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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下人小菜

凡事要壹分為二,不能壹竹竿掃倒壹船。

的確,農村做飯大多是重油鹽,那是過去,在純體力勞動的時代。當時肩負著大量的農活,非常累人,尤其是夏播夏收,我們這裏稱之為“六月番九”,也就是搶收搶種。

這段時間,我每天早上很早就開始工作。家裏的老人煮粥,煮紅薯和芋頭,加幾個“鹹白”,就是鹽腌的蘿蔔幹,粥放在飯盒裏,其他的放在壹個籃子裏。說到田頭,就是早午餐。家裏勞動力少的話,帶孩子的婦女也下地幹活,在地裏插把傘遮陽,讓孩子睡在那裏。

如果孩子醒了,餵奶或者餵粥,然後繼續工作,孩子繼續睡覺或者走動,基本就是不講道理,只是時不時的給孩子打電話,回應壹下。

下班出汗,弄臟了衣服,很快就幹了,又濕了。爺爺說的很形象,叫“幹濕交替”。後面是壹片白花花的,是汗液中的鹽分和幹燥造成的。這樣壹直做到天黑,還回來就要摘菜洗菜做飯。這樣的勞動強度,不用重油鹽做飯能補鹽補體力嗎?

城市裏也有很重的味道。我註意到壹個靠體力掙錢養家的群體,就是卸貨工。壹卡車幾十噸的煤都是用手鏟下來的,為了爭取時間,中間很少休息,最多喝壹口水,然後繼續工作。

我看到他們帶的飯盒基本都是青菜和豬肉,無壹例外都是重油重鹽。卸完車,我洗了把臉,坐在鏟柄上吃東西,這樣可以近距離觀察他們在吃什麽。我當然裝作若無其事的路過,不敢拍照,更不好意思拍視頻。

也有搬磚的。我認識壹個朋友老楚,他是建築工人。他的職業是在樓上擡磚給別人穿墻。搬磚後,老人會去“搓漿”,增加收入。這個過程就是把沙子、石灰、水泥按壹定比例混合,加水,翻面,直到變稠。

有壹次在老褚家吃過飯。他炒的雞我用開水洗了,還是太鹹了。老褚和其他工友吃得津津有味。不僅僅是肉,還有蔬菜湯,但是我很明白,我經歷過這樣的生活,雖然本質不同,但是性質是壹樣的。

現在生活水平提高了,人們不再要求壹天兩頓飯,而是擔心晚上要求壹晚上,甚至刮起了“養生”之風。對面鄰居秦阿姨每天吃白開水,五谷雜糧壹鍋煮。當然沒有油,鹽也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