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上來壹盤蘆花烤雞,竇鶩便叫住丫鬟問:“這是什麽菜肴?”
“大廚說這是疏勒國流傳來的菜肴,特做來給小姐老爺夫人品嘗,不知味道如何?”丫鬟立即回稟。
“妳叫來廚子,這菜味道鮮美,我想知這疏勒國傳來的菜有什麽學問?”竇鶩夾了壹塊蘆花烤雞放入口中,其烤雞皮酥肉嫩,爽滑異常,齒留余香。
盤中烤雞身部雞肉脫離雞架切成片,鋪於盤中,擺成壹直雛雞展翅狀,頭尾放於前後,好壹只欲做雛鳳飛翔狀的烤雞,色澤響亮,呈金黃色,帶著誘人的香氣,讓人很有食欲。
竇小月夾了壹塊蘆花烤雞放入她母親碗中,“娘,您吃,這雞肉肉質鮮美。”
丫鬟正要離開,竇小月笑著說:“不用叫廚子了,爹,我來解著蘆花烤雞的由來。疏勒國部分百姓依山傍水而居,水中有生長的蘆葦,開滿了鮮艷的蘆花,其花馨香撲鼻,有百姓割枯萎的蘆葦做柴,婦人便采回這蘆葦花做花戴,其余的置於室內香味滿屋。在枯水期,無魚可捕,不得食肉,男人到附近山中狩獵野雞,途徑水岸便是饑腸轆轆,於是割蘆葦為柴,生火烤雞食之,蘆葦上開滿鮮花,其花與蘆葦伴火燃之,其味入烤雞,男人食之,其味鮮美非常,且雞肉香氣撲鼻而來,不同於平日蘆葦烤魚、烤雞之味,男人不解,同伴解之,蘆葦花芬芳非常,燃柴為蘆葦和蘆葦花,定是那蘆葦花香烤入雞肉內,得此香氣四溢鮮嫩美味的烤雞。男人采蘆葦花回家,把當日獵獲的野雞交予婦人,告訴其烤制方法,烤雞熟之切肉入碗中,家中老幼食之肉質嫩滑鮮美異常,其烤制方法傳於村人,後傳入大富之家,相府侯門,成了正統的菜品。”竇小月在《民食雜記》中讀到過蘆花烤雞的由來,便做上解。
竇臣相和竇夫人都驚訝於其女小月對飲食烹飪如此了解,竇婦人笑著問:“我女對廚藝知道如此詳細,可是從書中所知?”
“娘,此蘆花烤雞在《民食雜記》中有詳細的記載,素日有讀得那雜記中介紹此菜,便把書中的知識搬出來,況且我常與紫薰紫環到街中玩耍、趕集,也有聽百姓說起過這道菜的做法和傳說,和書中所記載相符。”竇小月喜不自勝,立刻回道。
“我們常在京城,要麽是入朝議事,要麽是官員往來,要麽是寫奏章給聖上稟報民情,極少到街中去,不得知這些傳說,我而善於觀察,體味、了解百姓之事,乃百姓之福,妳日後到宮中也可把今日之事說與聖上聽,雖是疏勒國之情形,我朝百姓也是因為災荒連年,食不果腹,可是那梁冀將軍及太後黨羽,整日讓那女瑩及才女們纏住聖上,他壹人弄權,還不讓朝中官員呈上百姓疾苦,聖上亦不知百姓磨難,小月奏於聖上,乃是造福蒼生,我女日後入宮,定要多多把百姓饑荒、百姓苦難、賦稅太重、刑法過嚴等情況意義說於皇上,讓皇上不再沈迷宮中嬪妃,主理朝政,造福於我漢朝百姓眾生。”竇臣相唏噓感嘆,對百姓所受之疾苦感同身受,亦覺心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