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繼續裝傻卻又無力受折磨”,第壹次聽楊千嬅的《可惜我是水瓶座》便和長島冰茶結下了不解之緣,大概愛情就如長島冰茶壹般忽冷忽熱,來去匆匆。
關於愛情,看得最多的模樣還是張愛玲筆下的海誓山盟。張愛玲壹生寫透了愛情,自己卻深陷其中,我想正是張愛玲小姐有自身體會才會對愛情有種種感悟。
令人唏噓不過《半生緣》,沈世均曾對顧曼楨說:“我無論如何也要把妳搶過來的。”可當曼楨被囚禁在祝公館,在暗無天日的漫長歲月裏備受煎熬時,那個在月光下信誓旦旦的男人又去了哪裏。他不僅軟弱,更是毫無判斷力,拿到他們的定情信物紅寶石戒指那壹刻,滿腔憤怒,完全無視了上面的血跡,壹年之內便與富家小姐石翠芝結成連理。如果非要說是誰造成了他們的愛情悲劇,沈世均的不堅定難辭其咎。
與其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曼楨曾給沈世均的信中寫道:“我要妳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總有壹個人是等著妳的,不管在什麽時候,不管在什麽地方,反正妳知道,總有這麽個人。”愛就是不問值得不值得,多年以後的曼楨遇見沈世均仍然是心潮澎湃,只是她明白“我們已經回不去了”成了故事的結局。
成長就是壹邊得到,壹邊失去;愛情似乎是壹邊失去,壹邊得到。
偶然回憶到《西廂記》裏崔老夫人悔婚張生與崔鶯鶯,讓二人以兄妹相稱,或許崔老夫人並不是沒有道理,張生只是偶遇崔鶯鶯對其壹見傾心,普救寺只是張生流落的壹個地方,那崔鶯鶯豈不是張生的壹個心靈驛站嗎?
如此想來,似乎顧曼楨成了沈世均在上海落腳的心靈驛站,他失去曼楨卻感受不到他的痛苦,徒有憤怒與受侮辱。回到南京這個溫柔鄉,盡管是不愛的石翠芝也讓他心裏蠢蠢欲動。那這愛情又算是什麽悲劇呢?只是雙方最好的歸宿。
如果說中國的愛情過於封建傳統,西方的愛情又何嘗不是這樣呢?托爾斯泰筆下的安娜?卡列尼娜,飛蛾撲火義無反顧的拋夫棄子與渥倫斯基同居,最後換來壹襲黑天鵝裙臥軌自殺的悲劇。渥倫斯基不願和安娜在家四目相對度日如年,安娜這個心靈驛站似乎成了多余,要讓安娜解脫,似乎結局真是對雙方最好的歸宿。
世上愛情千萬種,又何必在乎是哪壹種。當初是自己選擇要放手,事後也不必說是在等候。妳等的他也壹定會帶妳回家。