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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晴偵探事件簿之壹 玫瑰山莊殺人事件

1,玫瑰山莊

當秦朗打開蕭晴房間的時候,蕭晴正卷縮在被子裏,突然照射進屋的陽光瞬間刺痛了蕭晴的眼睛。

“還不準備回家?妳打算在我這裏混吃混喝多久?”秦朗側身倚在門邊懶洋洋得問到。

蕭晴不答,壹把把被子蒙在頭上。自從上壹次跟父母吵架離家,住到這位異性好友家已經壹個月了。她沒有給家裏打過電話,整日整日得把自己關在房間裏。

“妳要繼續這樣頹廢就繼續,我可沒有時間來安撫妳幼稚的幽怨。我馬上要出門辦事,冰箱裏已經沒有食物了,妳要是再不起來活動壹下,就只有等死了,我回來後會處理妳的屍體,再見。”

蕭晴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眼睛閃閃發光得盯著秦朗。

“妳要去哪裏?”

秦朗對著鏡子,理了理領帶,

“玫瑰山莊。”

三十分鐘後,秦朗壹邊駕駛著越野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壹邊眼睛不停得瞅著坐在身邊的蕭晴,壹臉的嫌棄。蕭晴倒不在意,自在得哼著歌曲。

秦朗嘆了口氣,說道:“壹會到了山莊,妳可不要亂說話。山莊的原主人是報業的大亨王博源先生,三天前王博源先生因突發心臟病而意外去世,我受他在世時候的委托,在今天前往玫瑰山莊公布他的遺囑。”

蕭晴沈默了半響,說道:“確定王先生的死亡是意外麽?”

秦朗目視前方,正色道:“我之所以會等到今天才公布遺囑,就是為了等警方確定的結案報告。淩隊長告訴我,王先生死於心臟病突發這個沒有問題,唯壹奇怪的是……”蕭晴壹楞,看向秦朗,“是什麽?”

秦朗臉色非常得不自然,“沒什麽。妳看,玫瑰莊園就在前面了”

蕭晴轉過頭,公路盤桓而上的半山腰有壹棟白色的別墅,襯著藍天和綠林,猶如晶瑩的貝殼壹般。別墅前面的花園裏,種子大片的玫瑰花,花枝纏繞著圍欄,纏繞著墻壁,爬上了房間的陽臺。

幾分鐘以後,蕭晴和秦朗便站在了莊園的門口,管家西蒙先生和女仆希子微笑有禮得將他們領進別墅。剛壹進門,便看見壹位三十多歲,端莊秀麗的女人從樓梯上走了下來,管家西蒙先生微微欠身,道:“這位是敝府大小姐,王清君女士。”王清君儀態萬千,帶著禮貌的笑容與秦朗握手:“秦律師,感謝您不遠萬裏趕來為先父的事物操勞,兩位請坐。”

壹陣寒暄以後,女仆們送上了茶水與點心,王清君對秦朗說:“秦律師,遺囑公布定在晚飯以後,您看是否方便。”秦朗點頭同意,大家又客氣了壹會,王清君便有事離開了,讓管家和女仆希子領著秦朗、蕭晴在別墅四處看看。

蕭晴和秦朗如同到了某個著名景點,壹邊新奇得四處觀看,壹邊聽管家講解玫瑰山莊的情況。玫瑰山莊是王博源先生在五年前從壹位富商手上買來的,這裏的土壤和光照條件,十分適合種植玫瑰,因此盡管富商出的價格高於市場價格,十分喜愛玫瑰花的王先生還是買了下來。王先生的原配妻子在他早年創業的時候就去世了,現在住在玫瑰山莊裏的主人,除了剛剛去世的王博源先生以外,還有四個人:大小姐王清君,32歲,未婚,是壹個小說家,寫過幾本書,都沒什麽名氣。二小姐王思君,30歲,離異,是壹個三線的小歌手。三少爺王黎君,28歲,未婚,沒什麽正經工作,是個紈絝子弟,整日無所事事,只知道鬼混泡吧。最後壹位是王博源先生的親妹妹,王敏媛,46歲,離異,經營壹家小型服裝廠。除了以上四位以外,還有管家西蒙先生和十幾位仆人。

2,飯間猝死

幾個人正走著,忽然聽到山莊外急剎車的聲音,定睛壹看,不遠處走來了壹男壹女。女人穿著華麗,濃妝艷抹,身上全是名牌和金銀首飾,手上叼著香煙,嫵媚又風塵。身旁的男人,同樣穿著名牌,手上拿著酒瓶,身上西裝敞開著,領帶胡亂得系在脖子上,渾身散發著濃郁的酒味,眼神慵懶而迷離。當男人看到蕭晴那壹刻,忽然眼睛壹亮,“有妞”歪歪斜斜得跑過來,伸手就要來抱蕭晴,“小妞,來陪本少爺好好玩玩。”蕭晴壹陣惡心,還沒來得急躲開,秦朗已經將王黎君的手抓住往裏壹折,王黎君氣急,摔了酒瓶就要打架,管家西蒙和女仆希子急忙上前勸阻,場面陷入混亂,王思君穿著八厘米的高跟鞋壹時不穩,摔在了玫瑰花圃裏,王思君氣極,被女仆扶起來後正欲發作。

“住手!”王清君端莊得從不遠處走了過來,身旁跟著壹個有些上年紀,滿臉都是算計的女人---王敏媛。

“啪!”王清君壹巴掌打在王黎君臉上。王黎君捂著臉罵道:“王清君,妳這個老處女,不要拿著雞毛當令箭,等本少爺拿了老爸的遺產以後,想幹嘛就幹嘛!”王敏媛在壹旁冷笑道:“原來是打著這個主意,怪不得盼著大哥早點死呢。”

“老女人,妳,妳說什麽!”王黎君臉氣得通紅,上去就要動手。身旁的王思君輕輕擡手將他按下,婀娜多姿得吸了壹口煙,又吐了出來,:“姑姑,恐怕最盼著老爸死的人是妳吧,誰都知道妳因為外遇凈身出戶,服裝廠又經營慘淡,現在已經債臺高駐了,妳多次找老爸借錢都被拒絕了,現在已經是山窮水盡了。”王敏媛憋紅了臉,:“哼,王思君,妳也好不到哪裏去,妳嗜賭如命,聽說還瞞著大哥借了不少高利貸,說不定大哥的死就是妳設的計!”

“妳,妳,妳,妳說什麽妳,警方已經確認老爸死於心臟病突然,是意外!意外!”

“對,是意外!”壹旁的王黎君附和道。

“夠了!”王清君冷冷地看了三人壹眼。

那壹刻,蕭晴突然覺得什麽東西怪怪的,卻壹瞬而過,無法捕捉。

這時,壹位女仆匆匆趕來,“大小姐,晚飯已經準備好了”

“好”王清君轉過身做了個請的姿勢,道:“秦律師,蕭小姐,請飯廳用餐。”

王清君,秦朗在飯廳坐了下來,蕭晴將包放在位置上,“我去趟洗手間。”

蕭晴剛走到洗手間門口便聽到壹個女人的聲音從裏面傳來,“妳不要緊張,那件事沒有人會知道的,千萬不要漏了馬腳。馬上就要公布遺囑了,我們的好日子就要來了。”聽上去是有人在接電話,蕭晴正想離開,王思君緩緩推門而出,理了理頭發,輕蔑得看了蕭晴壹眼,婀娜多姿得離開了。蕭晴打了個寒顫,推門而入。洗手間非常大,分了四個小間,外面是梳洗室,裏面是浴缸,淋浴室,坐便室,有錢人家,連廁所都不壹樣,蕭晴想。

眾人來到飯廳坐定以後,女仆接連送上美食,很快便擺滿了壹桌,壹陣酒香飄來,紫色的紅酒倒入每人的高腳杯。王清君端起高腳杯:“敬我們深愛的父親。”蕭晴喝了壹口,正準備拿筷夾菜,忽然聽到壹陣痛苦的叫聲和椅子摔倒的聲音,只見王思君痛苦得倒在地上,呼吸急促,渾身痙攣。

“思君!?”

“二姐!”

“二小姐!”

秦朗大步邁過去抱起王思君已經癱軟不動的身體,又輕輕得將她放下。“已經來不及了。蕭晴,報警。”

壹個小時以後,警方趕到現場,所有人都坐在廳堂得沙發上,神情復雜。王清君很沈默,看不出情緒。王敏媛壹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眉間還有些得意神色。王黎君頭壹直低著,看不到表情,但是蕭晴發現,他的手壹直在發抖。

蕭晴看著他們各異的神色,陷入了深思:“經過警方查驗,王思君死於氰化鉀中毒。奇怪的是在場所有人之中只有王思君的酒杯裏有毒,而倒入酒杯的容器也經過檢驗證實無毒,那兇手是怎麽下毒的?又是怎麽保證拿到有毒酒杯的人是王思君?兇手又是什麽時候下毒的呢?”蕭晴正百思不得其解,秦朗走了過來,遞給她壹疊A4紙。蕭晴定睛壹看,竟然是警方的筆錄,頓時充滿感激得看向秦朗,秦朗食指放唇上,做了個禁聲的表情,蕭晴頓時心領神會,悄悄得躲在壹邊仔細看著筆錄。

王清君:我今天壹直都在自己房間看書和寫作,四點多的時候,女仆告訴我秦律師來了,我便下來接待客人。我跟秦律師坐了壹會之後便叫管家和女仆帶著秦律師去別墅四處參觀了壹下,自己去找了姑姑。恩?秦律師麽?,秦律師是受先父的委托來宣布遺囑的,遺囑定於今晚晚飯以後,哎,誰知道晚飯的時候便發生了這樣的事。遺囑?沒有,事件發生後還沒來得及公布遺囑。跟二妹的關系?畢竟是親姐妹,哪裏有不好的道理。

王黎君:本少爺從昨晚就沒有回過家,直到今天五點才去接了二姐壹起回家。然後?然後就吃飯啊,哦,對了,飯前回了趟自己房間放東西。呆了多久?問得這麽細,煩不煩,哎呀,大概五六分鐘吧,我又沒有去計算。有沒有人證?妳什麽意思,妳懷疑我殺了我二姐麽?例循程序?好好好,配合調查,我沒有人證,可是五六分鐘能幹什麽?再說我跟我二姐關系這麽好,我幹嘛要殺她。

王敏媛:我今天八點出門去公司,哦,對了,在門口正好遇上了王思君那個小賤人打扮得花姿招展的。我大概是下午三點左右回來的吧,然後就壹直呆在房間,直到五點半左右清君來房間找我,說秦律師來了。之後我們便壹起下樓去找秦律師,然後就吃晚飯了。嗯?對,沒錯,我在晚飯前跟那個小賤人吵了壹架,我跟她確實不合,她壹直在我哥面前說我壞話,不過我可沒有殺她。

管家:二小姐是上午八點獨自出門會見朋友,下午五點坐著三少爺的車回到別墅。進別墅以後跟今天來做客的秦律師和蕭小姐發生了些矛盾,之後便去了趟洗手間,然後便來了飯廳用餐。

女仆希子:“家裏人的關系?嗯,去世的老爺是個非常嚴肅認真的人,對子女很嚴厲,所以家人之間並不十分親近。唉,其實大家都誤會老爺了,老爺,老爺其實是個好父親。嗯?家裏其他人跟二小姐之間的關系?大小姐跟二小姐比較疏遠,但是也沒什麽大矛盾,三少爺跟二小姐關系最好。敏媛夫人時常跟二小姐有些口角之爭。

蕭晴合上筆錄本,看著不遠處飯桌上的高腳杯陷入了沈默當中。

法醫陸青書正在現場做提取證據的工作,忽然感覺到肩上被人輕輕壹拍,轉頭壹看,蕭晴正眨著壹雙大眼睛帶著笑意看著他。陸青書面無表情得轉過身正打算繼續工作,只聽見蕭晴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陸青書壹怔,自己怎麽忽略了那個東西?

幾分鐘後,陸青書將結果告訴了蕭晴,蕭晴點點頭,繼續沈思著。“原來如此,怪不得我壹直覺得怪怪的,原來問題出在這裏。幸虧秦朗在這裏,案發之後,他便要求在場所有人都不準離開飯廳半步。證據應該還在她身上,壹定要抓緊時間才行。可是動機又是什麽呢?”忽然蕭晴靈光壹閃,“秦朗,妳之前說王博源先生的死奇怪的地方是什麽?”秦朗頓了片刻後說:“本來逝者已去,我並不想多生枝節的。哎,看來妳是認為這件事跟今天的兇殺案有關了。”蕭晴點點頭,“對,究竟妳說的奇怪的地方是什麽?”

“案發現場,王博源先生趴在書房的地毯上,書架上的書和藥散落了壹地。”“藥?什麽藥?”“壹種心臟病突發時的急救藥。而奇怪的地方在於,經過法醫鑒定,散落的藥物裏面竟然有真有假。”“假藥?王先生是因為服了假藥所以才死的麽?”秦朗搖了搖頭,“根據鑒定,假藥只是壹些平常的面粉,不會導致病人死亡。”蕭晴目光堅定,“但是在緊急時刻,如果誤服了假藥,雖然假藥本身沒有毒,但是耽誤了治療,也會導致病人死亡。”秦朗又搖了搖頭,道:“死者體內並沒有檢查出他服用藥物的成分,也沒有檢查出面粉的成分。”

“也就是說……”

“不管真藥還是假藥,死者都沒有來得及服用。”

秦朗剛說完,便看見蕭晴跑去拉著管家嘀嘀咕咕說著什麽,管家好像很沈重似得點了點頭,秦朗正要開口喊蕭晴,忽然聽到門口壹陣騷動。

“王黎君,這包氰化鉀是在妳西服外套口袋中發現的,我現在正式以謀殺王思君的罪名逮捕妳,妳現在可以保持沈默,但是妳所說的每句話將成為呈堂證供。”

“放開本少爺,我說了我沒有殺我二姐,放開我!妳們這群爛警察!”

“請等壹下!”壹聲清麗的女聲響起,頓時所有人紛紛轉頭看向蕭晴,壹時全場靜默。

真相-被誤解的親情

淩峰不明白,自己作為壹個刑警大隊的大隊長怎麽會淪落到跟壹群嫌疑犯集合在這裏等著壹個小姑娘解決案件?盡管如此,淩峰還是耐著性子等著蕭晴開口解說。哼,妳要是敢胡說八道,我就把妳關起來。

“妳快說吧,兇手是怎麽在眾目睽睽之下在王思君酒杯裏下毒的?”

“其實兇手根本不需要靠近酒杯就可以下毒,因為其實把毒藥放進酒水裏的人,不是別人,而是王思君自己。”

“胡說八道,難道王思君是自殺?”淩峰冷笑道。

“不對。”蕭晴不慌不忙得走到王思君的酒杯前,“大家看王思君的酒杯跟其他人的酒杯有什麽不同?”

“啊,二小姐的酒杯上有口紅印!”壹個個子嬌小的女仆說道。

“沒錯,王思君十分愛美,向來喜歡濃妝艷抹。兇手就是利用了她這個愛美的天性,事先將她的口紅換成了有毒的同品牌口紅,當她喝下紅酒的時候,嘴唇上的氰化鉀就會自然溶解在酒中被她壹起喝下。”

蕭晴頓了頓,轉身看著遠處壹個單薄的身影,繼續說道:“晚飯前,王思君曾經摔倒在花圃裏,或者說兇手故意趁著混亂將王思君推倒在花圃裏。因為兇手知道以她愛美的個性,肯定會在飯前去洗澡換衣服,兇手就是趁她在裏間洗澡的時候將她化妝包裏的口紅掉包……”

“為什麽她不能是之前就掉包好了的?”淩峰有些不屑壹顧。

蕭晴莞爾壹笑:“淩隊太不了解女人了。像王思君這樣愛化妝的女人,口紅絕對不止只有壹只,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才能確定王思君今日用的到底是哪個牌子,什麽色號的口紅,由此可見兇手是十分了解王思君的人。另壹方面,人往往會有很多盲區,容易先入為主。當所有人看到王思君喝下紅酒以後死亡,大家就會先入為主得認為是紅酒有毒,而正如預料中的紅酒中檢測出有毒以後,又有誰會想到酒杯上的唇印有問題呢?”

“那兇手到底是誰?”淩峰有些不耐煩了。

“由此推論,兇手滿足以下幾個條件:1,十分了解王思君。2,有機會推她入花圃。3,晚飯前有掉包口紅的時間。滿足以上所有條件的,現場只有壹個人。”蕭晴擡起手,食指指向角落處壹個渾身顫抖的身影。“兇手,就是妳,希子小姐!”

兇手是女仆希子?全場震驚。只見希子系著圍裙,漏出驚恐得表情:“蕭晴小姐,您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蕭晴搖搖頭,開始徐徐道來:“我壹直覺得哪裏怪怪的,直到剛剛我才發現原因。管家由於禮節所以壹直都戴著壹雙白色手套,而女仆壹般是不會戴手套的。而妳,希子小姐,今天壹直戴著壹雙白色手套。”

“我是因為今天秦律師要來,所以才……”

“不對,妳是為了下毒和栽贓的時候不留下指紋。今天五點左右,我和秦朗在花園跟王黎君起了沖突,妳和管家上來勸阻的時候,妳趁我們不註意,偷偷把氰化鉀放進了王黎君的西裝口袋裏面。”

“就算妳說的這些都講得通,但是證據呢?妳有證據證明妳所說的屬實麽?”希子雙頰透紅,額上冷汗直冒,。

“案發到現在為止,所有人都沒有離開過現場,妳根本沒有時間銷毀證據,所以,那只被掉包下來的無毒的口紅壹定還在妳身上,上面還有王思君的指紋,唇膏上還有王思君的DNA。”蕭晴自信滿滿。

希子緊咬下嘴唇,渾身發抖。

“那動機呢?壹個女仆為什麽要殺害小姐?她又沒有遺產繼承權。”淩峰問到。

蕭晴想了壹想,面露哀傷,說道:“我想,先聽聽王博源先生的遺囑,壹切就明白了。”

遺 囑

每個人都會有這壹天,當這壹天到來的時候我想我壹點也不會害怕,可是我放心不下的,是我的孩子們。

趁著我現在意識清醒,現在我將我死後的財產分配如下:

將我書房所有的書籍,給我的大女兒,王清君。我在A市為她開了家書店,希望她從書中學到智慧,也希望她把當作家的夢想堅持下去。

將我的老式收音機給我的二女兒,王思君。那是她喜歡唱歌的源泉 。另外,我在A市為她買了壹個錄歌房,希望她不管身處什麽樣的環境,依然可以自由自在得做自己,依然可以快樂。思君,原諒父親當初是那麽反對妳進入娛樂圈,原涼父親當初那麽嚴厲得分開妳和妳男友,父親是因為太過擔心妳了。

將我收集的梵高的畫給我的兒子,王黎君,那是他壹直以來的心願,我終於幫他達成了。另外我為他在A市開了壹家畫室,希望他可以將壹切重新開始。黎君,請原諒父親當初冷酷得打碎妳畫畫的夢想,斥責妳是不務正業,導致妳在以後的生活中如此的頹廢和迷茫。希望父親現在開始支持妳的夢想還不算太晚。

將我的玫瑰莊園留給我的小女兒,希子。玫瑰,是希子的母親,最愛的花。希子,原諒父親多年以來壹直沒有盡過做父親的責任,我無法把妳母親帶到我身邊給她名分,也無法公開承認妳的身份。可是我仍然希望在我剩下的日子裏,可以為妳做壹些父親應該做的事情。

希望我的四個孩子們,能夠相親相愛,***同面對未來的困難和磨難,父親永遠與妳們同在。

秦朗念完遺囑最後壹個字的時候,現場久久得沈默。

希子已經淚如雨下了,她沖過去,憤怒得指著王黎君哭喊道:“是妳們,是妳們換了父親的藥,是妳們害死了父親,剝奪了我最後享受父愛的時光!”

“希子小姐,其實老爺早就知道二小姐和三少爺把藥換了。”管家西蒙站在人群裏,沈重得說著。

西蒙記得那壹天,當老爺發現這壹切的時候,並沒有生氣,他背對著自己,背影在夕陽的余暉下柔和又落寞。他聽到老爺緩緩地說道:“多給孩子們壹次機會吧。”

所以這件事,西蒙並沒有向任何人提起。

“老爺的死,確實是意外。”管家沈重得說。

頓時,王黎君仰天發出壹聲痛苦的呻吟,久久回蕩在廳堂中。

尾聲

“所以妳當時跑去跟管家確認的就是希子是王博源先生的女兒?”

“對,王博源先生創業的時候在日本跟希子的媽媽相愛,當時王博源有妻子,所以王博源回國後便沒有再跟希子的媽媽聯絡。直到五年前希子的母親去世,臨死前讓希子來國內找她父親。由於王博源先生是本地的名人,礙於輿論不能承認希子的身份,所以便安排希子來當女仆以留在自己身邊。所謂希子,大概就是“惜子”的意思吧,我想,希子的母親是希望王先生能夠憐惜自己的孩子。”

秦朗壹邊開車壹邊嘆息道:“真是壹個哀傷的故事啊。對了,那個法醫陸青書就是妳的未婚夫?妳跟父母吵架,離家出走就是為了抗拒父母逼婚?”

蕭晴點點頭,沈默了壹會,定定得看著秦朗說:“我明天就收拾回家。”

“想通了?”

“嗯,我不能壹直逃避,我要跟父母開誠布公得好好談談。我不希望親情中的誤會造成難以彌補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