自主的喘了口氣,狂跳的心臟好象也慢慢恢復了正常。突然!!壹道閃電劃破黑暗,仿佛從無限遙遠的亙古而來,破風,碎夜裂空,當頭劈下,不偏不倚的正擊中------石棺!!“轟”碎石迸裂,石棺在壹剎那已經粉身碎骨!碎石四處激射,近在咫尺的白子夜完全已經嚇呆,甚至忘了躲閃那撲面而來的石頭,眼看碎石已經到了眼前,不由大叫:完了。 “啊”白子夜猛得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頭幾乎撞到了低矮的天花板。“原來是個夢啊,真可怕”他拍拍自己胸口,拿起喝剩的啤酒壹口倒下,喘了幾口粗氣。 窗外的雨依舊不停的下著,仿佛天地間除了壹片片雨幕外已經不存在任何東西他擡頭看了看掛在墻上的鐘,時針告訴他,已經是深夜1點了。嗚~~~,壹陣狂風吹來,哐當,由於窗戶沒有關緊,猛得碰了壹下。白子夜連忙走過去,想把窗子關緊。又壹陣風把搖搖晃晃的窗子再次吹開,雨水壹下子從窗口吹了近來,把白子夜灑了壹臉的雨水。砰,他用力關上了窗子。這鬼天氣!壹說到“鬼”這個字,白子夜不由聯想到剛才的夢,不禁打了個寒蟬。“噓,別自己嚇著自己,”他為自己壯了壯膽,嘴裏還哼起了最近很流行的壹首歌。對了,擦把臉睡覺吧。他走進了盥洗室,隨手拉亮了燈。“咦,怎麽霧氣騰騰的,誰剛才用過啦。大概房東來過吧”白子夜走到了鏡子前,先用手使勁的搓了搓臉,往鏡子裏面看去。“啊~~~”慘叫聲壹下子劃破這個寂靜的公寓,寂靜的城市,和這個寂靜的雨夜;他赫然看見,鏡子裏的他竟然滿臉是血!怎麽會?怎麽會這樣!白子夜駭然欲絕,這時他腦中只想到:真的有鬼,逃!!!壹個轉身,發瘋似的撞開了盥洗室的門,絲毫不帶任何停頓沖到房門口,壹把拉住門把手,使勁的壹擰;“啪”把手竟然掉了。他想也來不及想,就用全身去撞,“砰,砰,砰”連著幾次撞擊。門,還是巍然不動。白子夜喘著粗氣,詫異的看著這平時不堪壹擊的木門。不由自主的退後了幾步這時,他忽然看見,門,竟然活了!深咖啡色的木門好象正在對他笑著,無比詭異,又帶著無比惡毒的嘲笑。不,這不可能!白子夜使勁擦了擦眼睛再向門看去,門還是原來的門,那麽沈默,毫無生氣。“吱~~吱”壹種極為艱澀難聽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他感覺到自己的全身神經仿佛在壹剎那之間抽緊了,慢慢的,極其艱難和僵硬的,他轉過了頭去。以至於頸骨發出:咯咯的聲音。 雨!!,雨正打在窗上!但,這雨竟然是血色,暗紅色的,像是有生命般的粘在窗戶上,不停的流動,隨著雨水不斷的增加,這壹條條像血脈似的雨好象變得越來越重,越來越厚。仿像壹個惡魔,正在不停的變化,正要不顧壹切的壓碎薄窗而入!薄薄的玻璃似乎已經承受不了這重壓,像個垂死之人般發出了“吱~~吱”的呻吟白子夜渾身僵硬,心臟不停的狂跳,像有壹個餓鬼不停的用大錘捶擊他的心臟。“咚~咚~咚~咚”心跳越來越快,呼吸越來越困難,大腦已經漸漸失去知覺;“吱~吱~吱~吱”玻璃上的裂縫越來越多,越來越長,就像邪異的蜘蛛正在繪畫;忽然,他感到生命正在迅速的離他而去,不,絕不能死!!白子夜凝聚起最後得壹點尚存的意識和力氣,大喊壹聲:不~~~~~~~~!!!無比的聲浪仿佛有型的物質,滾滾散開,無出不到。窗外的血雨壹剎那間被震碎,已經凹陷的窗子奇跡般得恢復了平整,就像什麽事也沒發生過。白子夜慢慢的站直了身子,輕輕的吐了壹口氣,看了看四周。平靜依舊。 難道剛才又是個惡夢?不可能吧,剛才的事情是那樣的真實,肩頭還有少許的疼痛因為大力撞門的緣故。再看去,那掉在地上的門把更證明了這壹點。想到這裏,白子夜用手摸摸了自己的臉,然後慢慢的把手放到了眼前。水,不是血。是剛才關窗時吹進來的雨水。這究竟是怎麽回事。是不是自己太累了產生幻覺。 不經意間,他看到了地上的壹樣物事,饒似他剛經過如此可怕的事,但還是大吃壹驚,地上,不知何時躺著壹口很小很精致的棺材。但是白子夜壹看就知道,這就是他夢裏見過的棺材,只是縮小了好幾倍。白子夜深深得吸了壹口氣,慢慢的走近它。看著這小小的棺材。他猶豫了壹會兒,然後就像做了壹個重要的決定壹樣,毅然彎下腰,把它檢了起來。這是壹個做得極為逼真的石棺,在燈光的映照下還閃著銀光。拿在手裏分量很輕,又好象不是石頭做的。奇怪。白子夜把它放到了茶幾上仔細的端詳著。看著看著,也沒發現什麽更驚人之處,這時,他想到了何不把它打開看看呢。想到這裏,白子夜深吸了壹口氣,便打開了棺蓋。棺蓋被打開了,也沒有什麽驚人的變化。只是在棺底,靜靜的躺著壹個古怪的符號。白子夜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有什麽異樣之處,只得把它放茶幾上。雨,在這時似乎已經停下來了。只是風還不停的吹著。白子夜低頭想了壹會兒,邊站了起來,拿起了地上的門把手重新裝到了門上,順手扭開了門。門外是黑暗幽靜的走廊。只有壹盞燈明暗不停的閃爍著,走廊的盡頭就是樓梯的拐彎處,從那裏下去就是大門了。反正現在也睡不著,不如到門口去抽支煙,也順便和門房裏的老頭聊聊天。想著,白子夜反手帶上了門,順著走廊來到了樓梯口。朝下望去,門房裏的燈還亮著“這老頭,怎麽這麽晚不睡覺?”他來到了門房口,從登記的小窗子外朝裏看了看,老頭好像趴在桌上睡著了。“餵,王老頭。”白子夜輕聲的喊著,其實他也不想這麽晚把老頭吵醒但是壹個人實在有點寂寞,又有點害怕,所以他決定就算被罵幾句也值得。 “怎麽還睡著啊?”他看老頭還沒反應,不僅提高了聲音,就在這時候,咯噔壹聲好象腳踢著了什麽東西,他低下首看了看,由於燈光太暗,無法看得清楚。於是便掏出了打火機,叮,四周壹下子變得明亮起來。他手拿著打火機,慢慢的彎下腰去照地上了那個東西。火光下,地上的東西赫然是壹只人手,慘白的,枯萎的,孤零零的躺在那裏。啊~~。白子夜大驚失色,顧不得夜深人靜,猛拉門房的門,高喊著,老頭快出來啊,手,手啊~~`”壹邊喊著,壹邊用盡平生的力氣拉門。誰知壹拉之下門哐啷壹聲,倒了下來,他壹步沖到伏著的老頭身邊伸手就想拉他起來。不料老頭竟隨著這壹拉倒在了白子夜的懷裏,整個腦袋無力的朝後仰去,臉部正好出現在燈光下。白子夜借著門房的燈壹看,發出了不像由人類發出來的慘叫,這是壹幕極其恐怖的景象老頭的半邊臉仿佛被黑熊的利抓撕掉,眼珠也掉了出來,還順下的半邊臉已經血肉模糊好象被嚼碎了。 白子夜連連後退,倒著沖出了門房口。壹邊狂呼大喊,壹邊想去打開大門逃生但是,壹看之下,他猶如全身掉進了萬丈深淵。門呢?門到哪裏去了?門竟然不見了。原來應該是門的地方竟然變成了壹道磚墻!他感到自己整個身體因為極度的恐懼而四肢收縮。不停的發出壹陣壹陣的寒顫。鼻子傳來壹股濃濃的味道。血腥氣原來是那麽濃,奇怪剛才怎麽沒聞到。周遭的黑暗處處透著邪異,偏偏那門房裏的孤燈好象要照亮存身於黑暗中魔鬼的臉,不停的跳躍著恐怖就像最冷的冰水,慢慢的從他的腳底漫到了大腦他忽然清楚的意識到,今夜,在這詭異的地方。逃是沒希望了,要活命就得冷靜。對著磚墻,他猛吸壹口長氣,然後迅速的壹個轉身,背靠墻。面對著來時的樓梯。 “白子夜,白子夜,今夜想要活命就得看自己得了,冷靜,壹定要冷靜”他不停得為自己打氣,雙手不由自主得緊緊的握拳,剛才那極度的恐慌好象緩和了壹點他站直了身子,略微的穩定了壹下情緒。不如先去看看別的房客,危險時也好有個照應。他決定先上樓。看著地上的那只斷手和老頭因為被他拉倒的屍體正橫在樓梯口。他大力的做了幾個深呼吸。然後很慢很慢的靠近著。當他移步到離那屍體最近的時候,猛得大喊壹聲,借著這聲壯膽,他壹下的跳過了屍體,直接跳上了樓梯。然後用最快的速度奔上了樓梯。這所公寓只有兩個樓面,1樓就只有壹個門房和幾張接待用椅子。2樓有5個房間住著3個房客,除了白子夜外,還有兩個大學學生。他又回到了長廊,燈依舊像鬼火般的閃爍,幾扇房門都關著。他快步走到了壹扇門前面,用力的敲了敲門。 “小張,小張,妳在嗎?”白子夜使勁的喊著,聲音回蕩在這幽暗寂靜的走廊。連喊了好幾聲,也沒有人來回答。他心裏壹陣的緊張和不安,又連忙走到了對面的壹扇門,這扇房門就在壁燈的左下方。整扇門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鬼氣森森,門上的深咖啡色在燈光得掩映下深邃無比,就像通往地獄的入口。白子夜看著門,沒來由得覺得身子越來越冷,他甚至怕壹拍門後,門後會有壹具屍體應門而倒。小林~~~~,聲音像是垂死的人在呻吟壹樣。他為自己這聲音也嚇了壹跳。門靜靜的,既沒有小林的應門而出。也沒有什麽餓鬼忽然破門撲出。吱呀壹聲,這聲音在這詭異血腥的夜裏顯得分外的刺耳,攫取人心。正是從小張的房門傳來的,也就是從白子夜的身後響起。白子夜大喊著回頭,只見那扇房門悄悄地向裏面滑開,但是仿佛被什麽東西擱著了,只開了壹條不大的縫隙就不動了。他用最大的聲音喊著:小張,是妳嗎?“喊了半天也沒動靜。他壯了壯膽慢慢的走到房門處,伸出手去,輕輕把門往裏推。壹推之下,門竟然沒動,白子夜再用力壹推,門的底部好象粘著壹些東西壹樣,緩慢而困難的被推開了。白子夜借著微弱的燈光朝裏瞄了瞄,裏面好象沒有人。不禁朝房間裏面走去,正跨入房間裏的地面時,腳低竟壹滑,人壹下子失去平衡,往後便倒,趴,整個人重重的摔了壹交。白子夜隨手壹撐地板之下想要站起來,手壹碰地,卻粘了壹手的滑溜溜的,粘液似的物體。他把手湊近壹看,血!!滿手的血,似乎還夾雜著白色的漿液。他嚇得邊狂叫邊連滾帶爬的倒推著出了門外。誰知他連喘息的時間都沒有,“乒”的壹聲巨響傳自身後,白子夜忽覺勁風襲體,顧不得壹地的血漿,連忙就地往邊上打了滾。轟然壹下,他回頭壹看,竟是小林的那扇房門仿佛被什麽東西巨力震飛,倒在了他剛才坐著的地方。目光再往那邊掃過去,不看則可,壹看之下驚得魂飛魄散。小林,僵硬的站在門口,眼神青藍,身上的白襯衣已經被撕成壹條壹條的,而且還染滿了暗紅色的血。手裏竟然提著壹個人頭,人頭的頸項處還連著壹點點的皮肉和順著滴下的血珠。壹陣風吹過,人頭慢慢的轉了過來,赫然是小張!! 幽暗的燈光照在人頭上卻發出慘白色的光。小林怪異的發出似乎像笑得聲音,嘴裏仿佛正在咀嚼著壹些東西。白子夜幾乎是顫抖著扶著身後的墻壁艱難的站了起來。就在這時候,小林開始僵硬而緩慢的壹步壹步像他走來,妖異的藍色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他。白子夜心中狂叫:救命。手開始沿著墻慢慢的往旁邊移動。這時,他卻沒有註意到自己身後,壹個似人非人的黑影正從他的後面無聲無息的靠近。昏黑的走廊,死寂的安靜,小林正慢慢逼近白子夜。白子夜看著小林,忽然壹轉身就想跑,剛壹回身,呼,壹個人從身後猛得用手抱住了他。不,這不是人。他定睛壹看,竟然是具無頭的屍體。啊~~~~白子夜慘叫壹聲,也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雙手用力向前壹推,推開了屍體。然後發瘋般得逃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用力把門頂上。寒意壹股壹股的冒上來,冷汗卻從頭上不停的流下來。白子夜用椅子頂住了門。然後怔怔的看著,等著門外的僵屍來砸門。等了壹會兒,卻悄然無聲,但是他感到這種靜卻充滿了異樣的扣人心弦。心臟就像拉滿了的弓,隨時會因為聲音的突然驚起而爆裂。忽然,他想起,何不從窗外逃生呢。連忙到了窗子前,準備用力把窗子打開,然後就從窗格裏爬出去。正在開窗的時候通的壹聲,門竟然已經被撞開。他大驚回身,發現門外同時站著陰森森,眼發噬人紅光的小林,他後面竟還站著兩人。確切的說,只是兩個殘缺不全的人,無頭的那壹個,壹定是已經慘遭毒手的小張,而另外壹個,只有半邊臉。他仔細壹看,竟然就是門房裏的老頭!剩下的壹只眼睛正狠狠的盯著自己。白子夜嚇得完全失去了控制,壹邊不停的慘叫,壹邊半瘋狂的後退。而三個半人半屍正毫不猶豫的朝他逼來。他壹個踉蹌,跌到了墻壁處,連忙把手往後面壹扶,卻好象被什麽東西割了壹下。他百忙中回頭壹看,原來他已經退到了廚房門口,手正撐在掛刀的刀架子上了。已經被割出了鮮血。眼看僵屍已經離他越來越近了,他隨手操起壹把菜刀,狂吼壹聲,連人帶刀朝前殺了過去。血,不停的濺起,刀光不斷的上下閃爍,仿佛這小小的房間已經成為了阿鼻地獄,人間屠場。他壹刀又壹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砍了多少刀。等他精疲力竭停下來的時候,他發現小林他們三個人已經完全被砍得血肉模糊。地上,墻上到處是碎肉,血漿。哈哈哈哈,我終於把惡魔砍死了。他狂笑著,高舉著明晃晃的,血淋漓的菜刀。整個人已經陷入了半瘋狂的狀態。這時,忽然有幾道強光照在他眼睛裏,伴隨而來的,好象還有很多嘈雜得,模糊的聲音。壹時間,他什麽也看不清了。他壹手遮著光,壹手將刀胡亂的在面前亂砍。聲嘶力竭的喊:惡魔,來啊,我要砍死妳們!!耳裏又好象聽見那嗡嗡的聲音,越來越大,卻越來越模糊。那光,那聲音讓他恍恍惚惚,不知所已。殺出去,壹定要殺出去。這全是幻覺,全是鬼怪造成的幻覺!他大喝壹聲,狂舞著刀,朝著光束最亮最多的地方沖去。壹剎那間,他依稀的聽見壹個忽然清晰起來而又響亮的聲音:開槍。緊接著就是,砰,砰,砰,壹股極大的沖力將他撞起,撞飛。奇怪的是,他並沒有感到痛苦。茫然間,他好象又回到了熟悉的辦公室,還有坐在他對面那個甜甜的女孩子小茹,那麽的清晰無比。只是壹瞬間之後,他感覺到他已陷入了無休止的黑暗中。 清晨的陽光靜靜的,溫柔的灑落下來。電線桿上的幾只小鳥輕快悅耳的叫著,提醒著正躺在床上未睡醒的女孩該起來了。“恩,真討厭!”女孩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順手拿起床邊的遙控器,嘀,打開了電視機。“重大新聞報告:昨晚本市發生特大殺人案件。壹名青年男子懷疑是因精神病發作。拿著廚房裏的菜刀將所住公寓之2名同住大學生砍死,還追到1樓把看門的老人連砍幾十刀致死。警方接到附近居民舉報,趕到現場,該名男子瘋狂依舊。為了自衛警方開槍射擊,當場將該名男子擊斃。“哇哦,好恐怖哦,”女孩想轉臺,但是接下來的聲音卻讓她目瞪口呆。播音員的聲音繼續傳來:後來警房搜查該名男子住處,發現他的名字為白子夜,本市居民。至於如何會發瘋砍人,則需要進壹步調查”啪,遙控器掉在了地上。不會的,這不是真。女孩頓時淚如泉湧,放聲痛哭。原來這女孩就是壹直暗戀著白子夜的小茹。 幾個月後。因為兇犯已經被擊斃,而且距事後的調查,很可能是因為失業的原因。所以警方就做了結案處理。不再繼續追究。而這所小公寓因為發生了這麽恐怖的事情,再也沒人敢來住而漸漸荒廢。只是有壹件事很奇怪,當時警方在搜屋時曾發現壹個石頭做的小棺材,被當作了證物收了起來。而後來研究下來只是個很普通的工藝品,所以就放入了倉庫。但是沒過了幾天,它就神秘失蹤了。由於涉及到警方的失職,誰也沒有再提起過這件事情。它是否是件邪物?是不是造成白子夜發狂殺人的真正的原因呢?已經不會有人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