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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雕 ——讀《紅玫瑰與白玫瑰》(2)

《花雕》中,張愛玲女士描繪了壹位清新淡雅的女子——川嫦。書中說她是壹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子。與家中的姐姐相比較,她不算漂亮也從小很少裝扮,從不與姐姐們爭搶漂亮的衣服,也不聰明、絲毫不出眾。不過這樣的壹個女子,卻讓任何壹個普通的讀者心生憐愛。

01

書中說,川嫦是在姐姐們壹個個都出嫁之後,才出落得亭亭玉立的,而大姑娘到了談婚論嫁的年歲,自然會有心儀的戀人。

川嫦和雲藩的相識是通過姐姐和姐夫,而起初的她並不確信自己對他是否是愛,或許有壹點點吧,不過最初雲藩確實沒有入她的眼,或許只不過是她經常接觸的可能性最大的男性,而與此同時她也沒有機會去接觸其他有可能的異性,這或許也是那個年代下女人的壹種可悲吧。

好在,後來的日子川嫦漸漸地愛上了他。他家底豐厚,是個醫生,很有擔當。川嫦的父母也多次邀請雲藩來家中做客,雖然母親偶爾會當著外人的面和父親鬧個小情緒,然而這裏雲藩並不介意,甚至理解並且包容和接納,或許這在他看來反倒覺得她的家人率真直爽不虛偽。

02

造化弄人,年輕的川嫦患了肺病,不得不每天打空氣針。雲藩作為醫生自然責無旁貸,每天都來看她,為她診病。曾經的戀人瞬間成為了醫患關系,我想川嫦每次作為病人被雲藩診治的時候,她的內心必然十分悲涼。之所以要側過頭去望著窗外,或許只不過是為了掩飾自己眼角掛著的那滴淚,不讓他見到自己的傷心難過。

或許,川嫦曾經不止壹次地幻想自己和雲藩的美好未來和幸福生活,也不止壹次地憧憬著兩人的親密接觸,然而令她始料未及的是,她所憧憬的接觸卻是以這樣壹種方式。她接觸到的是雲藩那冰冷的醫生的手,而並非是愛人那雙溫暖的手。

所以,如果說身體的病痛是她必然承受的,那麽內心的悲涼卻足以讓她再痛壹次,而這層痛,卻更令她內心崩潰、聲嘶力竭。

03

拖著病體出門的川嫦,被路人投來異樣的眼光。她深感世間人的悲涼,突然想起了這兩句話。或許對於人們來說,只要壹切是戲劇化的、粉飾過的、詩意的,人們便也願意接受,畢竟那是樂觀積極的;然而對於悲觀孱弱的壹面,世人無法接納也不會靠近,他們只能疏遠妳。所以,哪怕這個是真實糟糕的樣子,人們也不願給予同情憐憫。

————————————————————END

民國女神張愛玲,在她的這篇短篇小說中,將川嫦描繪得如同壹朵小雛菊壹般,簡單樸素;然而這樣的女孩,在好不容易快要收獲幸福的年歲卻連老天都要嫉妒她,多走她寶貴的生命。這也讓我們在深深惋惜主人公悲涼命運的同時,感悟那個年代下女子的無可奈何。

(無戒365極限挑戰日更營 第189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