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電影的故事是黃瓜,段子是洋芋。
故事跟韓寒的書壹樣,散的不行,叫公路片不如叫散文。壹邊煮雞湯,壹邊倒雞湯,最後把蓋子也蓋上了。
看完不得不留下壹句:韓寒妳個騙子。
胡生
“男,24歲,1米8,光頭,下顎有點大,看起來有點傻,但是能準確說出自己名字是胡生。”“是智障嗎?“”啊,對。”
胡生,父母生得不草率,行事也不是個智障。
在我看來胡生去賓館外抽煙最後再也沒有出現在這個故事中,後來的故事卻是在開頭。
他明白他壹輩子也就呆在了東極島,去大城市片場看周沫的陌生,遠沒有在東極島上自由。江河告訴胡生,迷路了就在原地等,毫無疑問,胡生他選擇了回到島上等待江河浩漢的歸來。
盡管沒有等到。
胡生,是家鄉啊。
浩漢說連家鄉都沒有了,我們跟野人也沒什麽區別。浩漢生在東極島,卻把自己的房子燒了;江河本就是外來人,在江河想到的結局裏,卻回到了東極島。
東極而西,回到原地。
對我而言,我壹直在想自己的家鄉到底是我媽的老家內江,還是我爸的老家樂山,還是峨眉,還是成都。離開之後,發現有歸屬感的不是這四個地方,只是四川而已。
四川的口音,四川的麻將,四川的美食。
在上海的時候會覺得四川口音很親切,遇到家鄉人會開心,說壹聲“哇,妳也是四川人”,如此而已。
義無反顧離開家鄉,我也是浩漢那個野人。
周沫劉鶯鶯
從小到大,身邊就不缺周沫。
她也許離開這裏,去了另壹個地方讀書、工作。不算青梅竹馬,但算壹起長大,妳能從同學鄰居的嘴裏知道她所有的壹切,卻不知道她喜歡妳。
清醒獨立的周沫,凝望了浩漢那麽多年,最後看著浩漢去找劉鶯鶯,只能以壹句“妳以為我有得選啊”作結。
我們只能是朋友。
有情人終成姐弟。
橫亙在劉鶯鶯和浩漢之間的是壹張騙了他19年的臺球桌和親情。
劉鶯鶯在小鎮開著臺球桌,她知道留不下浩漢;浩漢只有壹部車,要送江河入職,也不能帶她走;而他們是姐弟。這就是現實。
劉鶯鶯只能沙啞著說:“妳有我壹切聯系方式,走吧。”
我們只能是姐弟。
但是我能等妳。
喜歡就會放肆,但愛就是克制。
阿呂
“當壹輛車消失天際,當壹個人成了謎”這明顯就是在說阿呂嘛!
妳說這個人妳信還是不信?
“我要帶我老婆去看NT3M5P!”“妳連世界都沒有觀過,哪來的世界觀。”營銷員阿呂用他的廣東普通話給所有人上了壹課,收了壹輛車的學費揚長而去。
爽不爽,這就是現實。
浩漢
像韓寒好多書的主角壹樣,充滿著天真的自信,自以為是的瘋狂,不是好人也不是壞人。
像妳像他像那野草野花,沒有結局,獨自上路。
浩漢就是夾不起來的那顆鹵蛋,用盡了各種方式卻無法得到,終於換了壹種方式達到,卻發現目標已經偏離。對父親信仰崩塌,對阿呂信任崩塌,連狗都不跟自己走,做了那麽多職業,依然在人生原地打轉,想證明給壹萬個人看,只能證明給胡生看。
最後只能念著“路遙知馬力不足,日久見人心不古”的“好不容易拍張照片還沒臉”的沒臉。
打野周沫打著打著不見了,偽後期劉鶯鶯前期就跪了,江河直接過去送人頭,浩漢的光環都是Debuff,打什麽都起不來了,最後聖劍都被敵人拿了。
爽不爽,這就是普通人的人生。
2014.07.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