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後,無論在哪裏,見到山就會想起家,想起梅家山;見到河水,就會想起家鄉,想起沱江河;見到糖果,就會想起家鄉,想起甜城——內江。
梅家山給我帶來過無窮的歡樂,它就像父親壹樣陪伴我、讓我勇敢和堅強。喝著沱江河的水長大,母親河養育了我,無論何時何地,想起母親,就會想起沱江。吃著糖果、蜜餞長大,內江就像父母的搖籃,是哺育我成長的搖籃。無論何時何地,想起父母,就會想起甜城,就會想起家鄉。
懂事後,父母再也不說什麽了。我對家鄉有了自己的認識:走出內江,內江就是家鄉;離開四川,四川就是家鄉。
當我嗷嗷待哺的時候,吃到了母親的第壹口奶水,於是,對母親的愛就成了壹種畢生的依戀,壹種血緣的親情。親情沒有時空間隔。沒了親情,無論活到多大歲數,就成了孤兒。我吃著家鄉的食品長大,對家鄉的熱愛就成了壹種鄉情。鄉情忘不了,割不斷。沒了鄉情,無論走到哪裏,就成了漂泊的遊子。
舌尖牽動鄉情,鄉情連著內江。麻辣牛肉面、紅油面、寡婦面、兔子面、雞湯面、漁溪鯰魚、球溪河鰱魚、黃辣丁等,都是內江的美食;各種蜜餞、東條、花生糖,享譽省內外;糍粑塊、麻辣牛肉幹、油個子、麻辣兔丁、菜皮子、豆腐幹等,是最愛的小吃;冬尖、塔羅科血橙,周羅蔔、海椒,白烏魚等等,是著名的土特產品。家鄉味,鄉土氣,讓鄉情融化在了我的骨髓裏,終身難忘。
鄉情,是對風土人情的習慣和認同。我睜開雙眼,看到了父母的音容笑貌,於是,對他們的臉龐的熱愛就成了終身的依戀。無論美麗或醜陋,高貴或貧庸,他們的臉龐就會在我心中打上烙印。沒了這種烙印,就成了棄兒。走遍山村和城鎮,習慣了本土風情,自然形成了壹種鄉情。鄉情忘不了,割不斷。沒了鄉情,心無所依,愛無所寄,就成了棄兒。
內江風景秀麗,民風淳樸,讓我的鄉情濃濃。山水牽動鄉情,鄉情連著內江。想那內江八景——“東林晚眺、聖水靈湫、西林古渡、浮橋暮靄、三元晴嵐、掛榜落霞、沱水夜月、高寺聳翠”不知迷醉了多少文人墨客;看那資中八景——“重龍晴嵐、靈巖泉韻、北田秋豐、盤峰暮雨、醮壇雲梯、珠江夜月、古渡春波、漁燈晚照”不知讓多少遊人流連忘返;還有那威遠八景——“鏡塘夜月,沙岸晨鐘,白塔抹煙,紫金疊翠,橫山落照,高洞飛流,古佛洪崖,老君丹竈”不知讓多少人思念。隆昌的石牌坊,古宇湖、雲頂山、白雲湖等風景區,讓人贊不絕口。看慣了家鄉的山山水水,那份鄉情,那份眷戀,無論走到哪裏,都讓人難以忘懷!
還有壹種鄉情,是對歷史名人的仰慕。名人牽動鄉情,鄉情連著內江。自古內江多俊傑,近代更是英才輩出。才高八鬥的萇弘,貴為聖人師長,學富五車的駱成驤,清朝末代狀元,讓我們為鄉情深感驕傲。國畫大師張大千、炸彈大王喻培倫、新聞巨子範長江等,讓我們為鄉情增添了壹份自豪。
鄉音難改,鄉情難卻。壹句“巴適得板,安逸得很”的鄉音,喚起了多少人對內江的熱愛,對家鄉的向往。以語氣助詞“哈”為特征的鄉音,更是讓多少“內哈兒”對家鄉的熱愛和眷戀至死不渝。鄉情,是愛的源泉。愛內江,愛家鄉,愛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