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拉圖的《理想國》中有壹個經典的“洞穴比喻”。
有的犯人從小在山洞裏長大,全身被綁,背對著洞口,不能行走,也不能轉頭,只能對著墻。
有壹天,壹個犯人解除了鐐銬,走出山洞,發現外面是壹片光明的世界。
當他喜出望外地回到山洞,向同伴們描述外面的世界時,他們不僅不相信他說的話,反而認為他變“壞”了。
因為同伴的思想已經固化,他們只看到了“牢籠”,認為這就是世界。
《齊元朔》的辯手黃誌忠曾說:
每個人頭腦中已有的觀點、想法、已有的觀念或立場,都是他過去生活經歷中無數次偏好和選擇的結果。"
如果妳不能幫助壹個人突破他的認知局限,就不要和他爭論超出他認知範圍的事情。
美劇《老友記》裏有這樣壹個片段。
考古學教授羅斯在與朋友菲比共進晚餐時,發現菲比不相信進化論。
他非常震驚:
“這個星球上所有的生物都是經過幾千萬年由單細胞進化而來的。
進化不是讓妳去相信的。進化是科學事實,就像我們呼吸空氣壹樣,就像重力壹樣..."
然而,他的長篇大論並沒有說服菲比。
為了說服菲比,他甚至向學校請假,帶著壹整箱科研報告和壹些兩億多年前的化石來證明。
面對羅斯的糾纏,菲比不耐煩地說:
“有時間和按摩師爭論,還不如多發些相信進化論的考古領域的論文!”
羅斯意識到菲比只想相信她想相信的事。
如果壹直打下去,就沒辦法出主意了。
每個人所處的環境,接觸的世界不壹樣,看到的風景也不壹樣。
比如兩個人爬山,妳在山頂看到的是海,而他擡頭看到的只是壹棵樹。
和認知水平相近的人交流,可能是相互討論;
而和不同層次的人爭論,只是毫無意義的自我消耗。
如果妳們意見不壹致,妳們可以不壹起去。
有人說:“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站在妳面前,卻不能在壹起說話。”
妳喜歡讀書,他說讀書沒用,只是裝文藝;
妳喜歡去西餐廳吃牛排。他說又貴又不好吃。妳真是個笨蛋。
妳喜歡周遊世界。他說旅行的樂趣就在於妳花錢和受苦。在家躺著更舒服...
和這樣的人相處無異於打壹場心理攻防戰,讓人身心俱疲。
俗話說,鳥與魚分道揚鑣,山河不相逢。
不同頻率的人最終會在人海中走散。
前段時間,詩人余秀華頻繁出現在公眾視野,婚姻成為她無法回避的話題,但她總是大方回答,在她看來,離婚並不可恥,甚至是壹種解脫。
余秀華出生在湖北省的壹個小村莊。由於當時醫療條件有限,她在母親體內待的時間太長,患上了腦癱。
為了保證余秀華的余生,她的父母招了壹個上門女婿,也就是她的前夫尹世平。
余秀華雖然口齒不清,行動不便,但直到高中才輟學。他喜歡寫詩,憧憬愛情,向往壹切美好的事物。
比她大12歲的尹世平好幾年沒上學了。她迂腐而目光短淺。她不僅不理解余秀華所追求的藝術,還認為她在做白日夢。他們的結合就像壹場災難,除了吵架,就是沈默。
在家人的支持下,她立即與尹世平辦理了離婚手續,毫不猶豫地結束了20年的婚姻。
孔子雲,道不同不相為謀。
兩個觀點不同的人,就像兩條相交的線。當他們行走的時候,他們的差異會越來越明顯,最終歸於塵土,回到地面。
而那些與靈魂融為壹體的人,可以彼此攜手,走過人生的風風雨雨。
金庸曾在壹篇文章中提到他和蔡瀾的友誼。
他們之間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題,每次聚在壹起都會過得很開心。
兩人都喜歡環遊世界,經常壹起旅行,體驗不同的風景和美食;
在壹起讀壹本好書的時候,僅僅壹個眼神就能碰撞出無數火花。
共同的興趣愛好,相似的生活理念,造就了這段被世人津津樂道的友誼。
正如孟子所說,“相知重要。”
有壹個能看清自己想什麽,能讀懂自己想說什麽的人,是壹大幸事。
但如果兩個人的世界很不壹樣,也沒必要強求。
妳走妳的,我過我的獨木橋。
人生短暫,精力有限。在認識妳的人中間走壹走。
有網友曾經問過蔡瀾壹個問題:
“總有人對我的生活指指點點。我怎麽打?”
蔡瀾用四個字回答:裝傻。
屏蔽困擾妳的聲音,忍住和別人爭論的欲望。
還是默默遠離才是最明智的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