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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味道手撕包菜——人間煙火的味道,尋常生活的味道

包菜和蓮花菜是不是壹種蔬菜?我在網上查了很多資料,最後還是沒有弄清楚。

直觀的印象是,蓮花菜體積更小,而包菜個頭更大;蓮花菜包裹更緊致,包菜相對來說更蓬松;蓮花菜葉更薄水分較少,包菜菜葉稍微厚實水分較多。我堅持認為這兩種食材是不壹樣的。

大概,在南方稱包菜,北方稱蓮花菜或者卷心菜。也許,它們只是橘生南北的差異?我既不是美食家,也不是廚師。但味覺告訴我,用蓮花菜始終炒不出我童年記憶中手撕包菜的味道。

冬臘月到了,地理的包菜長勢正好。在我的童年記憶裏,就快要宰“過年豬”了。殺豬匠到了家裏,開始鋪排場子的時候,母親就告訴我去地裏摘蔬菜,然後到小河邊洗幹凈。

宰豬的那天,左鄰右舍都要請到家裏來吃飯,這是鄉俗。照例,是要做壹大桌子菜。我最喜歡的就是手撕包菜,特別下飯。

記憶裏很多次看見母親做這到菜,我熟記於心。做法,倒也簡單。新鮮還帶著熱氣的豬肉,肥瘦相間切成薄片,用素油炒壹炒,然後將備好的手撕包菜放進去炒熟即可。要說調料,大概也就是幹紅辣椒、生姜,地裏剛采摘回來的新鮮蒜苗。肯定是炒得熟透了才好吃,但炒的過程中不必加水,包菜滲出的水分足以將菜燜熟。

手撕包菜,顧名思義,包菜是用手撕開,而不是用刀切。但是,我母親做這道菜時,有她也不是提前將包菜撕開備用。她是要等到肉在鍋裏翻炒差不多了,再用菜刀快速地將包菜直接削進鍋裏。當然,味道照樣是很不錯的。

我小時候問過她,為啥不切開或者先撕開備用。她說:“撕開或者先切開就不壹樣了,包菜把外面清洗幹凈就好,裏面除了它自己的水分又沒有別的,我們就是要吃它從地裏摘回來的這點新鮮,直接砍到鍋裏去就是要保留它的味道……”我覺得母親說得還挺有道理,這也算是她的秘籍。

手撕包菜標誌性特點在“手撕”,與精致是無緣了,可以說還很“土氣”。它上不了大飯店的高檔餐廳,也不打算與法與山珍海味爭寵。它食材便宜,做法簡單,在平常百姓的餐桌上口口相傳,待遇卻並不算薄。

手撕包菜的味道,是不刻意追求外觀光鮮精致的味道,是自然而然的味道。我早已不習慣大餐,甚至是恐懼大餐,每次都吃不飽,要是還要喝酒應酬就更加頭疼。每次都要在心裏默念,還還不如壹份手撕包菜、壹碗米飯來得實在。

大道至簡,大味也無需繁復。對我而言,它也是土地的味道,大自然的味道;它還是童年的味道,母親的味道;它更是人間煙火的味道,尋常生活的味道。如今,它又增添了回憶的味道,故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