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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把蔬——菊花腦

四月的南京,綠蔭蔽日,芳菲滿城。多年前出差南京,閑暇之余,朋友邀聚。餐前壹杯明前茶,甘甜清爽,待要結束時,有湯羹上來,白色的瓷碗中懸浮著嫩葉,湯色碧綠,入口有濃濃的菊香。正疑惑碗中為何物,朋友哂笑我寡陋,不知人間“菊花腦”,是最普通親民的草蔬,可食可藥,妙處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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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菊花腦,為菊科菊屬草本野菊花的近緣植物,別名菊花郎、菊花葉、路邊黃…是南京百姓餐桌上最常見的野菜,但在蘇北卻少有。菊花腦耐寒耐熱,地下有宿根,能安全越冬,耐貧瘠和幹旱,生命力旺盛,房前屋後的邊角地,零零星星的都能生長。

自此,我鐘情於野菜菊花腦,想方設法要在自己的園地裏種上。遍尋不見,費盡力氣才覓得幾株,將其栽植在園地的角落裏,看它春榮夏茂秋花冬枯。

? 菊花腦有宿根,根能分生,種子能傳播繁衍,幾年的時間,就長出了潑辣辣的壹大片。每逢冬春,我便分根給想要的人,既可栽於地,也可栽於盆。栽上那麽壹盆,放在窗臺上,只要有陽光有土有肥有水,菊花腦照樣能從野生變為家養。菊花腦的植株能揮發出特有的芳香,讓居室平添鄉野的味道,真的是可食可觀可賞,養胃養眼養心。

? 秋風至,菊花黃。菊花腦也有自己的秋天,頭頂小小的黃花綻放的無比絢爛,俏不爭艷,只言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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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菊花腦含有豐富的蛋白質、脂肪、纖維素和維生素等營養物質,還含有黃酮類和揮發油,食之涼爽清口。春夏食莖葉,菊花腦的嫩莖葉可用來清炒、涼拌或煮湯,尤其是菊花腦蛋湯,是夏季防暑清火的佳品。鄰人走過,常有索要的,便采上壹把相贈。時間久了,菊花腦漸漸為人識,省卻了象我當初的未見未知的尷尬。菊花腦的藥用價值也很高,其葉、莖性苦、辛、涼,有清熱解毒、平肝明目、降血壓、鎮靜殺菌之功效。朋友告訴我,秋季,摘下菊花腦的花曬幹後泡茶,茶色茶味絕不遜色於亳菊杭菊的。私下裏,我希望菊花腦被成片種植,讓它獨有的滋味來濟世。

? 常常,我們忽略了身邊的野蔬,放棄了對味道的追尋,生活因此寡淡了許多。常常,只有被大眾接受,才能為大眾服務。菊花腦,會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