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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3中路明非和惠黎依和姑舅壹家吃飯是哪壹章

龍族3龍族Ⅲ黑月之潮下——第八幕 家庭晚宴

路明非忽然驚醒,觸電般地把手縮了回來。撫摸繪梨衣頭發的半分鐘裏他模糊了自己和繪梨衣之間的關系,他們之間是怪獸和馴獸人之間的關系,真正的繪梨衣絕不是脆弱的小女孩。

她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兇殘的殺戮者之壹。

繪梨衣依然趴在車窗上聚精會神地看向外面,路明非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他忽然意識到在他撫摸繪梨衣頭發的半分鐘裏繪梨衣絲毫沒有抗拒的想法,就像壹只習慣於被摸腦袋的貓壹樣。

貓只願意被自己最親近的人摸腦袋。

“是這個地方吧?真是奢華的餐館啊!”出租車司機說。

車停在白色的法式小樓前,草坪上插著的牌子上寫著ChateauJoelRobuchon,穿黑·衣戴白手套的侍者恭恭敬敬地拉開車門,繪梨衣的腳尖輕盈地踏在地面上,立刻有傘遮擋在她的頭頂。

她仰望這座古雅華美的建築,眼睛裏忽然透出了幾分迷惑。

“SakuraLu先生?”侍者反復念著路明非的化名,大概是被壹個名叫櫻花的男人給嚇到了。

路明非滿臉窘,但也沒辦法,他告訴繪梨衣自己叫Sakura,從此在繪梨衣面前就只能叫Sakura,愷撒也是用這個名字給他定的座位。

“路先生,很抱歉,您可能並沒有預定座位。”侍者皺著眉說,“ChateauJoelRobuchon能容納的客人數量有限,通常我們只接受壹周以上的預定,沒有預定恕我們無法為您提供服務。”

如今路明非已經不是初次去米其林餐館跟陳雯雯吃飯的土狗了,他也是曾在Aspasia包場吃飯的大爺,知道在這裏出入的客人非富即貴,侍者是不敢輕易得罪的,這個侍者看起來恭敬,但這種皺著眉頭說話的語氣顯然是把他們當成不懂規矩的人了。他今天穿著壹身筆挺的正裝,帶著極品的姑娘,這時候不橫行什麽時候橫行?而且這頓飯是要勸說繪梨衣跟他去海那邊壹個名叫美國的地方旅行的,務必光鮮體面,難道扭頭帶繪梨衣去吃關東煮不成?

他也皺起了眉頭:“妳再查壹下,我確定我有預訂,這是我預定座位時那位經理留給我的名片。”

他遞上愷撒給他的名片。愷撒是自己上門預定的,當時ChateauJoelRobuchon只剩最後壹張桌子了。餐館通常都會保留壹兩張桌子提供給最重要的VIP,譬如久負盛名的美食家忽然來訪,不能沒有飯吃。經理原本還想婉言謝絕這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可愷撒以他西西裏名門少主的風範在沙發裏坐下,點燃雪茄瞥了壹眼酒櫃中的藏酒,敏銳地發現了那瓶藏在角落的1976年伊貢·米勒產的TBA級冰酒,神采立刻飛揚起來,跟經理侃侃而談伊貢·米勒不同年份的美酒,經理當時就震驚了。因為伊貢·米勒號稱世界冰酒的皇帝,在好的年份也不過出產300瓶子TBA級冰酒,只能在拍賣會上看到這種酒的身影,壹般客人甚至不認識它的酒標,而聽愷撤的口氣,他至少喝過十瓶以上。愷撒立刻被奉為年輕的神級美食家,於是成功地訂到了座位……但他自己也並不清楚這是怎麽回事,只覺得日·本人還可以,訂座蠻容易的。

持有經理的名片,侍者謹慎起來,說我再去核實壹下今晚座位的情況。幾分鐘之後他回來了,以不太確定的語氣說:“確實有壹位路先生在此定了位置,但他早就到了,前兩道菜都上了.他說壹***就六個人,沒有別人再來了。”

路明非心說我去哪個王八蛋也姓路占了老子的座位!怒說我怕妳們是搞錯了客人的身份,帶我去看看那位路先生!

“陳處·長對西餐感興趣麽?”叔叔矜持地用叉子從沙拉中卷出伊比利亞火腿的薄片,塞進嘴裏之後慢悠悠地喝上壹口溫度合適的香檳,覺得自己壹舉壹動都散發著強大的氣場。

“妳這話說的!人家陳處·長比妳官做得大,什麽世面沒見過?吃西餐對陳處·長來說小意思,陳處·長就是喜歡吃夫人做的飯,所以才不太吃西餐的。”嬸嬸喝了幾口香檳臉上通紅,嘴裏說著謙遜的話,心裏也覺得自己熠熠生輝。

叔叔是個非常講究體面的人,而這又是個讓叔叔覺得非常體面的場合。在這種地方請陳處·長壹家吃飯,叔叔頓時覺得自己和陳處·長之間的差距縮小了,甚至隱約有淩駕於陳處·長之上的架勢。

嬸嬸則是暗暗欽佩自己的英明決定,昨天下午她閑極無聊在酒店大堂裏坐著打扇,忽然有位穿黑·色西裝戴白手套侍者模樣的人上來,恭恭敬敬地遞來壹張考究的請柬,說他是ChateauJoelRobuchon餐廳的經理,這間餐廳就在威斯汀酒店附近,誠邀嬸嬸壹家前往鑒賞。嬸嬸聽不懂那個拗口的法語餐廳名,把“Robuchon餐廳”聽成了“蘿蔔唱餐廳”,不屑地撇撇嘴說蘿蔔唱餐廳?妳們是家素菜餐廳麽?嬸嬸是個很會居家過日·子的人,從不理會街頭發小傳單的,她相信物美價廉的好東西始終藏在無人知道的地方,凡是吆喝著出來賣的都是想從妳這裏騙錢的。

經理顯然窘迫了壹下,只得耐心地解釋說ChateauJoelRobuchon是東京老牌的米其林三星餐廳,總店開在法國巴黎,擅長的菜系是法國菜。通常餐廳是不會邀請客人蒞臨品鑒的,但是最近餐廳在跟威斯汀酒店聯合搞活動,會隨機邀請壹位外國遊客,並且提供五折優惠,他看嬸嬸是位風度典雅的中國貴婦,想來會對法國菜有興趣,所以才冒昧地前來邀請。

嬸嬸雖然是個家庭主婦,但叔叔熱愛時尚經常出外瀟灑,回家也跟嬸嬸普及壹些上流社會的知識,嬸嬸也知道米其林三星餐廳乃是全世界餐廳中的皇冠,上等人雲集的地方,中國那麽大還只有米其林三星餐廳的分店。嬸嬸的心思動了動,說那妳就給我留張六個人的桌子吧,可我不保證自己去不去。經理說那沒問題,不過我們就只有明晚還有壹張空余的桌子了,那就暫定在明晚吧。他在請柬上寫明了時間地點,註明是路先生明日·定位之後遞給嬸嬸,風度翩翩地離開了威斯汀大堂。

嬸嬸看他走遠了,壹溜煙跑回房間跟叔叔商量,說我們該踢臨門壹腳了!我們明天請陳處·長壹家在蘿蔔唱餐廳吃飯怎麽樣?我有五折卡!在高級餐館裏吃著西餐喝著香檳酒,我們跟陳處·長說佳佳和鳴澤的事,先當個男女朋友嘛!過兩年再訂婚!大家知根知底,不比鳴澤壹個人去了美國再瞎找女朋友好麽?

叔叔素聞米其林餐廳之名,但別說三星,連壹星都不曾去吃過,非常高興借著給兒子談大事的機會去品鑒壹下,又聽說有五折卡,那就是它了!

叔叔壹家三口和陳處·長壹家三口都是盛裝出席,叔叔揣上了自己引以為豪的三件套,都彭重型打火機、iphone4S手機和浪琴手表,西裝熨得不見褶子,嬸嬸也難得地穿上了高跟涼鞋。可到達ChateauJoelRobuchon的時候大家還是被這間餐館的氣勢給鎮住了,壹切都是那麽地井然有序,不像中國餐館那樣有人大聲說話招呼小妹上菜,裝著葡萄酒和甜點的黃銅小車在桌子之間無聲地穿梭,侍者們穿著燕尾服為妳服務,他們身上厚實雪白的襯衫似乎比叔叔身上的還要優質,最了不起的是服務生中甚至還有法國人。

侍者確定說今晚路先生定的座位已經準備好了的時候,叔叔心裏大大地松了壹口氣,他生怕老婆是被什麽人騙了,這樣他在陳處·長面前就下不來臺了。

侍者安排他們在二樓大廳的桌邊坐下,並未按照中國餐館的規矩讓他們點菜,只是給每人壹份菜單說行政主廚已經為他們安排了“廚師長菜單”,他們只需看看裏面是否有自己忌口的菜肴即可。這可幫叔叔免了壹場大麻煩,因為他非但不懂法文而且英文也勉強,如果侍者真讓他點菜可就要了他的命了。連餐前香檳和幾支酒也是安排好的,叔叔看不懂那些酒標,只覺得入口都是舶來的味道,每壹口喝的都是優雅,雖說是餐廳給配的佐餐酒,可不比他喝過的十五年茅臺差。

衣香鬢影燭光溫暖,陳處·長開始有些拘謹,喝了幾杯酒也放開了,跟叔叔像是兄弟般聊天,陳夫人跟嬸嬸也有了姐妹間的親昵,連壹貫寡言少語的佳佳也能跟路鳴澤聊聊那些精美但不知用什麽食材制作的菜肴了,嬸嬸看在眼裏美在心裏,越看越覺得自己兒子和“媳婦”乃是壹對璧人。她開始跟陳夫人講些美國生活蠻不容易,小孩子壹個人去了那裏無依無靠,大人心裏很是憂愁,要是有個伴兒就好了之類的話。陳夫人也很配合地嘆氣說佳佳要是有個男朋友什麽的我也放心壹點,可妳看我女兒那麽老實,就怕在美國給人騙了。

陳夫人不是不知道嬸嬸壹直以來的心思,但陳夫人對路鳴澤不能說全然滿意,擔心攀了這個親家之後將來不好反悔,可今晚她被叔叔嬸嬸請客的氣派鎮住了,感覺到了對方家裏的實力,看路鳴澤也順眼起來。嬸嬸的臨門壹腳即將建功,心裏正琢磨著怎麽開口把最後壹層窗戶紙捅破…

這時侍者引了壹男壹女過來,很謹慎地詢問說:“請問妳們跟這位路先生是壹起的麽?這位路先生說妳們占了他的座位。”

所有人都楞住了。

路明非全沒想到會在東京遇上叔叔嬸嬸,他本來心懷不滿說誰他媽·的搶老子的座位?可他跟叔叔嬸嬸生活了足足六年,習慣了嬸嬸的威風凜凜,嬸嬸壹聲吼他就慫半邊。所以看見嬸嬸那張薄施脂粉的臉的瞬間,雄赳赳的他就像冰淇淋見陽光那樣化掉了。

嬸嬸也沒料到有這麽個出來攪局的,她壹心要讓兒子超過這個陰壞陰壞的侄子,讓自己超過侄子背後的喬薇尼,可就在大功告成之前,這家夥索命鬼壹樣找上門來了。

叔叔知道老婆對侄子去美國留學滿心怨念,生怕兩個人當眾鬧起來,在陳處·長面前就下不來臺了。他對路明非沒什麽怨念,再怎麽也是他老路家的種,只不過他素來怕老婆,老婆不許他給路明非打電話他就不敢。

陳處·長壹家是覺得莫非自己這夥人占了別人定的座位,正主兒找上門來了?

路鳴澤的目光牢牢地黏在繪梨衣身上,那個女孩穿著藍紫色外罩黑·紗的裙子,被華貴的蕾絲和緞帶簇擁著,高挑冰冷好似壹位波旁王朝的公主,卻小心翼翼地挽著堂兄的胳膊,把半個身子藏在他後面。

大家大眼瞪小眼,尷尬的沈默維持了足足半分鐘,最後還是路明非打破了沈默,幹巴巴地說:“這麽巧啊……”

這時經理疾步走了過來,低聲喝斥侍者說怎麽搞出這種烏龍來?分明是這位路先生定了兩個人用餐,結果那位路先生壹行六個人來用餐妳們也安排!人數差異沒看出來麽?嬸嬸壹下予就不幹了,猛地起身說分明是妳們的銷售經理在酒店大堂給我塞的打折卡!要不我們才不來妳們餐廳吃飯!現在卻說是我們搞錯了?

經理再三檢查嬸嬸遞過來的那張考究的請柬,無奈地說這確實是張非常漂亮的請柬,但是ChateauJoelRobuchon東京店從開業到如今就沒有促銷和打折壹說,我們的食客遍及世界各地,通常都是提前壹個月預定餐位,我們安排都安排不過來,怎麽會跟酒店聯合推銷呢?定座的確實是這位路先生,是他的朋友親自來跟我定座的,今天的菜單和酒類也是他的朋友指定的。我為我們的工作失誤表示歉意,但是這張桌子是這位路先生定的,很遺憾我們今晚沒法為您提供服務,如您不棄我們會在附近另外安排壹間餐館供您就餐。

嬸嬸臉都氣綠了,橫眉立目要跟經理理論,完全把站在旁邊的路明非當空氣。她想不明白眼下的狀況,但是怎麽都咽不下這口氣,在她自尊心高漲到頂的時候,這個侄子又出來搗亂,衣冠楚楚好似功成名就的樣子,還假模假式地帶著女孩,號稱這張桌子是他定的,餐館的人還都站在他那邊說話。老路家壹切的風光都給路麟城喬薇尼他們那壹支占了,連壹張餐桌他們都要占!

陳處·長壹家尷尬地起身,叔叔攔在嬸嬸面前,生怕老婆的大嗓門把整個餐館的人都驚動了。

在整個場面壹團糟的時候路明非說:“對……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經理不解地看著這位客人心說妳說我們餐館錯了或者說那位路先生錯了都有道理,妳有什麽錯?妳錯在堵車遲到麽?

“是我搞錯了,不是我定的座位,是嬸嬸叫我來吃飯,我又遲到了,都是我的錯。”路明非低聲說。

經理楞楞地看著他,不理解局面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轉折。

“老路這是妳侄子啊?”陳處·長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是是!是我侄子!”叔叔很高興路明非及時找到了臺階給大家下,親切地摟著路明非的肩膀,“我侄子在美國上學……”他忽然有點語塞,沒法解釋為何壹個在美國上學的侄兒忽然出現在東京並且出席在兩家聯姻的重要宴會中。

“我來日·本勤工儉學,來看叔叔嬸嬸。”路明非說。

“對!”叔叔豁然開朗,“我侄子上的可是貴族大學,拿獎學金還勤工儉學,很努力啊,哈哈哈哈,這位是……”叔叔熱情洋溢地向著繪梨衣伸出手去。

“我同學。”路明非心驚膽戰,他願意給嬸嬸找臺階下不代表黑·道公主也願意,繪梨衣很忌諱別人觸碰她,又怎麽會跟叔叔握手?

出乎他的意料,繪梨衣乖乖地把手放進了叔叔的手心裏,順著叔叔的意思輕輕地握了握,臉上的神情如冰山解凍般,拘謹地笑了笑。

“既然兩位是認識的,那麽我們就安排加兩個座位吧,祝各位用餐愉快。”經理也巴不得這件事順利解決,否則對ChateauJoelRobuchon的口碑也是個影響。

本來只能坐六個人的餐桌被強行塞進了兩張餐椅,坐得有點擠擠巴巴,大家妳看看我我看看妳,神情都很微妙。

要不是形勢所迫嬸嬸才不會坐下來跟路明非吃飯,但陳處·長壹家既然知道了自己有這麽個侄子,侄子也沒做出什麽失禮的事情來,自己拒絕跟他壹桌吃飯會被看作將來的惡婆婆,那佳佳怎麽會願意跟路鳴澤在壹起?路明非壓根不敢跟嬸嬸對視,說起來也怪,雖說在學院裏他還算不得壹個靠得住的戰鬥力,可畢竟也參加過拯救世界的大事件,可面對這麽壹個家庭婦女他就是緊張。

任妳在外面擒龍伏虎,當妳回到“家”這個小小的環境裏,妳就還是以前那個孩子。

他察言觀色很快就明白了這頓家宴的意義,佳佳和路鳴澤的座位被很微妙地安排比鄰著,佳佳特意穿了玫紅色的裙子,路鳴澤則穿著西裝襯衫,這場面太相親了。

嬸嬸壹口壹個陳處·長,顯然對方老爹的官比叔叔大些,叔叔只是個調研員,綜合這些情報的結果就是……他出現得太不合時宜了。

這種狀況下他顯然不能過度表現,否則就像姑娘把腰勒得巨細胸墊得巨大裙子穿得巨短般出席婚禮……必然是跟新娘有仇,偏偏陳處·長的老婆對他還很有興趣。

“哎呀以前都沒有聽妳說過這個侄子,很有出息嘛,年紀輕輕的就在國外到處·跑,自理能力很強啊。”陳夫人的話題三句兩句離不開路明非。

“他爸爸媽·媽·忙,以前壹直住在我家,小孩子壹直很自立的。”嬸嬸也只好順著說了下去,這時候她說路明非的壞話,只會顯得她心眼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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